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恭沉完全浑然不知。
司机驱车将他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医院里的医师们见到他,神色畏惧,脸上满是惊恐和后怕之色。
恭沉处于易感期时的模样,实在是过于骇人和可怖。
恭沉进入到医院后,医院内的医师们隔着一段距离,观望了恭沉好一阵,确定恭沉已经度过了易感期后,这才终于安心。
安心罢,他们的心下,不禁满是惊奇。
因为所有人都认定,抑制剂已经早已对恭沉失去作用,在抑制剂失效的情况下,恭沉中药,提前进入易感期,这种情形下,恭沉除了去aha疯人院之外,再无其他的答案。
他们对于这个答案感到颇为的唏嘘和可惜。
毕竟恭沉身为一个堂堂的顶级aha,能力出众,基因优越,但却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疯人院。
下辈子,就只能可怜的在四堵白墙内度过余生。
但就在所有人都坚定的认为,恭沉这次定然已经没了救的时候,但没想到,一个beta竟然救了他。
不是oga。
而是一个腺体萎缩,没有信息素的beta。
这件事实在是太叫人惊奇了。
一度让人难以置信。
不管怎么想,都让人不禁啧啧称奇,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因此,在恭沉冷着脸到达医院之后,在aha坐在检测处抽血的途中,给aha小心抽血的那名医师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出声问道“恭先生,您的易感期究竟是怎么度过的据说您并没有标记oga,让oga用信息素来抚慰您,而是一个beta让您成功的度过了易感期但是beta并没有信息素,他是怎么办到的,还是说他和一般的beta不同”
医师小心翼翼,无比好奇。
医师话说到一半,被恭沉骄傲得意的打断。
“他当然和一般的beta不同。”
正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在恭沉眼中,蒲遥知可要比一般其他的beta好看聪明多了。
能力当然也强多了。
还有气质,穿着打扮等等
别说是一般的beta,就是那些aha和oga,也比不上他。
恭沉骄傲自满,明明医师问的是蒲遥知,但他得意的模样,却好像问的是自己一般。
见恭沉回答和一般的beta不同,医师顿时来了兴趣。
好奇感随之更甚。
“怎么不同”医师连忙追问。
正好这个时候,医师已经给恭沉抽完了一管血。
抽完了血后,医师将针筒递给一旁的小助手,让其拿去检测,接着,他连忙从自己白大褂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准备认真的做记录。
医师连连追问。
“身体的气味和一般的beta不同吗”
“还是身体上的不同”
“他的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您能把他的号码给我吗”
一听到要号码,恭沉脸上的表情,周围的气息顿时间就变了。
他眼神阴沉的看向对方。
aha的独占欲在此刻发挥到了极致。
“你要他的号码做什么”恭沉黑着脸,出声质问。
“呃我只是”医师瞬间词穷。
“有些东西,不是你该肖想的。”恭沉冷声警告。
恭沉眼神幽暗的扫了对方一眼,面无表情的从位置上站起了身。
既然血已经抽了,他对结果毫无兴趣,所以起身就走。
要不是因为蒲遥知让他过来这里,他怕不听话蒲遥知会不高兴,他才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
恭沉起身离开,脑子里仍然回味无穷的回忆着早上的情景。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同管家询问了父亲所在的病房。
恭父不喜欢花,对花粉过敏,也不怎么爱吃水果,出了那些大师字画之外,什么都不感兴趣,因此恭沉两手空空的去了父亲的病房。
恭沉站在病房门外,礼貌得体的敲了敲房门。
敲门声落下,病房内传来一声成熟稳重,低沉磁性的中年男声。
“进来。”
恭沉推门走了进去。
病房内,恭父身穿着病服,手臂上打着吊针。
恭父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再加上手臂骨折而已。
打上石膏,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七天前,在所有那些受伤的人之中,恭父身上的伤是最轻的。
不过,这也是因为恭父同样也是顶级aha,身体强壮的缘故。
而那个给恭沉下药的oga,便就是七天前,所有人中伤的最重的人了。
一直到现在,那个瘦弱的oga都还躺在重症病房之中,没有醒来。
但对于那个oga,恭沉并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
即便是现在已经度过了易感期,恢复了理智,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恭沉的心中仍是有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就算是那个oga真的不慎死掉,恭沉也不觉得丝毫可惜。
aha因为被下药,导致易感期提前,失去理智,在这种情况下,恭沉就算是杀了人,那也是无辜的。
除了一些必要的经济上的赔偿之外,其余的,恭沉不必承担任何的责任。
aha处于易感期期间,除非是aha趁着易感期来临,恶意性的上街,伤及无辜的路人,其余的时候,aha失控,失去理智伤人,是不必承担罪责的。
所以。
那就更遑论恭沉是因为被下了药,才不慎进入易感期伤人的缘故了。
恭沉对那个对他下药的oga毫无愧疚,但对恭父,那就完全不同了。
眼下,看着罕见少有的穿着病服的父亲,恭沉站在病房内,眉头微蹙,心下愧疚。
“父亲,抱歉。”恭沉站在恭父的病床前,乖乖的出声道歉。
知道恭沉这次进入易感期失去理智的原因,所以恭父对恭沉没有丝怪罪。
不过,即便如此,恭父仍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不满的斥责道“你就是这样和你父亲道歉的手里连一束花篮都不提,这就是你的诚意”
恭沉淡淡地陈述“您对花粉过敏。”
恭父噎了下,改口,“花那就算了,那你怎么连个果篮都不提一个”
恭沉回“您不爱吃水果。”
“”恭父默了默,嘴硬到,“我现在突然爱吃了”
恭沉无言的看着刻意为难自己的父亲。
两个aha无声对视。
片刻后,恭沉徐徐道。
他冷着脸,声音平静,“我两周前拍了一卷李传卿书法大家的书法大作,现在还在国外,过两天就让人空运回国。”
顿时,恭父精神一振。
恭父表情惊喜“真的”
“嗯。”
“还是我儿子优秀,懂事,体贴”恭父瞬间变了脸,刚才还对恭沉再三为难的恭父,对着恭沉夸了又夸。
恭沉安静的听着,没有反应。
恭父心情大好的夸了恭沉一会,突然间,长叹了口气,道“你母亲这次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实在是找不到救你的办法了,所以一时之间,走投无路之下,狗急跳了墙”
恭父无奈的叹气说罢,下意识抬头,去看恭沉的反应。
后者脸上毫无动容。
于是这个话题只能就此打断。
恭母心急如焚之下,做出那个举动,虽然可以理解,但到底不妥。
恭沉本就一向自己有主见,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逼他,再加上他本就厌恶被人下药,所以要让他放下这件事情,不要对他的母亲有所介怀,那也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无解。
所以恭父非常识相的调转了话题。
只听恭父突然问“听说那个beta,是你以前的同学他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记得到时候请医生看看他的身体。”
恭沉嗯了一声,恭敬的应了声是。
恭父没有像恭母那样,去问恭沉到底有多么喜欢蒲遥知。
答案已经摆在了眼前。
这种废话也就没必要再去多问了。
不过,恭沉喜欢那个beta,那个beta却看着不像是喜欢恭沉的样子。
于是,恭父犹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你们是两情相悦吗”
恭沉沉默了。
恭父震惊了。
恭父震惊失语,难以置信的看向恭沉。
“他不喜欢你”
“是。”
“那你这七天不是”
“我控制不了自己。”
恭父随即陷入了沉默。
恭父扶额,沉吟良久。
许久后,他缓缓道“那个给你下药的oga,我已经帮你处置了。至于你的那个beta同学,你去寻求他的谅解吧,我们恭家怎么补偿都可以。另外让医生过两周去检查一下他的身体,如果他真的怀了不论是他要打还是要留,都看他自己的意愿。如果要打,那我们恭家出钱。如果要留,那你就必须得劝说他,让他愿意和你结婚。”
虽然恭父不像其他的大家长那样封建,但是让蒲遥知带着他们恭家的孩子去和其他人结婚,认别人为父亲,恭父到底还是接受不了。
恭父絮絮叨叨的嘱咐罢,随即皱眉看向恭沉。
恭父皱眉,再次忍不住问“他真的就对你一点心思都没有”
恭沉默了默,回“目前没有。”
恭父追问“你们从学校毕业之后,从再次相见到一直到至今的这段时间,有多久了。”
“几个月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现在似乎是你的秘书,你调过去的。”
“嗯。”
“每天相处在一块,他也对你丝毫不动心”恭父只觉得匪夷所思,对于自己向来极受欢迎,不知道被多少人表白过的儿子的魅力,开始产生了怀疑。
“嗯。”
“那你平常是怎么追他的”恭父突然又问。
随着恭父的这句话,恭沉一怔,随即开始陷入深思。
恭沉一时间竟没答上来。
恭父懂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
向来都是其他人追恭沉,主动向恭沉表白,能对恭沉丝毫不动心的,少之又少。
所以。
如果他没猜错
既然那个beta同学不喜欢他儿子,那么向来对任何东西和人,有求必应,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恭沉,第一反应,并不是循序渐进,一点点感化,慢慢的追求。
而是强扭。
就算强扭的瓜不甜,那也必须先握在手里再说。
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如此一看,那个beta并不喜欢他儿子,也实属正常。
恭父再次头疼的伸手扶额。
“算了,你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了。”恭父摆手,然后说,“你走吧,我看到你就头疼。”
早就想离开,回去见蒲遥知的恭沉一听到这话后,立刻毫不犹豫,掉头就走。
注视着恭沉的背影,恭父还是没忍住,语重心长的丢下一句,“既然喜欢,那就好好的追求不要玩什么强取豪夺这种把戏。”
恭沉没听进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蒲遥知可能会怀孕的这件事。
虽然蒲遥知是beta,不易受孕,但七天里,他勤勤恳恳的注入了那么多东西,蒲遥知就算是beta,说不定也已经怀了孕。
一想到此,恭沉的心情便不由得荡漾了起来。
他并不喜欢孩子。
但一想到蒲遥知怀了他的孩子的这件事,让他心情不由格外的愉悦。
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他和蒲遥知步入婚姻殿堂的情景了。
他穿着黑西装,蒲遥知穿着白西装。
然后在婚姻殿堂里,他低头,深情款款的为蒲遥知套夏戒指。
同时间,另一边。
在恭母答应下来之后,蒲遥知二话不说,立刻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衣服里的证件我已经都拿出来了。”
“现在就走吧。”
“去医院抽血。”
“抽完就离开这座城市。”
蒲遥知语速飞快。
恭母脸上的眼泪还未拭净,她抬头,怔怔的望向蒲遥知。
“你不多休息几天你这才刚睡醒没多久,就算要走也等身体恢复了而且恭沉还没回来,你就没有什么是在临走前和他要说的吗”恭母下意识怔怔的问。
“我们之间又不是情人,没必要在临走前特地说些什么。”蒲遥知冷漠道。
“可是你要是就这样突然走了,他会怀疑是我把你逼走的然后因此对你更加执着”恭母叹息。
蒲遥知想了想,觉得也是。
于是他说“给我一张纸和笔。”
闻声,恭母连忙唤管家将纸和笔拿过来。
很快,管家带着纸和笔来到了蒲遥知的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态度无比的恭敬和恭顺。
就好像蒲遥知是入住恭家的新主人。
管家极有眼色。
在恭沉和恭夫人如此小心对待的态度下,他要是将蒲遥知当成是和以往其他客人一样,身份同等的客人,那他就不是在恭家当差多年的管家了。
蒲遥知安静的接过,在纸条上写了三个字后,立刻交给了恭母。
“到时候等他回来了,交给他就行。”
恭母伸手接过。
接过后,恭母见他写的那么快就交给了自己,于是心下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这么快你写了什么”恭母问。
我爱你还是我恨你
恭母心下猜疑。
“没什么。”
“那我能看看吗”恭母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不能就算了。”
意外的是,蒲遥知并不在意。
“夫人随意。”
恭母将纸条打开。
只见纸条上,写着三个字。
不再见。
蒲遥知一贯的风格。
无情。
没有任何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0点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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