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贴着他的皮肤迅速擦过,她发狠起来的力气很大。没有抓捕的关键点,丝毫不影响席卷的动手操作,她再次抬手用手肘圈住他的脖颈,屈起腿借助身体翻滚的力量把人往枕头上摁。
“嘶,”她的动作又快又狠,喉咙被勒得难受,头顶低扣的帽子落到枕头上。
“头发。”精力被帽子极大程度的分散,加上脚边陆卷卷的干扰,他吃力用手撑住枕头,不让自己摔倒。
斗殴精神上头的姑娘用肩膀一撑,奋力扛住他的一侧肩膀,用全身的力气进行翻滚,试图把他掀翻,但他反抗的力量太强,“艹我掀不翻”
姑娘逐渐烦躁,手肘往后迅速一击命中他的腹部。感到那人吃痛极速失去力气时带着他一翻,轻易就把他掀上了自己的床。
轻易
那人因为吃痛微蜷着腰,跟着姑娘出力的方向一滚。
他干嘛跟着自己滚
自己上去
“配合我你给我放水了你特么给我放水”语气听起来很不高兴,但席卷迅速清醒,现在不应该是分析这个动作为什么可以成功的时候。
借势从他身下躲过,席卷拉住他的手往他后脊肩胛一压,膝盖紧接往上一抵,全身重心前移将全身的力量压在一个点上,摁住他的手和后背。
“嘶。”手有些抽筋的疼,那人的手指不手控制的打开又微微收拢,唇齿间在做最后的挣扎“卷”
“啊哈,偷狗贼,”还余着一只手,席卷摸黑去挠挠他的手掌心,像猫逮住老鼠,纯粹就逗他,语气吊儿郎当“你手挺漂亮。”
“”她摸出来的陆盛景有些无奈。
“嘶。”但是头上的阵阵凉意让陆盛景更头大。
这个标准发音的“嘶”字让席卷听得后背一僵,这个字有跟浓烈的陆盛景色彩。
“完了。”席卷发愣,陆盛景的呼吸心跳加上陆盛景的肌肉轮廓合在一起变成熟悉的气息。
“别怕,是我。”实在有些吃痛,陆盛景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加了些喘息音,“抱歉吓到你了。”
制服恶徒的热血被泼了一盆冷水,席卷一下子觉得没劲,冷淡的回“没,你怎么不开灯还不穿衣服”
“”她变脸倒是快。
“卷卷,”被制服的男人贼心不死,油腔滑舌的调情,“这就是你邀请我上来的方式”
“昂。”姑娘趾高气昂仰起下巴,借着夜色的遮掩睥睨他“陆盛景你过分了啊,不穿衣服,还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图谋我的美色。”
“”这姑娘说话一点儿弯都不带拐。
陆盛景试图起身,席卷轻易把他没用的挣扎摁灭,困回去。
席卷不满的“啧”。
挣扎无望,陆盛景有些无奈“你多高”
“一百多一点儿。”
“多重”
“一百多一点儿。”席卷有些不耐烦,“你打探我身高体重干什么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想法倒没有,肩关节因为背在身后而隐隐发酸,他牙缝倒吸一口气“嘶”
反骨是不能断的,陆盛景侧过脸抬起头,眼神往姑娘的脸上一瞥,有预谋的坏笑“不开灯和没穿衣服这两件事我可以解释,但是图谋美色”
他放弃的脸贴枕头,眼尾里是藏在暗夜柔光的幸福。他开口,温温的认栽“是我干的,不上诉。”
“”席卷倒先不争气的气红脸,红着鼻尖和耳垂恶狠狠的威胁,“你你再欺负人,信不信我喊陆卷卷过来咬你啊”
刚才的小哈士奇可是很勇敢,安全感爆满。
“嗯”男人低哑的嗓音很软,“你的小帮手现在已经带着它的胜利品回去睡觉了。”
陆卷卷勇敢的协助女主人制服小偷,人被女主人先拖走要了,自己也需要分点果实一只男士拖鞋,只要一只,单纯的小哈士奇不贪杯。
小哈士奇已经叼着拖鞋甩着小尾巴回屋睡觉,抱着胜利果实一起进入梦乡。它在梦里也会和女主人炫耀它的勇敢,会熟睡一整晚。
“艹。”席卷不爽的低骂,松开他,又马后炮的替他揉揉肩膀,估计会挺痛。但嘴上不饶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遭遇有多惨,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进来,干嘛选择这么挫的方式”
陆盛景趁机摸到帽子戴回头上,干脆赖在床上不起,“我太太还翻窗户进门,养狗被投诉,我们半斤八两。”
“八两也是你八两,我比你少,我是好人。”席卷又恼又羞,下手的时候是把自己当超级英雄把他当恶棍的,没留一点情面,“你快起来,我开灯了。”
陆盛景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温柔的契合当下的氛围“你开灯要看什么”
席卷挣不开他的虎口“发型。”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对,”陆盛景松开她的手腕,“其他的,陆太太摸用手都摸了,也不屑于用眼睛看。”
被他反将一军,席卷气得翻白眼,往床头一蜷柔弱的环住膝盖,“我要睡觉。”
“嗯哼”
“要你滚开的意思。”席卷语气冰冷。
“嘶”
“”避免因为这个发型被她笑话个八九辈子,陆盛景扶住帽子起身。
刚侧身坐起时就看到夜色里蜷成一团的姑娘,她孤零零自己抱自己的样子可不像前一秒放狠话的人。
看到脆弱的姑娘,陆盛景心头一软,“卷卷”
“昂”姑娘嘴巴倒不脆弱。
陆盛景“”
“没事。”陆盛景说,“我找我的剃须刀。”
抱着瑟缩的一小团“剃光头”
“”陆盛景一愣,倒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嗯,剪头发,还需要一把剪刀。”
瑟缩的一小团“要不明天去理发店看看”
陆盛景不假思索,“不去。”这个发型他没有勇气给人看,包括自己。
抱着的一小团“哦”了声,“你把灯打开,卧室里有镜子我化妆台那边,我背对着你睡。”
她转而熟练的去摸床头柜的东西,递给他,她的眼镜“你没收吧,防止我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