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沉转身上楼后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身体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个感觉暌违已久,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不只是熟悉,还让他觉得厌恶。
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厌恶感。
他的身体逐渐开始变得燥热起来。
他伸手扯了扯衣领,解开了第一颗衣扣,想要让这股燥热感飘散些许。
他回忆了一下。
几乎瞬间,他便明白过来,他现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
答案只有刚才的那杯酒。
回忆着刚才恭母的催促,他瞬间醒悟,对于酒里下了些什么,母亲是知道的。
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也正是如此,才会特地催促着让他喝下。
此刻除了荒唐和荒谬绝伦之外,恭沉再无其他的感受。
他不知道,到底是他疯了。
还是他的母亲疯了。
恭沉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迅速的离他远去。他呼吸急促,aha的兽性本能正在侵占着他的身体。
交配和掠夺的正在占据上风。
在他的理智被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之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正在逐渐朝着他的方向靠近。
伴随着这阵脚步声的,还有oga那又甜又诱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恭沉缓缓的回头,向身后看了过去。
身后只见一个oga张皇失措的看着他,小脸微红,表情局促。
那oga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笑了笑,脸上的讨好显而易见。
接着,只听oga讨好的问“恭少爷您的身体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将您扶回到附近的房间里”
空气里的红酒信息素正在迅速的变得浓稠起来。
两颗犬齿开始变得越发尖锐,恭沉的眼瞳从人类的瞳眸,也变成了菱形兽瞳。
顶级aha的红酒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飘荡开来。
按理来说,处于易感期的aha信息素,会让周遭所有闻到这股信息素的oga腿软,并诱导其oga跟随着一齐进入发情期。
但此刻,那些受到恭沉信息素的oga,除了痛苦和难以忍受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恭沉的信息素就像是化成了一只大手,无形的掐在了每个oga的脖颈之上。
离恭沉最近的oga模样最为凄惨,他冷汗淋漓,痛苦的瘫软在地,无比狼狈的跪在了恭沉的面前。
而楼下那些嗅到信息素的oga和aha也不好过。
他们面色惨白,第六感告诉他们,应该要迅速马上逃离这里。
这个时候,恭父感觉到了不对,因为恭沉的易感期前几天才过,即便恭沉的易感期现在已经紊乱,但绝不可能这么快又提前提前到来,除非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在这次的宴会上,有人给他儿子下了药。
想到此处,恭父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和冷厉。
但现在不是抓凶手的时候,而是要赶快解决眼前的困状。
恭父朝一旁的管家丢去一个眼神,管家心神领会,立刻准备去请医师立即赶到。
但就在管家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恭母上层一步,拦住了管家。
恭父见恭母阻拦,不解,皱眉询问“夫人,你在做什么”
相比恭父的心急如焚,恭母的态度闲适自得,好似一点也完全不着急的模样。
只听她慢慢悠悠的说“我在救我们儿子。”
短短的几个字,恭父瞬间了然。
虽然下药绝非是夫人做所做的事情,但这件事也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一瞬间,恭父看向恭母的眼神,简直觉得荒唐至极。
只听恭父出声问“你所说的救我们儿子的办法,就是让那些oga给我们儿子下药吗”
“不然呢”恭母厉声反问,“他对oga根本毫无兴趣,除了这个办法,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恭父表情沉痛,伸手扶额。
这次的生日宴会,显然不能再继续顺利的办下去了。
于是,他对着管家的方向招了招手,道“送客吧。”
管家应了声是,领命退下。
在场的宾客开始被陆续的送走,没过一会,刚才还热闹喧哗的大厅,顿时间,变得冷落凄凉。
在所有的宾客都被陆续送走之后,恭父这时才对着恭母沉声说道“夫人你在凡事上向来机灵,怎么这次就突然变得如此糊涂你忘了,九年前我们儿子被下过一次药。九年前的事,他至今都没忘。下药这件事,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
随着恭父的提醒,恭母这才恍然想起这件事来。
因为着急着要给恭沉找一个oga订婚,所以,她刚才不慎忘了。
正是因为九年前的那件事,所以,蒲遥知才成为了恭沉的心魔。
蒲遥知是恭沉的心魔,这么多年以来,恭沉仍然对蒲遥知难以忘怀,念念不舍,甚至更是无法放手。
而下药这件事,当年只是一个误会。如果当年没有这个误会,恭沉现在也不会如此,而蒲遥知也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
所以下药对于恭沉而言,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是所有人都不能触碰的逆鳞。
也就是说,今天根本就不是在救他儿子,而是在害他才对,她所预想中的标记,根本也不可能会发生。
而会发生的,恐怕只有
恭母正想到此处,只听到楼上突然传来一声oga的惨叫声。
oga的惨叫声凄惨无比,听着就觉得十分可怜。
而伴随着这声叫声的,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血腥味里掺夹着浓浓的oga信息素,显然,这股血腥味的主人是谁,已然明了。
恭母睁大了双眼。
oga的惨叫声再次从楼上传来,生怕楼上闹出人命,恭母连忙爬上楼,朝着声音的源头方向寻了过去。
寻过去之后,只见地上满是血迹,oga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而在oga的面前,则是手指上满是血迹,脸上仿佛裹着寒气的恭沉。
只见恭沉将oga踩在脚底,他的脚尖对准着oga后颈处的腺体,他歪了歪头,用脚尖量了一量,像是在比划者要怎样才能将oga的腺体给踢碎。
恭母睁大眼注视着眼前这一情景,目眦欲裂。
“恭沉你在做什么快住手”
她只是想让恭沉标记他,可没让他闹出人命。
恭母大叫出声,想要制止恭沉,恭沉被声音吸引,抬头朝恭母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冷冷的看着恭母,眼神里毫无温度。
他表情倨傲,眼底写着显而易见的攻击和虐杀。
恭母完全懵住。
恭沉终于完全疯了,连她也认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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