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两个孩子都快七岁了,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
安以沫下意识的有一些感叹,也有些庆幸,自己缺席了孩子太多的成长时光,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真相,会不会怪自己,会不会突然不喜欢自己了。
安以沫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日子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很快就到了两个小家伙过生日的前一天。
安以沫踌躇的在原地打圈圈,该怎么跟里面那个男人说,自己要陪两个孩子过生日。
如果是顾北韩一个人还好,可孩子的生日他们家族的人势必都会来,自己倒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自己又答应了他们,也是自己在孩子身边的第一个生日,她不想错过,要不进去试试吧。
凭着心里的信念,安以沫腾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还把旁边的老王吓了一跳,以为女人发什么疯。
只见安以沫冲自己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便到总裁办公室敲门进去了。
顾北韩皱了一下眉头,对突然闯进来的行为有些不约。
目光从文件夹上移开,抬头看去,刚想斥责对方,却对上女人那双带有星光的眼眸。
“什么事”
顾北韩话锋一转,却不是责怪。
安以沫贝唇轻咬,犹豫的看了一眼男人。
明天沐泽跟星晚的生日宴会结束,我可不可以跟他们单独呆会,我答应过生日会陪两个孩子。
顾北韩挑了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女人。
“你自己答应的,让我去帮你实现,安以沫,你哪儿的自信”
男人毫无情面的话,直接给女人当头一棒,安以沫的小脸涨的通红,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因为用力,红唇显得有些苍白。
顾北韩的眸子一深,他不喜欢女人这样惩罚自己。
“我可以答应你呢,可是有什么回报呢人总不能当“老好人”吧。
安以沫一听男人的话松动了,眼里掩饰不住的激动。
“你,你想拿什么交换。”
安以沫有些没底气,顾北韩要什么有什么,会缺什么
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缓缓看向女人的红唇,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前几天在办公室的那一幕。
女人看着男人贪婪的目光,心里便有些明了,如果换作以前,她会头也不回的走掉,甚至还会“教训”一下男人。
可现在,安以沫只是攥紧了小手,心一横,抬起小脸,眼里是坚定的目光。
她缓缓走向顾北韩,在面前停住,慢慢的伸出小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轻合上眼,在男人的薄唇上落下一吻。
顾北韩只觉得一阵电流袭击全身,浑身一个机灵,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近在咫尺,仔细看去,小耳朵粉粉的,格外惹人心动。
“顾总,还满意吗”
女人魅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男人双眸危险的一眯。
突然站起身,把女人打横抱起来,走进了隔间。
一场无声的交易又开始了,又或者这是两人心里的声音。
一晃下班的时间到了,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光了。
门口的老王疑惑安以沫怎么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是不是总裁又难为她了。
心想还是替小安解难一下吧,两个人这样也不是办法。
敲了敲门,居然没人应答,这让老王更加疑惑了,一根筋的心想两个人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便赶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老王懵了,刚想给总裁打个电话,却突然听见里面的隔间发出来声音。
是女人的娇滴声,老王这才反应过来,老脸一红,赶忙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甚至在门口拍了拍胸脯,深呼吸了一口气。
这两人大白天的玩刺激呀。
隔间里,安以沫轻轻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男人。
顾北韩察觉怀里女人的目光,低头吻了一下额角。
“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安以沫,我们可不可以不说反话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牢牢的抱住女人,好像下一秒就会跑了一样。
这次安以沫居然没有挣扎,而是缓缓点了点头。
她也仔细想过自己注定可能跟顾北韩是藕断丝连,何不赌一把,即使男人以后知道全部的真相,哪有如何。
她不想每天被自己折磨疯了,或许改走走另外一条路了,说不定会好的。
顾北韩因为是自己的错觉,赶忙坐起来,抓住女人的双肩,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安以沫疼得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顾北韩的大掌。
“真是的,刚答应你,就用武呀,疼死了。”
此时三十好几的顾北韩俨然像个孩子,赶紧揉着刚才抓红的地方。便揉便傻笑,好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一样。
事实也是如此,他等这一刻,十二年了,一个人有几个十二年。
可顾北韩却等了安以沫十二年。
终于在这天,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下来,男人甚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安以沫看着男人傻笑的模样,也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除了高中时期,她很久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这样犯傻了。
就让她赌一次吧,或赢或输,就这一次吧。
顾北韩看着满脸笑意的女人,伸手揽入怀里。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宴会,两个孩子该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了。”
安以沫猛地抬起小脸,定定的看着男人。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孩子现在并不反感我,可是如果知道我抛弃了他们六年,他们讨厌我怎么办”
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担心。
顾北韩捏了捏安以沫的白皙的脸蛋,拍了拍后背,安慰道“不会的,沐泽跟星晚都很懂事,他们很想自己的妈妈,你跟他们好好解释,他们不会生气的,亲生母亲在自己的身边肯定是开心的。”
安以沫“那你的父母,他们”
安以沫停住了后面要说的话,其实不说双方都明白,现在两家虽然以前给彼此定了娃娃亲。
可是近几年里,因为某些原因,两家老人基本成了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