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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时间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路,让人迷迷糊糊的摸不清方向,又总想偷懒,挑最简单,最容易的路走。

    不管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心态。

    这已是顾北韩带着安以沫搬来洪荒盗的第二十二天了,正好到了冬季。

    岛上的天气特别凉,安以沫时常会感冒发烧,而且不得一周是好不了的。

    在这座小岛上,就只有五户人家,其中有一户是一对大爷和大娘,两人相亲相爱,对安以沫和顾北韩两人很是照顾,另外几家则是丁克家庭。

    安以沫在床上躺了十天,再醒来时,整个人好像失去了灵魂,呆呆的,木木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她每天就坐着轮椅在别墅门口张望着外面的东西,在这里一坐就是大下午,甚至还不吃不喝,不和人讲话。

    门口的阿婆有时过来时会和安以沫聊几句,但安以沫的回答也只有“嗯”“哦”“好”,三个回答。

    不过她能说话,顾北韩也就不觉得太累了。

    和他不说话没关系他可以把和别人说话跟自己说话当成一回事,一个意思,这样心里就更舒服了。

    来到这座小岛,安以沫和顾北韩也彻底的隐姓埋名,和之前的事断了一切交际,不再往来,也不再提起,更没人能找到他们。

    小岛外的生活多姿多彩,世界也很大,眼界也很明亮,只是这一切对于现在的安以沫和顾北韩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这样才最舒服,最亲切。

    他们向往这种日子也喜欢这种日子。

    毕竟,在安以沫十八岁的时候,这也是她愿望里的一部分。

    顾北韩想,安以沫是欣喜的。

    顾北韩站在落地窗跟前,静静地看着外面阳台的安以沫。

    安以沫看着雪地里玩耍的孩子们,轻轻的笑着,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北韩又想,可能沫沫喜欢孩子,就喜欢自己了

    他想的很简单。

    于是,他兴冲冲的跑上楼,在衣柜里翻了件大衣,又匆匆的跑了下来。

    “沫沫,冷了吗把外套披上。”顾北韩边记绳子边说“这几天寒流有点严重了,不多穿衣服,就会和上次一样,感冒又发烧的。”

    “”

    安以沫没给顾北韩任何反应。

    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雪失神。

    顾北韩也不在乎安以沫这样,反而自己忙自己的更轻松一点。

    渐渐,顾北韩蹲在了安以沫腿边,眸子真诚的叫人心里打寒颤,紧紧抓着安以沫的双手,轻轻道“沫沫,你喜欢小孩吗”

    闻言,安以沫愣了一下,但还没有两秒,又恢复了平日的神态。

    虽然安以沫的情绪变化只有两秒,但还是被顾北韩深深的捕捉到了。

    他有点开心。

    “嗯是喜欢吗”顾北韩不解的问。

    “”安以沫还是不给顾北韩回应。

    顾北韩还是不生气,反而还低笑了声,觉得这是安以沫害羞了呢。

    “沫沫,你要是喜欢小孩,要不我们要一个吧。”顾北韩的双眸里满是渴望之情。

    “沫沫,你要是喜欢小孩,要不我们要一个吧。”顾北韩的双眸里满是渴望之情。

    愣了一会儿,安以沫轻笑,不语。

    于是顾北韩就又说“沫沫,不可以吗还是说我说的太快了,你有点没有接受”

    安以沫依然在笑,只是现在的笑,苦涩极了,然而苦涩中又带着一抹死亡边缘的感觉。

    就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痛。

    你会想到底这个姑娘经历了什么啊,怎么笑的如此的悲凉啊这得让身边的人多伤心啊

    “”

    对于安以沫的无动于衷,顾北韩前所未有的好脾气。

    想当初,不管谁,敢和自己这样的态度,顾北韩绝对会玩死那个人。

    只是现在的人顾北韩舍不得。

    安以沫是顾北韩的心尖,之前是,现在亦是。

    得不到回应,顾北韩也就罢休了。

    这种情况他每天都在经历。

    习以为常了。

    “那行,我去给咱们做晚饭。”顾北韩站了起来,推着安以沫朝屋里走,边推边说“沫沫你今晚想吃什么呢要不要吃饺子啊”

    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但顾北韩还是要问的。

    这算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吧

    所以呀,慢慢来吧。

    总会等到安以沫接受顾北韩,总会等到安以沫说话,总会等到他们一起手牵手,满脸幸福的回家的。

    时间问题。

    不过会结束。

    “那行,我们就吃饺子。”顾北韩自问自答,还挺高兴的,乐呵呵的笑了出来。

    安以沫就纳闷了,到底顾北韩又在愁什么风,她都不和他讲话,也不给他任何反应,他怎么会笑,他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话说回来,安以沫好久都没说话了,说实话有点难受了。

    这种感觉又说实话,还是挺那个的。

    顾北韩把安以沫推进了自己的卧室。

    本来是顾北韩怕安以沫接受不了她们两个人住,于是就到了一个民俗,一帮人一起住。刚开始那几天还一切顺利,没两天就有了变化。安以沫半夜会抽泣,然后就会大喊大叫,跟疯了一样,而且会伤及到无辜的人。

    于是安以沫就强行自己一个人一间房间睡觉了。

    要是半夜发病,她就自己折磨自己。

    这样,总归比别人看到她发病说她是疯子要好。

    安以沫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就犯起了困。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睡得不踏实,还是做梦了。

    梦里的画面很清晰,是和顾北韩还有简明,严冬来在学校的日子。

    明明,学校里是最开心的时候,按理来说,能再次梦到学校,也是好事,一定会是个好梦,但是并没有。

    在安以沫的这个梦里,她和严冬来,顾北韩他们都不认识,她也丑的一塌糊涂,任人欺凌,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不光有女生欺负她,而且男生推里,顾北韩是第一个欺负她的,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严重点的还给了安以沫一个耳光。

    那么多双眼睛在看,那么多老师在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恶心至极。什么表情都有。也没有一个阻止顾北韩不要欺负安以沫的人,全都是在看热闹,看笑话。他们指着安以沫骂个不停,那些话语难听至极。

    婊子,贱人,丑八怪等,这些词都足以好听了,已经是给足安以沫最大的面子了。

    但是现在这帮人骂的词,听都觉得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