叶昭言嘴唇微启,吐字清晰,字字句句都带着森冷的寒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令薛怀澹心神俱颤,身体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她竟然想废了他的筋脉,让他武功全失
他脸上浮现一抹恐惧之色,“叶昭言,我是朝廷的官员,你这样做不怕触犯天禄朝律法吗你不能这样对我”
叶昭言冷笑道“有何不能你不要忘了,你的官位是怎么来的你一切身份的背后都是叶家赘婿,叶家怎样对你都是你的命数你命该承受”
薛怀澹的身体一僵,脸色变得极为难堪,“你、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怎么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叶昭言嗤笑一声,“亲生父亲又如何天下哪里有如此残害妻女的生身父亲你对我们叶家不坏好心、机关算尽,连外人都不如,有何颜面拿你的身份说事”
薛怀澹被叶昭言这般质问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成猪肝色,双目通红的瞪着叶昭言,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他对叶家心怀不轨是事实,叶家又何曾公正待他他所得到的不过是一点多余施舍罢了何至于赔上惜命和前途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狼心狗肺之人”叶昭言冷哼一声,一脚踩在薛怀澹的背部,锋利的剑刃直接刺破他的衣服,从他的后背直接刺入。
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流淌而出。
“啊”薛怀澹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浑身剧烈的颤抖。
叶昭言冷冷瞥了他一眼,一用力,将剑身从他的身上拔出。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薛怀澹痛得脸色煞白,他伸出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想要阻止叶昭言,可惜,叶昭言一脚踢在他的手臂上。
他的左臂顿时脱臼,剧痛蔓延全身。
薛怀澹疼得冷汗直冒,额头的青筋暴跳。
叶昭言再一脚踩在他的背部,长剑扎进了他的右手。
就是这只手,握剑刺伤了叶扶归,逼得她不惜自裁。
这一世,她一定要竭尽所能,不让叶家重蹈前世覆辙。
“我、求求你放过”薛怀澹颤抖地看着叶昭言,满脸痛苦的祈求道。
“放过呵”叶昭言冷冷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你当初屠戮叶府众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放过我们我们受尽折磨和屈辱的时候,可曾想过放过我们”
屠戮叶府众人
薛怀澹脑子一片嗡嗡作响,他不知道叶昭言在说什么。
这些年,他虽然作恶多端,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薛怀澹一边承受巨大的痛楚,一边努力地回忆。
他回想这些年的情形,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做过这样的事。
叶昭言冷漠地扫了薛怀澹一眼,“我只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即使你是我爹,你也逃不过叶家的谴责”
薛怀澹闻言眼珠转动,心中狐疑,“我我不太明白。”
“你迟早会明白。”叶昭言讥讽地一笑,声音低沉道,“薛怀澹,你真以为你所做的事情真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心中的不轨之心别人都不知道吗”
薛怀澹一愣,心中咯噔一下,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说话要拿出证据,你不要信口雌黄”
叶昭言语气不屑道,“我说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说罢,叶昭言再一脚踩在他身上,长剑这次刺进了他的小腿,剑尖一转,挑断了他的脚筋。
薛怀澹疼得浑身痉挛,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我我不、不”薛怀澹疼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这只是开始”
叶昭言说着,手下的劲道又加重几分,薛怀澹的小腿顿时血肉模糊。
薛怀澹额头的青筋暴跳,浑身颤抖,疼得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他不敢相信,自己最不屑一顾的女儿竟然对自己痛下狠手
这让他心里很是恼怒。
他咬牙切齿地望着叶昭言,嘶哑着嗓子道“你这个畜生你会遭到报应的”
叶昭言冷笑一声,毫不在意,手中的长剑再次朝着薛怀澹另一只脚刺去。
噗呲
鲜血绽放。
“叶昭言,你不得好死”
薛怀澹歇斯底里地吼道,声音沙哑至极,仿佛喉咙里塞满了沙子,每说一个字都是艰难无比。
“不得好死”叶昭言一脸嘲弄地看着薛怀澹,“呵,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站在这里,也不过是”
正当她要再次挑断他左脚的脚筋时,一阵喊叫声由远及近。
“让开让开”
叶昭言抬头看去,一匹骏马飞奔而来,冲向府门口。
骏马要破门而入之时,被守在门外的叶家军拦着了路。
一声嘶鸣,马背上跌下来一个妇人,脚步踉跄地往门口爬来。
正是薛怀澹的妹妹薛琴首。
“你们放我进去”
薛琴首一边喘息一边哀嚎道。“我是薛怀澹的妹妹,难道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叶家军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挡在她的面前。
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又有一行人策马而来,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叶家府门口。
为首的骏马上跳下来一个紫色的身影。
叶昭言收回脚步,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竟是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深紫色绸缎袍子,腰佩宝石玉扣,脚蹬一双黑靴。
仔细看去,这名中年男子眉宇之间透露着几分精明,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
这样的人,会跟薛怀澹有怎样的牵扯
叶昭言心中暗想。
中年男子身后数十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也纷纷下马,行动如风,气势不凡。
一行人拥着紫袍男子正要进门,被叶家军毫不留情地拦住。
中年男子脸色骤然一沉,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叶家军,“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本官办公”
办公
叶家军闻言,眼眸里闪过一丝惊愕,遥遥看向叶昭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