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与白彪对视,竟是毫不犹豫的自己跳出了保护圈,那眼神别提有多决绝了,就跟那啥被负心汉抛弃了似的。
白彪不晓得哔了狗是啥感觉,反正够恶心的就是了,这死丫头不知道是啥毛病,刚认识那会儿挺正常的,后来越来越怪异,跟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似的。
毛病多的很。
就算没有卢乐遥这只死胖子,它也是早晚会甩了这家伙,留着太影响心情了。
白彪带着卢乐遥降落在了最宽敞的草原上,它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至少在这草原上,没有比它更凶的存在,如果进到那些危险区域,白彪不能保证自己能护住卢乐遥。
“死胖子,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让劳资食言长胖,劳资就算进到那九幽黄泉之中也要把你拖回了咬死算球”
见她还是那副录气混乱马上就要炸裂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死胖子,不就是死个把两脚怪,又不是你弄死的,跟你有毛关系再说你与其再此把纠结死,只会死更多的人,劳资也会加入屠杀凡人的行列之中,劳资发誓绝对会这般的做,你要想做那恶心人的救世主白莲花,你就给爷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卢乐遥不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听到白彪这番言语,心中不由的滑过暖意。
上辈子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从记事开始,如走马观花似的在她脑子里浮现。
父母离异。
像踢皮球一样的把她踢到乡下爷爷奶奶身边。
众多的堂兄弟姐妹。
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不停的争斗不停的抢夺,这便是活生生的丛林法则,卢乐遥笑了,自己居然没有长成歪脖子树,还是那么三观笔直笔直的。
这一堆的小萝卜头,就她一个三观最正,都说是方家基因突变的结果。
哪里有那么多的基因突变,若无名师指导,她也是那社会的渣子,国家的蛀虫,很快场景变换她到了上学的年纪,三天两头的打架,不打不行啊
小混蛋们联络了外面的家伙和自己干架,不打架就没得吃。
男人身材圆润,头顶之毛早就离家出走,却还是倔强的拿另一边的遮挡住,玻璃镜片后那双眼睛,有着飞一般的睿智。
卢乐遥看着上辈子小小的自己被抓到办公室时那你牛气的样子,也是好笑不已,老罗这会儿肯定很是心肌梗塞吧
见过熊的,见过这般熊的学生,偷香肠居然敢偷到校长家去,要不是看这是个女娃子,怕是直接要动手了吧大手紧紧的握住戒尺,抬起又松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戒指重新丢进抽屉之中。
那些久远的记忆越来越清晰,老罗把自己带到家中,让师娘给自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师娘温柔的手抚过她脸颊时,是那么的温柔,就像她无数次想象母亲那温暖的大手时是一个感觉。
香喷喷的饭菜,师娘温柔的不停给自己夹菜,老罗冷的一张脸唠唠叨叨的数落,这就是珍藏在家记忆里家的感觉。
如果时间远远的停在这一刻,她永远都不长大,永远的做老罗的好学生,也不是不可以的。
人那里可能不长大,就算修士拥有冗长的寿命,也不可能让时间永远的停留在一个时间点。
社会复杂人心欲壑难平,她终究没有长成老罗希望长成的样子,终于还是爆发了。
“方遥,你给劳资滚出去,劳资没有你这个学生。”
师娘阻拦老罗,不让他说出更难听的话,老罗刚硬了一辈子,眼里哪里揉得进沙子,她方遥就是那嘴硬的鸭子,煮熟了也是嘴硬,半点都不会服软。
“老师,我没有错,如果我不这样,我哪有今日的成就,学校的设施哪里能焕然一新我有什么错老师你也为我今日的成就不是也高兴过吗为何要如此生气”
卢乐遥看着以前那理直气壮的自己,与已经气到发抖的老罗。
“方瑶,劳资与你说过什么你不能做个济世救民的好人,但你必须要做到不能以自己的小聪明伤害他人,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你晓不晓得这个道理”
老罗的话犹如梵音,不停地响彻在卢乐遥的耳膜里,响彻在她暴乱的识海之中,竟是将识海之中混乱镇住了。
以她今日的修为,就算冲上前去也拯救不了媚宁城中之人,只是一个亡魂而以,独善其身才是对的,带到他日修为有成,才能定乾坤扭转着混乱的事局。
识海之中,又显现出了那太清山门前执剑拼杀的男子。
“何为汝之道汝心中无道,何以道哉”
天空之上降下华光,卢乐遥硬是被硬生生的破成了两个,一黑一白分属于两端。
“大道无情,斩断七情六欲才可成道。”黑衣的卢乐遥,浑身凛然之气,如同一出鞘的利剑,冰冷的犹如那万年寒冰,眼眸之中半点人气的无。
白色的卢乐遥摇头,人怎能无情,就算修到了天仙去,那些在她生命之中存在过的人依然存在,如果世间万物无情,那老罗算什么老娘又算什么夫子于衡风还有姬清和白彪,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的,有血有肉。
她怎能无情
白与黑合体,卢乐遥瞬间掌控了身体,“吾之道乃有情守护,从不曾改变。”
盘腿而坐无心向天,功法运转自如,庞大的灵气瞬间被导顺,修补破碎不堪的筋脉,臌胀感消失,卢乐遥脸色由紫藏青灰,慢慢的变得红润,周遭的灵气还是不停的涌现过来。
冲刷着她的身体。
死胖子死不了了,白彪欢喜得团团转,蹦起来落下去又蹦起来。
直到半个月之后,卢乐遥才收功,睁开眼睛,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二层巅峰状态,若是一鼓作气突破到筑基三层亦是可以,卢乐遥还是压住了这份念想。
筑基每一层突破,都不简单的,引灵气入体与凡人武者练精化气是一个道理,只有筑基才是迈进了仙家门槛,也是夯实基础的开始,基础不牢靠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