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了。
全身散架似的痛。
就在刚刚,安以沫又被顾北韩整了。
不知道顾北韩在外面又受了什么刺激,刚冷静了还没两天,一进来就又开始没完没了的惩罚安以沫了。
安以沫睁着迷离的棕色双眸望着天花板,心脏犹如被人刺伤,不停的流着血。身侧的人睡的很安详,浅短的呼吸有规矩的循环着。
这已是她被他关在房间的第二十天了。
这中间,他们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谈,除了解决某些东西时他破口而出的脏话。他不问,她不回答。两个骄傲的狮子座谁也不服输。
忽然,床左侧的男人翻了个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安以沫的脸,声音冰冷如一月份的冬雪,没一点温度“后悔吗”
“”女人不回答,紧紧的闭着双眼。
明明黑漆漆的房间里一点东西都看不清楚,但男人还是能看出女人脸上那极为嫌弃的表情,仿佛她的轮廓长在自己脸上似的。
她越是这般,他扭曲的爱情观就越会作祟,把他那些乱七八槽的病态宠爱守则一一在女人身上试一遍。
他就不相信,这世界还有不为他所动的人。
简直是荒谬至极。
见状,男人嗤笑了声,声音一贯的冰冷“自讨苦吃。”
窗外的月色透过薄薄的白纱窗折射在西墙上,墙壁上的向日葵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栩栩如生,仿佛它们会动似的。
这是男人五年前亲手为别墅里的女主人画的。满满一大墙的向日葵。
向日葵的话语很美妙你是我心之所向,我的心一直追随着你。
只是
“安以沫,嘴硬真的很舒服吗”
女人缓缓睁开了眼。
“舒服到,就算被我杀了,还依然不后悔吗”
闻言,女人双眸蓄满了泪水,仿佛男人再多说一句,眼眶里那些泪水就会不听话的夺眶而出似的。
后悔吗
女人问自己。
时隔五年,她也还是不知道答案。
不是她不愿意去深想,而是每次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就会选择性的逃避。
等不到回答,男人则是更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这空白的五年一直要追着自己不放她就能安然无恙的接受新的生活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她也得同样受这般折磨才行。
男人呼了口气。
女人以为这是男人被死寂的气氛而压抑到,选择再次夺门而出的预兆。
于是,她在心里同样长长的呼了口气。
没想到
男人翻了个身,欺压在女人身上,一把紧紧掐住女人的脖子。
他双眸猩红,红血丝在眼尾爆满,咬牙切齿,冷白的皮肤如同一张白纸,写着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安以沫”男人咬牙切齿,双手在颤抖“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当真这么绝情是吗”
绝情到已经这种地步了,和我服个软都不行,是吗
最后那句话,顾北韩这辈子都不会问出来的。
他高高在上,s城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就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