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叶昭言带人打得一众护卫毫无还手之力,薛老夫人眼睛转了转,立即做出决断。
“你去后院放信号,不要叫人看见”
薛老夫人悄声吩咐薛管家。
她虽然不甘心,但是为了眼前的局势着想,还是妥协了
薛管家听了心中宽慰,悄然向后院走去。
片刻后,一朵烟火在矮处的上空绽放。
薛老夫人见状,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昭言,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她沉着脸,压低声音喝止道,“不然后悔的时候可别怪祖母没有提醒你”
叶昭言看了看那朵烟火,冷笑着看向薛老夫人,“我倒想看看祖母要怎么警告我”
说完,她长剑出鞘,几个呼吸间便打开挡在薛老夫人身前仅剩的两名侍卫,欺身上前,一把揪住她。
这些不过是被薛氏收买的酒囊饭袋,平日里空有几分花架子罢了。
薛老夫人见叶昭言如此猖狂的模样,气得胸腔急剧起伏,恨不得把叶昭言碎尸万段。
这丫头实在是太嚣张了,她要是有事,她儿子一定不会放过这臭丫头
“祖母,我的耐性有限。”
叶昭言语气平淡的吓人,手中的长剑有意无意地蹭过薛老夫人的手臂。
薛老夫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连忙开口,“玉柳嬷嬷,去把夫人请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这叶昭言性格倔强,一旦认准了某件事情,就会坚持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她必须给这小贱种服个软,等到薛家豢养的私兵出来后,她必然让叶昭言好好跪着磕头求她。
玉柳嬷嬷很快便去而复返,身后跟着几个婆子,扶着昏迷不醒的叶扶归赶来。
见到薛老夫人的落魄模样,几人都大惊失色,心中各有一番思量。
叶扶归的身上沾了不少脏污,头发也乱糟糟的,衣袖、裙摆上还有污垢。
原本秀丽温婉,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色苍白憔悴,脸颊凹陷,形容消瘦的吓人。
看到叶扶归这幅狼狈模样,叶昭言的心脏猛地收紧,疼得像刀绞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紧抿唇瓣,紧攥双拳,朝薛老夫人看去,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戾气。
薛老夫人被叶昭言看的心头一颤,有些畏惧,却强撑着,冷声说道“扶归实在任性,祖母才罚她在祠堂思过”
扶着叶扶归的几个婆子慌忙低下了头,不敢看叶昭言。
薛芷烟瑟缩在人群后,悄然隐藏起来。
那打晕叶扶归的婆子可是她指使的,现在想来,不禁一身冷汗。
万一叶昭言找她的不痛快,可就麻烦了。
“祖母,你对我娘亲做了什么”
薛老夫人眼神躲闪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扶归不过受了风寒,过几个时辰就会醒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昭言拖向一旁,衣衫被揪做一团,看起来格外狼狈。
叶府众人看着叶昭言剽悍的行为,惊地眼睛一瞬不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薛老夫人脸色铁青地挣扎起来,一双老眼中满是愤恨。
“叶昭言你再敢碰我一根寒毛试试,我绝对会让你”
叶昭言不顾她的挣扎,一直拖到了一缸睡莲旁,才松开了她,将她推进水缸里。
“噗通”一声闷响,薛老夫人跌落进水缸里,水花四溅。
几个婆子见薛老夫人跌进水里,终于如梦初醒,想走上前救起她,看到叶昭言身侧的长剑,又缩了回去。
“咳咳”薛老夫人猛烈地咳嗽着,浑浊的水灌进嘴里,呛得她满脸通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白衣少女持剑立在水缸前,愤怒地看着她。
“叶昭言,你你居然敢”她扑腾了好几下,才勉强抓住缸沿。
她抹掉脸上的水渍,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昭言,“叶昭言,我是你祖母,你不孝敬长辈,竟敢如此待我”
叶昭言一脸冷漠,“祖母再不说,我的手可就不听使唤了。”
“你这个贱咳咳”薛老夫人刚吐出几个字,就感觉身子被推了一把,又跌了进去。
这次,她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才慢慢浮上来,脸色涨得通红,十分难堪。
正僵持着,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便来到近前。
叶昭言抬起眼帘看去,便看到一群身穿黑衣的暗卫叶府后门冲进来。
队伍整齐,训练有素,竟有几十人之多。
薛管家满头大汗地紧随其后,见局势还在僵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薛怀澹深谋远虑,临走前不仅叮嘱无数,更是将薛府暗卫的执掌权留给了他们。
当初,薛老夫人还嫌这群暗卫每日花销不少,不肯让儿子豢养太多。
如今看来,倒是很有必要。
薛老夫人见状,精神抖擞,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梗着脖子道“叶昭言,这些都是我薛家豢养的暗卫你现在知道自己做错了吧”
数十个黑衣暗卫瞬间将叶昭言等人包围住。
“祖母好大的魄力居然豢养暗卫来对付我娘亲”叶昭言一脸嘲弄。
薛老夫人见局势已定,不由得猖狂起来,恨不得狠狠打痛叶昭言的脸。
想到这里,她颇为恶毒地开口“昭言,你不是问你娘亲被怎么了吗你娘亲可是被灌了好些钻心的好东西,你说会怎么样呢”
薛老夫人故意将话说的暧昧不清。
杀人诛心的把戏她比谁都玩得明白。
“祖母真会开玩笑”叶昭言抬眸看向她,语气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捏着佩剑的手悄然攥紧。
薛老夫人不太满意她的反应,不由得皱眉。
“哼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仅如此,扶归还被外面来的下等人伺候了一番,那童老六就在叶府祠堂里,还被扶归刺了一簪子”
她抬起眼睛看向叶昭言,却见到叶昭言目光冰冷的望向她。
“你说什么”
叶昭言眼中厉芒乍现,伸手捏住薛老夫人手,捏的薛老夫人惊叫起来。
叶昭言冷冰冰地看着她,手中力道加深。
“啊”薛老夫人忍不住惨叫一声,脸色痛苦的扭曲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