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突然环抱住她,语气沉了“不要调戏我。”
绫烟沉默了下,偷偷的低头,小心的瞟了眼他凸起的地方,脸色潮红。
“商渡,你怎么还,黄里黄气的。”
“那也是被你弄的。”
“我只是陈诉事实。”
绫烟不认。
商渡低低的嗯了一声,拉着她上了二楼,门关的十分急促。
等到绫烟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天色渐凉,绫烟穿的厚了些,脖子上依旧戴着围巾。
她还是帮曲母施针了,但这次收取费用,也不多,一个月一千。
曲母心内不满,明明之前不收费的,凭什么中途就收费
敢怒不敢言,她也就心里想想,事后找曲劲吐槽,但当着绫烟的面,她是不敢的。
这个病,要是去医院,那不是一千两千的事,是几十万几十万的事。
曲劲从不搭话,只是曲母说得过分的时候,会冷脸厉声的说。
“谁不收费您卖个围巾还收钱,人家治病怎么不需要成本不需要时间不需要能力吗凭什么要给我们免费,就因为我们穷,我们弱妈,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面对儿子的这一番话,曲母自然是知道事实就是这样,但她就是不满,从不收费变成收费。
张嘴还想要说什么,被曲劲一个冷眼看的,始终没说出口。
又过了半个月。
这是绫烟最后一次给曲母施针。
曲母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气色好,不咳,浑身都有劲。
绫烟把针整整齐齐的放进针布里,带来的中药一共有十二副,她说“一天熬一副,早中晚各喝一次,饭前喝。”
“谢谢你,绫烟
。”曲劲看向她,从兜里拿出一个玉镯子,这个是曲家唯一值钱的东西,是曲母留给他未来妻子的。
绫烟没收“我已经收取了费用。”
曲母神色焦急“儿子,那个东西不行的,那可是给你未来媳妇的啊”
绫烟眼神稍顿,掀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曲劲一眼,从他稚嫩的脸上捕捉到慌乱,她扯着唇轻笑了声。
“我快结婚了。”
曲劲脸色瞬间难看“是是吗”
“嗯。”
“喝完这些药,你的病就根治了,但还需要好好调理,不要过多操劳,我以后不会来了,记住,以后有病不要找我。”kΑnshu伍ξà
能继续来给曲母治病,全是因为绫烟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
她向来喜欢一件事做到底,无论对错。
她治病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既然那么不听话,那么拼命,那就别治了,去死吧。
绫烟神色淡漠,提着药箱出去。
留下一脸难堪的曲母跟垂着头,看不清神色的曲劲。
马上就到了十二月中旬。
般海镇还算是靠近沿海的小镇,天气不是很冷,但要是一阵风吹来,就冷飕飕的。
绫烟已经戴上了围巾,穿得跟一只企鹅似的。
越到冬天,就火的次数反而越多,商渡已经一个月没调休了,早出晚归。
今天,又是临近十点才下班。
绫烟抿了抿唇,看着他说“要不换份工作吧”
“嗯”商渡喝了一口水,望向她。
绫烟垂下睫“你最近,都没时间陪我。”
“我不喜欢这样。”
商渡热爱这份工作,可是这份工作很忙,忙到一天到晚都在外面,两个人除了晚
上有一点时间相处,其他时候,都处于不见面的状态。ǎknshμ5ξa
而绫烟,相比工作,她更想要商渡随时陪在她身边。
这份工作危险,绫烟时常做噩梦,梦到商渡跟她前世的将军一样,一去不复还。
更何况,之前还有个因为意外去世的付勇。
空气一瞬间凝滞。
商渡喉结滚动,目色很沉,落在绫烟的身上,缄默半响都没说话。
绫烟掀起眼皮,眼中没有半分情绪,就这么看着商渡。
半响,商渡大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语气安抚“烟宝,我以后早点回家,多陪陪你,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绫烟神色淡漠,手从他手上抽开“我是要你辞职,商渡。”
“我”
商渡迟疑了。
绫烟移开目光,眼圈发涩。
这几天她一直在做噩梦,将军说要娶她,可是他战死沙场了,只留下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她不喜欢商渡这份工作。
付勇因为救人出意外死了,留下年迈的父母跟怀孕的妻子,意外无法杜绝,绫烟很害怕。
“你不愿意,是吗”绫烟咬了下唇“我没有你的工作重要吗商渡。”kanδhu5iá
“烟宝,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商渡内心是不愿意的,他之前一直想当医生,可是他当不了,后面在成为消防员中,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体验。
消防员,原本是不曾在他生命中的名词。
后面,他成为了消防员。
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而是他的信仰。
商渡眉眼闪过一抹烦躁,伸手从兜里找烟,没找着,抬起腿走到抽屉边,翻到一包烟,抽出一条点
燃,深深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眸色。
“你不是想要当医生吗商渡,我给你做手术,我可以帮你恢复神经的,你去当医生好不好”绫烟语气染上一丝恳求,脆弱。
商渡指尖一颤。
“绫烟,你要逼我选择吗”
绫烟鼻尖泛酸,移开目光,缄默半响。
他们两个人开始了恋爱后的第一次争吵,最后以绫烟拿着包离开结束。
绫烟没回头看商渡,声音冰冷“那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商渡。”
商渡没回答,伸手想去拉她,门被她重重甩上。
明明没有走,他却趔趄了一下,高傲的脊背像是被什么重力压倒,微微弯曲着,心生寒意。
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却抚平不了心中的烦躁不安,最后,他直接坐在地上抽,地上全是的烟头。
雾色朦胧掉了他发红的眼眶,也让人无视掉了他从眼角沁出的泪珠。
商渡重重的抽了一口,却被呛到,咳嗽起来,他擦了擦眼睛,暗骂了句。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