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这什么腐朽思想。”
“就是,阮工跟江总才好几个月。”
有人不乐意了:“这次他俩重新在一起是几个月,可不是之前说,他们以前已经在一起过两年了吗?”
阮馥本来心情特别好,这两天加工赶工,把她累个半死,好不容易觉得能喘口气了,还在筹划着要去哪里玩、散散心放松放松、回来准备下一个项目的时候。
结果今天听见这话,感觉压力又来了一些。
确实哦……
江家只有江观澜一个。
而且江观澜也三十多了。
尽管没有说,但许伯母肯定着急抱孙子。
更咽,心塞,阮馥微微失语,只好扯笑轻叹一声,顺便说道:“害。”
“两年怎么了?谁说交往两年多就必须得赶紧结婚?女人又不是生育和结婚的工具!女人就应该搞事业!”
这句话给阮馥心里“咯噔”来了一下。
她眨巴了下眼,不免觉得这话挺有道理。
沉默了会,才说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而且这确实是事实,没事没事,我没事。”阮馥拉了拉这位略显激动的女性同事,知道她是好意,但还是轻声细语地说劝了一句。
“阮工!你听我的!结了婚就不比现在了,生一个孩子老十岁!”那位女同事依旧喋喋不休,耳提面命。
阮馥嗯嗯点头,“还早呢。”
看似敷衍。
但其实,阮馥把这句话听进心里去了。
过后,她也找了找关于生完孩子之后会产生的症状来看,越看,越给阮馥看得大惊失色。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先暂且不提。
这个时候的阮馥,只愣了一下,紧接着,江观澜已经跟着下来了,他也在会议现场,之后找陈筑拿完花,在人群外面听完这些话,抱着花的手同样紧了一紧。
人群中不知何时传出一阵起哄声。
“哇哦。”
“哟嚯。”
“江总亲自送花!”
江观澜笑着穿越人群,来到阮馥身边,伸手,将花递给她,“恭喜,我们阮儿。”
阮馥接了过来,笑得很开心:“谢谢。”
她拿着花的时候,江观澜顺着她的手往前迈,一步,两步,他顺势抱住了她,低声:“说什么谢谢,这么客气。”
阮馥笑得更灿烂。
人群中爆发出更加翁鸣的祝贺和起哄声,那些掌声一阵阵地响起来,伴随着“亲一个,亲一个”的起哄,经久不息。
阮馥暂时退出他的怀抱。
江观澜低头,深沉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挑了一下眉。
阮馥凑上去,对准他的嘴巴嘬了一下。
“哇哦!!!!”
江观澜懵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胆大,反应过来以后,勾勾唇。
“甜死我了!我磕的c!”
“哈哈哈哈。”
江观澜笑着,声音低沉:“再来一个?”
阮馥:“好。”
她凑上去,对着他的嘴又嘬了一下,结果这次江观澜直接将人抱了起来,边亲边转圈圈。
人群里尽是惊呼声。
“哇哦哦哦哦哦!”
停下来以后阮馥简直没眼看,她红着脸钻进江观澜怀里。
江观澜发挥他的风流属性,调笑道:“这人害羞了。”
大家:“哈哈哈哈哈!”
-
等过了段时间。
等到中午江观澜来研究所接她的时候,阮馥把上次这个小插曲告诉他了。
她最近一直在想这事,越想越觉得困难。
还是忍不住,说了。
江观澜:“我知道。”
阮馥:“嗯?”
江观澜:“我听到了。”
这天中午,阮馥是要照例跟江观澜一起回本家吃饭的,前几天许美芳就让他们回本家吃饭,因此他们现在正坐在车上,手拉着手。
江观澜一手开车,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说道:“我很庆幸你这次跟我说了。”
“不然你在心里又憋着,憋坏了可怎么办?”
阮馥:“我只是会觉得有点愧疚。”
以前阮铂正就说过,他姐阮馥看着一脸乖乖女的样子,但其实,骨子里执拗起来谁也劝不动。
阮馥表面上是劝了,但打心底里慢慢就觉得,那位女同事,说的还挺有道理。
对呀……凭什么要因为江家独苗,让她生她就得生,就算她爱江观澜吧,可也不能这样,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而她的自由,就是事业。
是科研。
是她的热爱与梦想。
绝对不能抛弃。
而且阮馥相信,江观澜要是真爱她,也不会这样对她,阮馥现在的事业正值高峰期。
更何况,生孩子会很痛很辛苦吧?
生完孩子,会皮肤松弛变老变丑吧?
这些所有的顾虑与迟疑,阮馥都一五一十地如实跟江观澜说了。
江观澜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怎么想这么远?”
阮馥沉默了下,“我这不是害怕吗?”
都还没结婚,就想到生孩子了。
江观澜摇摇头,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幸好他最近在筹划求婚。
还好,也不算远。
他说:“不怕,你要是真不想生,我们都不会逼你的。”
阮馥:“真的吗?”
江观澜嗯了一声,说:“真的。”
阮馥愉悦道:“好。”
车子开到大铁门的时候,五彩斑斓的小气球挂在树上,远远地就能看见,看到满别墅的鲜花,以及气球彩带,显得很热闹欢庆,阮馥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上一次看见这么隆重明亮的环境,还是江观澜邀请阮馥和研究所同事们来别墅办烧烤趴的时候。
这一次又是什么?
江观澜皱着眉想了一下。
“可能是我爸生日吧。”
阮馥一噎。
“……可能。”
她笑着说:“你可真孝顺。”
“呵呵。”江观澜以前谁的生日都不记,现在他又只记阮馥的生日,停车以后,阮馥先下车,站在车外等他,等江观澜停好车,他们两再一起进去。
院子里的草坪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他们路过的时候,站在小孩不远处的几对男男女女冲他挥了挥手,也对阮馥……稍微挥了挥手。
穿得都很时髦。
江观澜对着那几个小孩身边站的大人轻轻点了下头。
阮馥同样挥手点头。
虽然不认识都是谁,但江观澜低声解释了,是他们家的一些亲戚。
乐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