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薛老夫人再也撑不下去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玉柳嬷嬷,颤声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叶正平双拳紧攥,额头上的青筋突起,眼眶中更是布满了红血丝,迸发出滔天恨意,“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薛老夫人嘶吼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分明是这几个贱奴急着邀功攀咬我”
“啪”薛老夫人话音才落,叶正平便挥手重重一巴掌抽了过去,力度之大,直接把薛老夫人打倒在地。
她脑中嗡嗡作响,满心的震惊。
这样的叶正平,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她一直以为,叶正平是个恪尽职守,尊卑有序的人
薛老夫人被这一巴掌扇得七荤八素,一时缓不过劲来,半晌才爬起身来。
她半边脸颊已经红肿一片,嘴里掉出一颗森白的牙齿,嘴唇也是破皮流血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薛老夫人双目通红,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我告诉你,我薛家跟你势不两立,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你再敢放肆,信不信我将你就地正法”叶正平一字一顿的警告道。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地上的薛老夫人,眼神凌厉得吓人,仿佛要将薛老夫人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他虽是武将,凶悍之名远播沙场,但素来不对女眷出手。
今日实在忍无可忍。
若不是理智还在,他恨不得杀了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压抑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是真的很想杀了她吧薛老夫人脑海中突然蹦出个念头。
这个念头刚升起,她立刻就将它扼杀在摇篮中。
她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离开这里
薛老夫人心思电转,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还未等她开口,一阵生疼袭来,双手已经被生生绞住。
叶正平将她麻利地捆绑了起来。
薛老夫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根本没料到叶正平会突然来这一手。
“薛氏一族,罪大恶极今日叶某必须要为被凌虐的叶家后人讨回一个公道”
叶正平目光阴郁地盯着薛老夫人,冷冷地宣判了她的命运。
薛老夫人闻言面色煞白,心中一片冰凉,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叶正平这是准备直接将她这个叶府主母给抓起来,然后家法处置。
一念及此,薛老夫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薛老夫人惊慌失措地喊道,“我是叶府的主母,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叶正平轻蔑地嗤笑一声,“我们叶家没有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母”
叶府虽然不比皇室,但叶府也是世代忠良之家,忠于君王,忠于朝廷,忠于百姓
叶家的祖宗都是忠臣良将,忠厚老实、仁慈善良、乐善好施,是当之无愧的名门贵族
而且叶家家风甚严,绝对不允许出现仗势欺人、淫掳妇孺,甚至不惜残害自家人来达到阴暗目的行径
叶正平的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锐利,令薛老夫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你你怎么敢我是叶府的主母,我儿子是叶府未来唯一的家主,我”薛老夫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叶正平却毫无耐心地打断了她,“闭嘴今日谁都救不了你来人,给她上鞭刑帮着她施暴的仆妇同罪相论”
几个婆子顿时惨叫求饶起来,边磕头磕得响亮边哭诉不止。
薛老夫人听见“鞭刑”二字,顿时吓傻了眼
这是叶家能排得上号的几大家法之一,她当然清楚
叶家鞭刑,格外狠辣,只需一鞭子下去,立马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叫不止。
更骇人的是这鞭刑还会将人的衣衫一寸一寸割破,露出里面的白皙肌肤,行刑到最后,几乎身上寸缕都一览无余,让人难堪又羞愤欲死
这点对普通男子或许没什么,但是对薛老夫人这样身份贵重的女眷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敢你敢动我,我让我儿子废了你”
薛老夫人歇斯底里的嚎叫道,声嘶力竭。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正平居然敢这么胆大包天
“来人先给那几个不忠的奴婢执刑”
叶正平冷漠地吩咐道,心中并不觉得多么痛快。
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刑罚太过便宜这些恶毒的人。
几个婆子被拖拽出去,一路哀嚎求饶,场面触目惊心,却始终逃脱不了惩罚。
伴随着几声痛苦的尖叫,一阵破空的鞭笞声响起。
“啊”
“饶命啊求求你放过奴婢吧”
“别打了别打了”
震天的哭喊声此起彼伏,不仅吵得人耳朵生疼,更是深刻震慑了在场之人的心。
薛芷烟已经吓出了眼泪,只能更加努力地低着头,生怕那几人提及她。
跟着薛老夫人作恶数次,她从未像这次一般后悔过。
不一会儿,凄惨的哭泣声便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具具悄无声息的身躯,浑身带血地倒在祠堂门外。
几人的鲜血汇集在一起,流淌开来,在祠堂的门槛下积蓄成一小滩浅流。
薛芷烟感受到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她连忙捂住嘴,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玉柳嬷嬷见她动作,才恍然想起薛芷烟也跟着薛老夫人去欺辱叶夫人,一时间犹豫起来。
叶正平正注视着众人神色,看到玉柳嬷嬷的欲言又止,跟着她的目光移去,看到正在捂嘴的薛芷烟,目光一凝。
“薛玉柳,可有什么事情未报”
叶正平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如冰,吓得薛芷烟身体瑟缩了一下。
玉柳嬷嬷心里咯噔一跳,立即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忘记了一件事。”
叶正平闻言皱眉,“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玉柳嬷嬷磕了一个头,然后颤巍巍地将薛芷烟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禀报给了叶正平听。
她不敢撒谎,只希望叶正平能放过她的元儿。
“你是说,是薛芷烟跟薛老夫人提议让童老六欺辱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