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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他被病娇美人撩成恋爱脑7
    诊所里的隔间,有一个小型的研究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绫烟一身白大褂,戴着医用口罩,参照书里的内容做对照研究。

    门外吵吵囔囔,好些人在说着话,绫烟散漫的掀起眼皮扫了眼,又继续按照顺序摆弄机械。

    三十分钟后,她把成功的剂量以及顺序,缓缓写在一个白色本子里。

    五分钟后完成。

    绫烟摘下口罩走出,双手懒洋洋的抄在白衣口袋上。

    门前被人堵着,有个装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搬了梯子,旁边有灯,熙熙囔囔的。

    “诶哟这里怎么还装路灯啊”

    “谁知道啊,师傅说是二楼住户要求装的,说什么晚上看不清路。”

    “真有钱,正常人打个手电筒就行了,他还专门找人弄个路灯”

    “不止一个,这一条路都有,大概要安五六个。”

    “啧啧啧,你说这商渡,还满有钱的,就是工作不太好,这当消防员的,谁知道哪天就出意外,人就没了,要不是因为这,我都想把我闺女介绍给他。”说话的是般海镇赫赫有名的媒婆郭红玲,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吐皮一边囔囔道。

    付红霞听了,乐呵一笑“前几天不就有个,为了救个抑郁跳楼的,结果没做好安全防护,人就跟那姑娘一块,从那二十楼摔下来,脑浆爆了一地,我可听说了,那男娃家里老婆都怀孕八个月了,父母就他一个儿子,还在闹呢。”

    “那真是造孽啊自己要死就死了,害人干啥啊”一惊一乍的是镇上的寡妇,马春风。

    郭红玲摇头“人走咯不痛苦,害的人家父母老来得子,两个老人家还没享几年福,儿子就没了,而且你是不知道,网络上还有人说,是那消防员面相不好,凶

    ,吓到人家姑娘,才把人姑娘情绪整的激动,掉下去没了的”

    “我的天啊,这种人是嘴里吃屎还是天生没”

    “缺德呗”付红霞切了声。

    绫烟知道她们议论的人是谁,胡同路口卖菜的蔡阿婆的孩子,代勇。

    难怪,这几天都不见蔡阿婆。

    代勇今年24,去年新娶的媳妇,现在怀孕八个月,蔡阿婆跟蔡阿公就代勇一个儿子。

    绫烟经常会在路边老人摊上买菜,蔡阿婆人好,能说,对谁都笑呵呵的,买菜次数多了就熟悉了。

    她还记得,蔡阿婆说过,希望儿子干完今年就辞职,没想到,他的工作终止在这一年。

    外面的妇人还在絮絮叨叨,绫烟只觉着刺耳,她敲了敲门,声音不大,妇人们却纷纷转头看她。

    绫烟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我正在看书,需要安静。”

    付红霞一行人顿时明白,大大咧咧的回了句“行,我们不吵你。”

    郭红玲眼前一亮“姑娘,你有没有对象,我是镇里最好的媒婆,你要是有看上的,可以找我,我保准给你说成”

    “好啊。”

    绫烟撩过耳边的发,看了眼刚刚弄好的路灯,嘴角勾起。

    妇人们通情达理,觉着自己妨碍了人家做生意,走开了,成群的说着去镇里最大的树下聊天。

    装路灯的师傅孤零零的,搬着工具箱来回走动。

    绫烟没了继续营业的心思,她脱下身上穿的白大褂,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头发松松垮垮的,只用了一根簪子绾着。

    把门落锁,手上提着一个白色刺绣的小包。

    绫烟看过很多人的生死,人死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就跟吃饭一样成为日常。

    她杀戮过,也赎过

    罪。

    绫烟没来由的觉着心烦,在便利店买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刚放进嘴里,低头把打火机放进包里。

    嘴里的烟就被人扯掉。

    绫烟抬头要去看是谁。

    商渡深深抽了一口,漆黑的眉目里带着轻佻,露出一口白牙,白森森的。

    “烟瘾犯了,抽你一根。”

    绫烟垂头,暂时没心情搭理他。

    低头又去拿了一根,这回还没叼在嘴里,就被抽走。

    她眼中隐含怒气的瞪向他,开口时的嗓音又软又娇气,勾的他心痒。

    “你干什么”

    商渡从她手中把一包烟放进自己兜里,又顺带拿了她的打火机,往空中一抛,又接住“这个打火机,真好看。”

    绫烟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被他气的牙痒,咬牙切齿的的瞪着他。

    商渡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唐绫烟,你属狗的吗又想咬老子”

    绫烟恼怒,今天不想勾引他,拎着包转身就要走。

    商渡没拦,靠在墙壁上,深深抽了一口,心底的肮脏腐烂了肉,黑暗是烂肉的居住地,扎根在他身上。

    他咳了一声,手颤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白色药品,倒出两粒,仰头吞咽下去。

    绫烟是过了几天后,才知道于枝莲的房子空出去的消息。

    邓水秀对于找新租客并不上心,保持随缘的状态。

    绫烟也不关心,她最近在研究关于刺激坏死神经的手术。

    今晚九点,绫烟刚把诊所门关上,商渡乘着月色而来。

    面露几分疲倦,那一条黑痂掉了,新长的皮肉粉白一条,眼白晕染了躁躁的血丝“安眠药。”

    绫烟望向他“处方。”

    商渡的处方掉了,从这里去

    人民医院得花一个小时,且不说他不喜欢医院,就这路程,足以劝退他。

    别的药店都要处方,不然不给开药。

    商渡这才想起了他楼下这位喜欢穿旗袍的唐小姐。

    “我没有。”

    绫烟扫了眼他的右手,灯光打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你要多少”

    “不多,十粒。”

    绫烟转身给他拿了十粒的安眠药,想到他有自杀倾向,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商渡,安眠药不能多吃。”

    “我知道。”他低哑着声,盯着她的扫了眼。

    商渡揣着药,放了一张一百块的现金就跑了。

    绫烟收进抽屉里,门上落了锁。

    胡同里有灯,亮堂堂的,照亮了崎岖不平的路。

    路灯是从她诊所一路到出租房里,总共有五个路灯,说不是有心人弄的,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