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兔子”邝野戴上橡胶手套,瞟了眼掀开耳朵偷看的宠物兔,这小动物看他的眼神可不友好。
席卷有些怕邝野发现异常,“兔子怎么了”
垂下眼神时,刚好看到小兔子掀开挡在眼睛上的耳朵瞪他的情景。
他醒了
那眼神很蠢的好不好
“嗯咳”席卷把他的耳朵摁回去,让他低调低调,是记不住么他
小垂耳兔虚弱“叽”了声,把耳朵放回去挡住眼睛,兔爪举高在半空各个方向扫。
“叽叽”桌上的兔子先生用尖锐的鸣叫表示自己的不满,他堂堂盛势集团首席执行官,怎么能到这么贫穷恶劣的犄角旮旯看病
看似一巴掌可以收拾服帖的小动物,脾气可不小,娇贵的很。
“你生病了,先冷静。”席卷把手指递过去,戳戳他的兔爪。
“叽。”兔子把手指放到自己脑袋下枕,才安静下来。
枕着席卷的手指,陆盛景无奈叹了口气,看来他现在主要的事情不是拆了这儿,而是先给这里改善一下基础设备。
毕竟躺在桌子上,即使穿着兔皮大衣,他也感觉不到任何舒适。
陆大执行官此刻头有些晕,浑身穿着皮衣处在这个交不起空调费的小屋里,有些喘不过气。
果然么,廉价的设施。
难怪那只猫宁可在门外装要饭的也不肯进来。
邝野把工具放在桌上,“和陆太太的猫相处怎么样”一把剪刀,一把剃刀,还有一根绳子。
“猫”席卷微愣,手指被他枕着。脑子飞速编造出一个完美的谎言,“他啊,被我先生送人了。”
“哦,送人”邝野把一根新的针管放在旁边。
席卷看了眼,那比垂
耳兔还要长的针管,怕是要把他的血抽干。
“嗯咳,这个嘛,新款。”邝野简单展示的摇晃,“我用着顺手,不会抽一管。那只猫不错,我看陆太太也很喜欢,怎么会让陆先生送人呢”
“”席卷一时头大,手上的兔子温度有些高,现在应该睡着了,整小只在呼呼的喘,指腹可以触及到他身体的起伏,“他他算是入赘。”
席卷在心里自己点头相信自己说的话,“像他们圈子里的人际关系需要许多事物去维持,就像赖先生,他不是还专门弄了个宠物相亲角么”
“性质一样。”席卷嘴角一弯,整个人看上去妥妥一个身经百战的年轻小贵妇,气质而明艳,声音肆无忌惮“猫的联姻,将有利于盛势的长远发展,而且是我家的猫先看上它的。”
“豪门中的猫也有这种责任”邝野似懂非懂的点头,做着抽血的准备工作。
“陆太太,我问最后一个问题。”邝野示意开始对垂耳兔动手脚,用刀剃着兔爪上的兔毛。
小指和无名指被垂耳兔枕着,邝野拉起他的胳膊时他没有什么反应。
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装睡。
席卷用拇指轻轻撩起他的耳朵看了眼,圆脑袋上的兔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而这条缝几乎被蓬松的兔毛完全掩盖住。
“你说。”席卷放下他的耳朵。
“贵猫的太太,是不是比招财进宝要好看”邝野拿起针管,预备开始抽血。
“嗯,”席卷想了一会儿,说“你知道,这种性质的爱情,有时可能无关猫的本身,而是猫拥有什么。”
“当然了,那只猫非常漂亮,各方面条件优越。”席卷浅浅的弯弯嘴角,“我挺喜欢那只猫,当然我老公也很满意。”
邝野笑笑,“看来是被
祝福的一场联姻。”
多半这时候不仅要注意分散宠物的注意力,也要分散它主人的,主人不一定比小动物好对付。
“叽”听到某个字眼,垂耳兔的耳朵倏的立起来,虚弱的垂耳兔打了一管肾上腺素般睁开眼,就看到朝自己胳膊过来的巨大针管
“”席卷啧了声,特么肾上腺素都没有这么大的功效。
陆盛景盯着巨大尖锐的针管,浑身都僵硬起来,刮了毛的爪子冷得刺骨。
垂耳兔看向自己的爪子,眸子危险的一眯
可恶
居然觊觎自己昂贵的兔毛。
还想要灭口
“”忽的,手心掠过一阵酥痒,迅速蔓延到手腕。
“嘶”席卷下手抓他的时候,他已经溜到衣袖里。
兔脑袋钻进衣袖里,但因为袖口太小的缘故,他卡住了。
“嘶”垂耳兔愣了下,忽的猛蹬后腿往袖口里钻,伴着叽叽叽的惨叫。
兔子挣扎得太厉害,邝野无从下手。
看着他挣扎了半分钟,席卷有些不耐烦,轻吼“别蹬了。”
“叽。”有力的兔腿和叽喳声瞬间停下来,小兔子瘫软成流体。
席卷抬高袖口抖了下,小垂耳兔从袖口滑了下来,瘫在桌面上。
“抽血而已。”席卷说,“回去奖励你胡萝卜吃。”
“”陆盛景看不得自己落魄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拉起耳朵挡到眼睛上,剃完毛的胳膊大方伸出去。
抽了血,还要吊盐水。
席卷把小垂耳兔揽进怀里,让他趴在胳膊上。
药水瓶很小只,陆盛景呆呆的看着光秃秃的爪子,黏满胶带,还扎了一根针进入输液,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他朝可怜的小
爪子吹了几口气。
“现在只是感冒发烧。”邝野说,血液样品和兔毛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而且陆太太,宠物兔我们一般不作为食物。”
席卷头大“”她要说这只兔子看到锅太激动,自己跳进去的有人会信吗
看了眼可怜巴巴盯着受伤的胳膊的兔子,席卷轻轻抚抚他的脑袋,硬着头皮答应“嗯,知道了。”
“目前看来,没有其他并发症。”邝野给兔子开了些药,“兔子的免疫系统很弱,也不能轻视。平时在家里不必天天给它洗澡,可以用湿巾进行清洁。”
“宠物兔碰水之后容易生病,我这里有宠物专用的湿巾,顺便给你两盒。”邝野在电子计算器上摁了一段数字加,然后把总价放到席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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