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余生弥补
    阮馥轻描淡写地道:“怎么了?”

    两人磕磕绊绊,“没,没事。”

    她点点头,拿杯子,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黄姨呢?”

    “去送客人了。”他们又互看一眼。

    阮馥哦了一声,她明知故问:“什么客人?”

    阮连舜:“封总。”

    嗯了一声,阮馥一边喝水,一边看了看窗外。

    阮连舜问:“要出去了?”

    她点头。

    “我把他弄走。”她谈笑自若,从容不迫地揉了揉掌心。

    阮铂正拧眉,也还算理解,毕竟都这样了,阮馥不出去也不行,说不过去,阮连舜了解地点点头,又道,“是该这样,我们陪你。”

    阮馥摇头,放下水杯说:“不用。”

    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看着她背影,片刻,阮铂正叫来黄姨,十几秒后,黄姨拿了件披肩追出去。

    阮馥穿过小庭院,拉开铁门,昏黄的灯光下,立马有保镖上前,她道,“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一个二个齐刷刷地吼着。

    要是旁人,肯定被震慑,但江观澜见多识广,阮馥又心理素质强,两人都纷纷面不改色。

    阮馥视线扫过他们一群人,缓缓划过之际,落到江观澜身上,和他对视。

    江观澜:“你脚好了。”

    阮馥一愣,“是。”

    她没想到他注意到了,而且出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别的,而是问她。

    阮馥心中触动。

    “早好了。”她补充。

    “那就好。”他嗓音粗噶沙哑。

    江观澜点了点头,即使是跪着,脸色挂伤,他精致的五官也藏不住那股子厌懒的坏。

    黄姨抖开披肩,上前,将她削薄的肩头裹住,阮馥指尖拉着,她蹲下来,看着他。

    “阮铂正打你了。”

    “没事,小伤。”

    阮馥点头,淡淡地道:“我教育过他了,不能随便打人。”

    他扯出一个笑,虚弱之时又有些不正经。

    “谢谢,我们阮儿果然善解人意。”

    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笑了笑,没想到这种时候,江观澜还有打趣的精力在。

    他们俩刚好处在一个高度,江观澜被她这么盯着,倒是有些发怔,阮馥很美,尤其素颜更美,肤若凝脂,眼若皎月,唇红齿白。

    就像神话里走出来的九天神女。

    他下巴坚毅,跪了将近十个小时也依旧不嫌苦不嫌累,阮馥支着下巴,红唇勾起,笑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知道,跪着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江观澜盯着她,“我知道。”

    咬紧牙关,他道:“但我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我想弥补我的过错。”

    阮馥点了点头。

    “要不你试试用余生来弥补?”

    江观澜愣住,“阮儿,你什么意思。”

    阮馥凑近他,他们唇瓣贴得很近,就快要挨上。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看了看他的鼻尖,再垂眸,看了看他的嘴巴,接着,她指腹戳了戳他嘴角的凝血。

    江观澜都来不及嘶声,只听她冷艳的声音,“江观澜,听好了,我的男人,要具备三个条件。”

    他喉结滚动,嗯了下,有些紧张。

    “你说。”

    “第一,专一,第二,忠诚,第三——可靠。”话音刚落,江观澜就立马堵住她的嘴,阮馥只稍顿片刻,接着去推他。

    他被推开,面色微喘。

    阮馥微微喘息,她问道:“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么。”

    “记住了。”

    阮馥:“嗯,记住了就好。”

    “这三个条件,你都不太符合。”

    她漫不经意的,说完,拉了一把披肩,挂上脖颈,冬夜,外头总是冷的。

    江观澜就像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他道,“我符合的。”

    “我自打分手后,就再没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阮儿,我符合的,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该死,以后你怎么对我都行,我只希望……不问从前,但求以后,好吗?”

    阮馥看着他,看他这么着急为自己辩解的样子,有些惊讶。

    她忽然就被噎了一下,其实她知道。

    他确实现在,挺符合。但……

    下一秒,江观澜又覆身而上,吻住她的唇。

    阮馥肩头上的披肩掉了,她也没去管,伸手推他,两三秒后,她扯了扯嘴角,怕是有了前一次,阮馥这次用了再大的力气,都没再能推动他,她索性闭上眼,将她的手挂到江观澜的脖子上,往前,回应起他。

    保镖们没忍住,互相……看了看。

    草……这是……什么情况。

    江观澜气喘呼呼,他们缠绵之时——

    他忽然沉沉地道,“阮儿,我实在好爱你。”

    阮馥勾唇,看着他,猫儿眼尾慵懒无比,“那你完了,因为你以后,会更爱我。”

    “咚,咚,咚”心脏好像在跳,江观澜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失了魂,他疯狂心动。

    他笑道:“好啊。”

    下一秒,司机将车慢慢地开过来,开到离他们不远处,阮馥抬眸瞧了一眼,她眉间冷淡下来,接着勾了勾手,保镖上前,阮馥吩咐,“把他弄上车。”

    江观澜瞳孔微张,有些不可思议,叫道:“阮儿!”

    他竟不知,她能变脸变的这么快。

    她要做什么?

    保镖架起人来有些轻车熟路,江观跪了长达近十个小时,膝盖受损,脚跟已经全然麻木,即便手上的力气够用,脚上的力气也不够。

    他就看着自己那么被弄上车,眼尾泛红,脸也因为羞愧和狼狈而红了一片。

    江观澜吼:“阮儿,你到底要干嘛。”

    保镖使出浑身解数压制住他,阮馥看也没看,只道:“安分点,送你去医院。”

    江观澜手不挣了,脚不踹了,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狰狞邪怖也没了,整个人在保镖手底下顿时老实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

    去医院。

    她也是为他着想。

    江观澜脸上依旧怒目切齿,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好,那我等你,明天你来医院之前,我都会好好照顾自己。”

    保镖们又互看两眼。

    阮馥瞟了瞟他,鼻孔出气,她可没说她明天会去,倒挺会打小算盘,阮馥轻轻一声,笑了:“开车吧。”

    车子缓缓开走。

    “听到没?”他吼。

    “没听到。”她回。

    “阮馥!!求你了。”

    他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紧紧地,像是,生怕她跑了。

    乐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