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墨羽一定不会是先帝。
这个孩子，也算是待在他身边有几件，虽然表面上不务正业，嘻嘻哈哈，但是却是个好孩子。
这晚宴剩下的便是大家搪塞的祝福。
这些番邦国，其他人是不敢真的在表面上说什么的，并且在眼睁睁看着有了那个先头鸟的时候，那是更不可能继续说什么了。
宴会结束之后，这些人会出宫，都城安排的有地方给这些人住。
姜亨看着华书，手还没碰着，华书就被领到了墨羽的身后。
“你想干什么”
姜亨看了一眼华书，有些事情还是应当避开孩子来说的。
林荫带着华书回华央宫。
走到路上的时候，华书突然停住了脚步。
“静娘娘，红阴姑姑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来”
“大概是有些事情，需要谈一谈。”
华书抽了抽鼻子。
“那些事情，小孩子不能听吗”
“嗯。”
红阴看着姜亨，这个人，她知道是谁，只是没有想到，这个人能从先帝的手里平安的逃脱。
“你想问些什么”
墨羽盯着姜亨。
“你知道她父亲是谁吗”
墨羽摇摇头。
“阿姐没有告诉我们，阿姐当初回来的时候，华书已经生下来了。”
“你可记得子鹤”
墨羽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华书是子鹤哥的孩子吗”
姜亨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太确定。
“有几分像，怕就是的。”
红阴看着姜亨这样，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你，也中了毒吗”
“嗯。”
随着这一句应，红阴的脑海里突然有些东西，清晰了起来。
“你，是先帝下的毒”
这已经不是疑问了，而是肯定。
墨羽有些不敢相信。
“我，他为什么要给你们下毒”
墨羽问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是白问了，先帝什么样的人，他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嘛
姜亨想了想，转身走了。
“你不跟她说一声嘛”
姜亨停住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
“没有必要，她的人生还会有很长。”
红阴也退下了。
难怪那个时候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
姜亨从长宸宫出来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天，一时有些伤感。
林芝低下头。
“走吧”
身后的侍女看了一下远处的那道身影，又看了看自家娘娘，无奈的赶紧跟随着自家娘娘。
红阴步子特别快，走在这皇宫里，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害怕。
常州盯着那酒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
林相是在宫外等着姜亨的。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马车在青石板上行驶，声音个哦哎清晰。
“他知道毒是先帝下的了。”
林之文并不觉得意外。
把了一下姜亨的脉象。
“别糟蹋你自己的身体了，阿蝶那孩子是想活，可是却活不了，你，这可好，是自己找死。”
林之文盯着姜亨。
“好好养一养你的身体，你还能活。”
姜亨垂着头。
“你妹妹，她可好”
“好不好，你自己怎么不去看一看，我说的，你就信吗”
马车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先帝练药，让她进宫，不过是想让她当个药引，她不愿见所有人，就算我去见了她，她也不说她那些苦，先帝崩逝之后，我想过把她接回来，可是她不愿意。”
想到这些，林之文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
“她啊，最犟。”
红阴的眼睛周围红红的，林荫看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最不会安慰人了。
倒是红阴先开了口。
“静妃娘娘，可以拜托你一下，今天帮忙照看一下阿书嘛，我刚刚知道了一些事情，一时有些无法站到她面前。”
“当然可以。”
看着红阴的背影，林荫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华书看着林荫进来，突然坐了起来。
“姨姨呢”
“姨姨今天累了，想要休息，静娘娘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
北煞国来的人，被安排的住宅就是林府旁边的江府。
先帝走之后，江府就已经被重新装缮了一下。
林之文看着姜亨。
“没有什么比活着还要重要了，这里有一瓶药丸，是当初墨蝶死之后，才到了我手里的，怕是就料想得到，你回来墨兰，怎么吃，应该不用我多说了。”
姜亨一进门，发现姜子轩正在等他。
“这不回来了，别操心”
姜子轩跟在姜亨的身后。
“我已经让紫宁把药都弄好了，伯父记得喝药。”
“我知道。”
到了院子，姜子轩还不打算走，姜亨看着姜子轩这样，有些无奈。
“我都说了喝药，看你，还不相信。”
“看着大伯真的咽下去，我才放心。”
姜子轩走后，屋里安静了许多，当初走的太急，有许多东西都来不及拿走。
后来，这里更是看管着，也没有机会拿，此刻，看着这些东西，姜亨突然有些怀念当初的岁月。
墙上，挂着一副仕女图，画的是谁，不言而喻，姜亨小心翼翼地把画移了下来，摊在桌上。
手指描绘着那画中人的轮廓。
轻轻的卷了起来，然后放到自己的枕边。
这些东西要好好的带走，珍藏起来。
姜亨睡不着，出来转转，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跟当年一模一样。
被江家收养，一路为官，他以为自己的人生是康庄大道，却没有想到，都是假的。
先帝为了自己的位置，倒是真的狠。
姜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已经做了心里准备，但是现在还是这样难受。
林芝看着荷包，手指摩挲着，原来自己以为的那些，从来都在自己心里藏的好好的。
“小姐”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林芝把荷包好好的收起来，才去休息。
华书睡着之后，林荫盯着华书看，有些心疼。
红阴的思绪万千，乱成一团，为什么先帝要给公主下毒，难道仅仅因为公主生下孩子带了罪臣之家的血脉。
红阴越是深想下去，越是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明明所有的人看起来都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要是仔细看下去，会发现，暗里有条线将所有人都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