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三章 白玉镯子
    “哦,那就好,我就说这小子出差肯定会告诉你的嘛。他刚刚才下飞机,跟我说下周回京都,下周五,到时候你也来家里吃个饭吧我叫他去接你。”

    一字不落地听完,阮馥干净整齐的指甲在方向盘上抠了抠,并没有像以前去江家那么开心了,闷闷地嗯了一声“谢谢伯母。”

    “哎呀,谢什么呀。”许美芳可能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阮馥的变化。

    她缓声安慰“观澜这个人心不坏的,虽然有时候总会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了也生气。但是我知道,他对你很不一样的,阮阮,在这一点上你要有信心。”

    许伯母说,江观澜对阮馥是不一样的。

    许伯母是江观澜的母亲,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江观澜。阮馥表示相信,她撑起笑,勉强回道“好。”

    结束通话,阮馥发动车子,从研究所开往水岸林邸的路上会经过江氏集团,她看了看那栋屹立在市中心附近的高楼建筑。江氏集团四个大字就像那个男人一样那么招人瞩目,在一众鳞次栉比的建筑里,风格惹眼得很。

    阮馥抿抿唇,专心开车。

    她的男朋友有很多人喜欢。

    昨天的林敏淑小姐,

    今天的赵晚晚女明星,

    都是他的池中物。

    相比之下,阮馥自知自己的长相要逊色一些,倒不是她长得不够好看,而是她的脸蛋不够明艳惹眼。

    就像她的职业一样,江观澜以前去公司谈合作的时候曾经说过,他觉得搞科研的女人都挺呆板无趣的。

    当时阮馥听了这话瞬间觉得有些受伤,她没有主动告诉过江观澜她在做什么。到后来江观澜随口问起,她只说在自己家里产业上班。

    阮氏搞得多半是房地产,而江氏也涉及了房地产行业,不想将谈话停留在商业往来,江大少也就没有再问了。

    故而,包括她的过去,在哪些地方上过学这些,江观澜其实也了解的不多。

    但阮馥就不一样了,她看着前方闪烁的红绿灯,记得所有江少爷的喜好,还有他从小到大的一些事。

    十分钟后,阮馥坐着电梯一路到2108室,回家开门以后就躺在床上。觉得不公平,她闷闷不乐,要是以后他们真的结婚,必须得让江观澜好好地把她的资料背下来,还得默写

    时间过得快,忙着忙着就到了周四。

    阮馥把最后一篇论文看完,时间快到五点,想了想,今天周四,明天江观澜才回京都。她关上电脑,收拾收拾,准备开车去机场接人。

    要接的人是以前在美国读书时候的师哥。

    阮馥算了算,等他们出机场,差不多刚好可以一起去吃个晚饭。

    这边陈筑应江观澜的要求,将周五下午回京都的机票改到了周四下午。

    从阮城开往京都的头等舱内,江观澜正靠在椅子上假寐。

    江总效率高,原本计划一周完成的事务缩短了一天,肯定多少是有些累的。

    而陈筑没什么睡意,看见自家老板又上娱乐头条,心里暗自唏嘘几声。他身为特助,知道自己总裁其实挺洁身自好的,可天天看娱乐新闻,你就会发现,江观澜是上面的常客,而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只要是不传出江总跟谁结婚的,江观澜都不会去管。

    一开始陈筑还会提点两句,后来见江观澜不在意,也就没再说起过。

    飞机马上抵达京都,陈筑关网。

    正好江观澜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眉间,低声交代了陈筑一些芜城这边分公司工作上的事情。又问“这几天京都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陈筑想了想“总部没什么大事,哦对了,您明天白天要跟华诚娱乐谈合作。”

    江观澜没应答,这事他知道。

    陈筑只好继续“本家那边,夫人让您明天晚上回去吃饭,顺便把阮小姐接上。”

    他奇怪着呢,要是公司本部有什么事情,陈筑都直接转告江观澜了,江总特意问难道是问阮小姐

    “阮小姐前两天也打过几个电话问您,有没有按时吃饭什么的。”江观澜还是不说话,陈筑硬着头皮道。

    听到陈筑的回复后,江观澜神色不变。

    难道是陈筑想错了江总不是特意问的阮小姐那昨天晚上江总推了跟光华的饭局,转身去参加了芜城最大的拍卖会,是干什么

    陈筑一开始以为江总是陪着赵晚晚去的,结果江总被赵晚晚缠着给她拍了一幅画以后,又在最后慢条斯理地拍了一只非常好看的镯子,那镯子是晚清古董,时隔多年白玉无暇没有一丝杂质,且压轴出场可见贵重。但江总没有将它送给赵晚晚,反而是自己收了起来。女人上车时脸色明显难看,当时陈筑站在一旁,都替赵小姐感到尴尬。

    就因为这场拍卖会,他们同出入的照片还刚刚上了热搜。陈筑心里默默猜测那镯子应该是送给阮小姐的周年礼物。

    难道是他猜错了不是周年礼物

    “谁问你这个”江观澜笑看他一眼,像是骂他,但转眼又道,“那新闻查出来了是谁传的没有”

    江观澜说的新闻的是一周前传出的他要跟阮馥结婚的消息。

    陈筑刚回完一个棘手的问题松了口气,又来一个,他为难地说“查出来了,是夫人叫小道媒体写的。”

    江观澜哼笑一声,他妈倒是挺着急。

    某个女人也一样。

    过于心急了。

    啧,不是说了吗让适可而止。

    还是没学会啊

    骨节分明的手把玩着一个包装厚重的盒子,打开来正是昨晚的玉镯,男人看了挺久,又啪地合上,扔在一边。

    盒子滚落到皮革的座椅内侧,宛若被遗弃的模样。

    只是下飞机的时候,它又到了男人手里。

    陈筑跟在他后面,一路从贵宾通道走出来,全程畅通无阻。老板真是阴晴不定,说什么不用准备周年礼物,结果听到芜城的拍卖会有个玉镯,又跑去拍了下来,在飞机上也是,脸上嫌弃,现在又拿着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