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一时愣住了,他在席卷脸上看到一丝一瞬而过的悲伤。
席卷有些发呆,心里似乎被谁拿走了一块,空起来,不是很难受,但有些难过。
现在忽然说自己不是他的解药,席卷有些有些小失望呢。
“可能,你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席卷看着小垂耳兔,胸腔的难过正悄然的一点点放大,“抱歉,陆先生,是我耽误你时间了。”
“但是我承认,”席卷缓慢的眨眨眼,“我对你很感兴趣,你是一只不错的兔子。”
听到这句话,陆盛景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兴奋,相反是担忧。
“卷卷”陆盛景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心疼,“你该不会是想”
“”席卷看着他,眼神放空了一会儿。
陆盛景蹙眉,轻轻的喊“卷卷”
席卷轻轻的“嗯”了声,嘴角浅浅的一弯。
她有些不对劲,平时很少这样刻意对自己笑的。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看自己最后一眼,对自己最后的一次笑脸。
最后一眼
阔太太可不能随便把娇贵的宠物兔拱手送人,陆盛景顿了顿,转身去拆掉门上的锁。
锁只是简单的挂上去,没有锁紧。
“老婆,”小垂耳兔匆匆忙忙推开门,迈开短腿从副驾驶要蹦哒到席卷手上,口罩蹦哒了两三下掉下去。
然,腿太短,小垂耳兔蓄力往后一蹲,抻开身体往上跃,跃到一半无情的掉落下来。
“老婆,你别胡思乱想。”陆盛景焦躁的跃上方向盘,连滚带爬的走到她的手边,抱起她的一根手指抵在心口,脸眷恋的蹭蹭她的指尖,“卷卷,别把我送人,别人会把我炒了的,乖卷卷。”
陆盛景尽量说
着幼稚的语言,“老婆,他们会嫌我肉少,然后和其他廉价的兔儿混在一起爆炒,我的价值会被均价拉低。”
陆盛景看着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得这么乖乖和安静的席卷,她冷静之中又隐隐带着几丝忧伤。
如果是人的形态,陆盛景一定会把她脆弱单薄的身躯揽进怀里,一面温柔的顺顺她干净的短发,一面净说好听的来哄好她。
她或许,会红着眼眶,嫌弃自己的手把她的头发弄油,会再次被气哭。
陆先生会再把她哄好一遍。
“你说什么”席卷的指尖一滞,末端指节有些嫌弃的屈曲,而后伸直把那只黏腻的兔子推远一点儿,直起身。
“”冰冷的距离感一瞬间将两人的距离推远,陆盛景娇嫩的心口被戳得一痛,他看席卷的表情似乎恢复了正常。
“嘶。”陆盛景说爆炒兔子的话一半卡在喉咙,他忽然想让这多变的女人丧回去一会会儿,让他再哄哄。
“昂”席卷高冷的支起下巴,在小垂耳兔面前强行凹了个姿势,浅笑着看他“陆盛景,我漂不漂亮”
像标准的要拍照片的姿势,陆盛景有些头大,别开脸“嗯咳,卷卷,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别开玩笑。”
小垂耳兔的脆弱心脏经不起这女人这么折腾。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席卷有些火大,轻吼。
但抬眼看上去,她又是一副温柔小女人模样,只是眼神里有股狠劲。
“没有开玩笑。”小垂耳兔的耳朵尖尖细微的颤了下,而后拘谨的点点头“好看,漂亮。”
小垂耳兔的唇瓣微微撅起,大眼睛眨眨,期待的等席卷回夸一句“陆先生很有眼光。”
怎料席卷
瞬间变脸,直起身,看着前方,而后冷漠的说“这不就结了,你请我愿,我又没逼你结婚。”
“结婚”这不是自己逼她结婚的吗陆盛景一头雾水,这女人的思维跨度杂乱而疯狂,他一时跟不上。
“昂。”席卷没好气的应了声,自顾自的往后靠住椅背,低头看戴在无名指的婚戒,“把你的老情人约出来,我要和她公平竞争。”啧,上头的细钻石还挺亮。
“老情人”陆盛景头更大,“我没有。”
席卷平静的说“肯定有,刚刚大师都算了。”
“”陆盛景一怔。
“你很有钱,把那个人找出来,把你的诅咒解了,然后给她付钱。”席卷凉薄的撩撩眼皮,“我出百分之八十的钱。”
陆盛景“”
“最大的尺度只能够牵手和亲吻,其他的一律不允许,也不许牵手。”
“”
“我现在是你的合法妻子,这是我的优势。我可以选择礼让她三招见面的时候不用戴钻戒的手扇她巴掌。”席卷说,那女人倔强的侧颜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犟,“但我不保证不用非利手。”
这暴力的女人,陆盛景吞了吞口水“”这还是昨天和他一起选后宫的那个人吗
“没有这个人。”陆盛景解释道,但解释的声音在席卷冷漠而吊儿郎当的姿态下有些苍白无力。
“骨折了我会亲自为她上钢钉,把她喊出来。”席卷冷漠的抬抬眼皮,眼尾带着一丝薄凉,“我负全责。”
“卷卷”确实苍白无力。陆盛景怀疑她没有在听自己说话,“你听听我说的话。”
“嗯。”席卷低头把玩着钻戒,前一秒刚答应,后一秒依旧把话题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声音很冷漠,“你
小时候去河边玩儿过水没有”
“”小时候的在河边坐着用脚滑水的场面在脑海中浮现,还隐隐有女孩儿的笑声。陆盛景顿了顿,低声说“去过。”
“救过一个女孩儿”席卷又问。
“对。”陆盛景老实回答。
席卷的面部终于对了一点儿细微的动作,有点儿不高兴的撅起嘴“那个女孩不是我”
陆盛景头大“不是,但是,卷卷,要不我们先去游泳馆,你跳下去,我先救你一次,打消你的顾忌”
“不算数,我会游泳。”席卷很倔,“那女孩儿和你关系很好”
“这个”陆盛景苦恼的蹙眉,“也不算太好,也就一起生活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