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玩儿疯了也是陆卷卷的锅。
对,就是这样子。
回不来怪陆盛景,回来晚怪陆卷卷,和席美人本人没关系。
“我先去洗手,马上过来吃饭。”席卷撩着袖子去洗干净手。
陆卷卷遛得太痛快,张嘴哈着热气就躺在男主人脚边。而后又觉得躺平不是一只合格陆家狗该做的事情,便起身在他的脚边绕圈圈,不断嗅着他的味道。
“先吃饭,一会儿我再给陆卷卷洗澡。”陆盛景给席卷盛了碗饭。
席卷问“你对陆家卷卷的爱又回来了”
“这狗挺招我喜欢的。”陆盛景抬脚轻轻踢开凑着脚闻的狗鼻子。
“哦,”晚上一两点生生被这个男人弄成白天一两点的气氛,席卷反问“你也没吃晚饭吧”
陆盛景垂下眼眸“等你回来一起吃。”
“你不流放我的话,早就能吃了。”席卷架起腿,碗放在桌上,伸手夹了菜放在碗里,“基地负责人和他招的小时工,他们是我校友,我作为前辈,他们一个人请我吃一顿饭这不是应该的我至少能蹭两顿饭吃,他们本来也要请我吃饭的。”
她深知应该在陆先生面前表现得礼貌一些,但是抬眼一看是在自己的房子里,也就用不着客气。
“流放”陆盛景微怔,“我只是让司机带你出去散散心,没有到这么严重的程度。”
他抬眼看了看,女主人吃饭吃得很香,这时候批评她浪到太晚不回家好似不太合适。
陆盛景用筷子尖挑起几粒米饭放到齿间,低声说“而且,按原计划,你应该是十二点准时回家的。”
浪到太晚还是需要委婉的批评。
“你喝了酒,那些地方又偏僻,这么晚不回来不安
全。”陆盛景给她夹菜。
席卷盯着他夹过来的菜出神几秒钟,心里纠结要不要和他客气客气也替他夹菜。
“是你把我流放到那儿的,不提前跟我打招呼,我还没带卡没带钱。”席卷单手苦恼的撑着脸,筷子把碗里的一块姜片翻转了四五次,“只有一只不靠谱的二哈。”
席卷嘴边絮絮叨叨着,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给他夹菜
可是,他给自己夹肉了。
又给自己夹菜。
不回礼显得这个人不识抬举。
纠结几遭,席卷决定回礼,不就是给他夹个菜嘛,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席卷的筷子带着那块儿和肉很相似的姜片,一路痛快落到陆盛景的碗里。
“”席卷的指尖瞬间僵住,她原本设想的路线不是这样的啊。
席美人计划的筷子的正确路线应该是先去那碗红烧肉里夹出均匀方正的那块儿肉,然后送到陆大少碗里。
而后,席美人礼貌挂上笑脸开口“你做的,味道不错,多吃点。”
既回了夹菜礼,又稍显拐弯抹角的夸夸他的厨艺。
陆盛景微愣的抬起眼皮看她,显然没有遇到过有人往自己碗里扔她不爱吃的。
“”席卷的眼一不小心就对上他的眼,气氛瞬间凝滞。
浪到三更半夜回来还面对面坐着共进晚餐就已经足够尴尬,特么还手欠的把不喜欢吃的挑到对方碗里。
大半夜的想挨揍。
谁要这么对席卷她会揍他。
如果对面仍然是敲贝壳的海獭会好办得多。
“”席卷收紧指尖,挣扎的把姜片往上提了一毫米,尬笑,微微眯起眼睛问“这是什么”
姜片若即若离的漂在碗上,某人欲盖弥彰,陆盛
景答“姜片,加了一点用来调味。”
“哦”席卷恍然,“镜片被泥巴糊住了没看清,请你帮忙认认。”
席美人不忘对热心市民陆先生道了句“谢谢”。
“驱寒的,你不喜欢吃”陆盛景问。
席卷再“哦”,“驱寒,我刚刚在江底三米处追了陆卷卷五公里,冷得很,驱驱寒。”
刚要夹着姜片收回手,另一双筷子轻巧的一挡,姜片彻底掉到陆盛景碗里。
“嘶,该我驱寒,我驱寒。”顶着陆盛景看穿一切的目光,席卷眼疾手快把东西夹回来,又夹了块好的放到他碗里,“你多吃点儿肉。”
姜片驱寒效果佳,一吞下去席卷立即发觉浑身的正气都朝天灵盖上冲,皮薄的脸已经发热。
迅速的吃完尴尬的晚餐,席卷率先拎起狗要去洗,“不用收拾,你消消食就去睡吧。”
“明天会有些忙,我得早起。”陆盛景想起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就头痛。
到底是谁,非要给一只可怜的小海獭安排这么多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独守空房大半夜,实在困。陆盛景倦怠的捏捏眉心“抱歉,今天暂时不能让陆卷卷感受我的父爱。”
“它或许不想感受这份沉重的爱。快去睡,陆卷卷跟没熟的猕猴桃似的,就头上一撮毛,很容易弄干。”席卷说,动作迅速的给陆卷卷搓泥巴。
“猕猴桃”陆盛景懒得动手,抱起胳膊靠着门框看。
陆卷卷属于累瘫,任由人类给自己洗泥巴,吹干头顶的毛毛。而后谢谢也不汪一声,留下人类独自收拾,自己绕开门口侯着的另一名人类回窝睡觉。
挺没礼貌的狗。
陆盛景回身看过去,骄傲的小秃驴扬着尾巴踏步去占房间睡觉。
“嘶”陆盛景头
大,想拎起它揍一顿但没什么精力,“它是最没礼貌的猕猴桃。”
“你用武力教育它,我不拦着。”席卷慵懒的抻抻胳膊,“先去睡觉,狗就在那屋,随时可以揍。”
两人挤在单人床上,中间能睡三个陆卷卷。
席卷靠里,头刚沾上枕头困意便卷携而来,她懒到不想开口说不用管三八线的事情,夜间也没发觉他越界。
次日,席卷起床时,陆盛景已经看不到人影。
“猕猴桃”还在四爪翻天露肚皮睡。
桌上放着买来的早餐,手摸上去还有余热,但放了有一会儿了。
“这个人周末也要上班吗”席卷看了眼时间,还有时间坐在餐桌前慢慢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