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别勉强你自己。”哈士奇果然不能当狗用,“导航费不了多少电。”
“嘶,”成年哈士奇不认输,伸长脖子往前走却被牵引绳牢牢拽住,“我只是鼻子还没有长开,闻到的全是宠物店喷的香水味。”
席卷被捆成一根电线杆“嗯咳。”
意识到走不了的哈士奇转身倒着往回走,仔细对比着四个方向的气味,直到再次被勒住。
再次被捆席卷无奈“陆总。”
成年哈士奇仰起脸认真的嗅着空气,充耳不闻。
席卷翻了个白眼,小小声“老公”
哈士奇立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认真倒退几圈放开席卷“老婆抱歉,我的鼻子可能在动刀的时候被他们弄伤了,你说这算不算宠物医美中的医疗事故”
哈士奇的眼神中染上一层隐忍的阴郁“因为他们的操作失误,我的鼻子塌了,我会让他们因此付出代价。”
“你是垫鼻梁骨么”席卷蹲下去,单身愤愤的捏住狗嘴巴连带高挺的鼻子,让他闭嘴,“他就剃了两根狗毛,还只剪了半截。”
哈士奇张张嘴,倔强的仰头要挣脱席卷的手“就是那两根,是犬类暴露在体外的嗅觉神经,为了不被天敌发现,才进化成狗毛的模样来伪装。”
席卷好像理解为什么他变狗一直是哈士奇,而不会是边牧“”
姑娘收拾哈士奇期间,路的对面有人牵着一只小小的泰迪犬走过,成年哈士奇的眼神瞬间被小泰迪带着跑。
眼看着那张狗脸已经随之泰迪犬转了九十度,席卷头大的想让他保持冷静“盛景”
成年哈士奇再脖子无法继续转动的临界点终于开口,眼睛里满身那只优雅的小泰迪“老婆,我去和它谈谈与陆家联姻的事情。”
席卷眼睛底的光亮一滞“你要干什么”
哈士奇起身就朝小泰迪冲过去,却被一股力量疯狂的举在半空中。
“艹你这几个月重了多少斤”席卷头一热蛮横的把大哈士奇抱在怀里,抱着往反方向走。
“嘶”哈士奇心急的刨刨空气,“老婆,让我去跟那位tedy女士谈谈,没有任何时候比我现在的身份更合适了。”
“休想”席卷绝对不同意,双手要一起抱住不安分的大狗,没法开导航,只能跟着闻来闻去的陆卷卷走。
席卷现在的目的已经不是回家,而是把这只哈士奇带到没有泰迪犬的另一个世界。
相向而行,席卷这边还带小跑的。泰迪女士的背影在眼里逐渐变为一个点,陆盛景开始心急“卷卷,那让我去送个见面礼好不好,我让泰迪女士替我把鞋子送给它的爸爸。”
泰迪女士混进人海,陆盛景丧丧的把脸搭在席卷肩膀上“这只泰迪女士年纪和陆卷卷相仿,可以介绍它们认识,培养一对青梅竹马。”
“没成年”席卷不以为然,“不准谈恋爱。”
哈士奇委屈的“呜”了声,“到手的一门亲事。”
“我搅黄的,”席卷没有悔改的意思,把大狗往肩膀上扛上去一些,“你打我吧。”
成年哈士奇配合的趴在她的半边肩膀上,“那你先把买的鸡毛掸子扔了。”
席卷“挺贵的,不舍得。”
走着走着,席卷的肩膀开始发酸,像扛了一个装米的麻袋,麻袋还会轻轻的打鼾。
席卷偏过头看了看,“艹”哈士奇睡了他
“”陆卷卷带的路是正确的。
回到家门口,席卷发现一个更棘手的问题,她没办法单手托住一只大哈士奇,另一只手去口袋里拿钥匙。
“艹,”席卷愤愤的看着肩头睡着的哈士奇,喊了声“陆盛景醒醒”
“”哈士奇耳朵关机。
席卷头大的抬起膝盖帮忙抵一会儿,还是不行“靠,陆盛景你快滚下去,我胳膊都要断了”
“”哈士奇整只关机,嘴里叼着的袋子彻底落到地上去,摔东西的声音都没能让他的一根毛醒过来。
“你不醒,我就把你扔下去喽”席卷实在抱不动了,艰难的俯身把哈士奇放到地上去。
睡得地方宽敞舒服多了,哈士奇抻直手脚,继续香甜的梦。
陆卷卷闻了闻成年哈士奇的鼻息,又在他耳边汪汪汪的喊了几声,他只是不耐烦的翻身背对聒噪的小音响,继续睡。
席卷无奈把小哈士奇抱起来,拿钥匙开门,“别管他。”
拎起东西进门,她没关门,任那只哈士奇在门口躺着睡觉。
席卷给陆卷卷擦了擦脚丫,又换了拖鞋,往门外看过去,依旧是哈士奇侧躺的后脑勺。
“我记得你的睡眠质量不是挺差的么”他夜间很容易醒,加上他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抓紧处理他作为动物无法处理的工作,会气得很早,但是席卷从头没有听到过他的闹钟响。
她的陆先生自律而浅睡眠,席卷还因此越界的心疼过。
“”但现在,席卷站在空旷的客厅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外的哈士奇,胳膊抱重物抱了太久,过度用力之后有些疲软,现在仍是隐隐酸痛“我要怎么把你弄进来”
一只猫,一只小兔,她可以轻易的拎进来。
但现在是一只睡死的哈士奇,席卷严重怀疑他是质变量不变,重得像坨铁。
可是那只狗这样丢脸也是丢的自己的脸,席美人脸皮很薄。
席卷无奈的卷高袖子,朝门口走去。
哈士奇是面向外睡的,要拖他进门的席卷无从下手,最后选择抓住哈士奇的前后脚先将他翻面朝里。
倏忽间,席卷隐约听到某个地方“咔嚓”了声。
“啧,地上也没什么东西啊。”席卷蹲在地上,把哈士奇往回翻半圈朝天,仔细查看地面情况,地面很干净。
哈士奇也睡得很稳,完全没受影响。
可能是幻听,席卷知道自己今天被他气蒙了。
姑娘把哈士奇翻面,连拖带拽的拉进客厅,找了毯子盖在他身上,又垫了个太阳花样的圆形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