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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六十七节问题不大
    “川乌,你组枪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比专业情报人员差。”

    “都是教官教导的好。”

    “你就不用给我戴高帽子了,浙省警官学校果然名不虚传。”

    “是啊,警校中的训练对我确实受益良多。”

    带着面罩的计时者与邢汉良交流了两句,谈话中并没有以姓名称呼,而是用代号和身份,这是身份保密的一种方式。

    两人所在的地方看上去是教室,桌椅板凳、黑板一个不少,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十几对组枪者与计时者也在进行训练。

    聊了一会,前者走到讲台处拍拍手,待所有人停止动作立正站好后扫视了台下一圈,双手撑在讲台上笑着说道。

    “诸位,后天你们即将前往“老家”,成为一个真正的地┴下党,呵呵,在此我恭祝各位长官在西北一帆风顺”

    邢汉良和其他人闻言,立刻大声喊道“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

    地┴下党,长官以及军统的口号。

    这三者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台上的计时者听完却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跟众人说道。

    “你们是领┴袖和局座亲自挑选出来的精锐,有的跟党国大员有关,有的曾身处敏┴感岗位,前途远大。

    这一次派遣你们前往匪巢潜伏,原因很简单,国府需要未雨绸缪,以应对将来可能之两党战事。

    在军事行动中,谍战是统帅的耳目,决定了作战指导之良否,作用不可谓不重要,不能有任何偏差。”

    “是”

    人群里的邢汉良挺着胸膛高声回应,心里五味杂陈,记忆瞬间回到了两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当时他刚刚从警政司下班回家,在半路被人用枪“请”到了一辆车上,见到了一个之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大人物。

    虽然对方的脸上带着笑,语气也很客气,似乎很和蔼,但说出的内容并不让人开心。

    “邢警长,我是军统局局长戴春峰,你应该听慎终或者其他人说起过我,所以我就直接说了,党国需要你。”

    一句党国需要你,他就从警政司的警长变成了一个逃犯,并接受军统局和第34集团军的联合训练。

    训练的内容包括、背诵地┴下党的党务书籍、理论书刊、报纸杂志。

    熟悉地┴下党成员之间的交流方式,乃至思维逻辑。

    学刁组装武器、电台,发送密码电文,制造爆炸品与毒药,跟踪和反跟踪以及射击、反审讯。

    跟佛国摄影师练刁摄影,跟公路局资深驾驶员练刁驾车,跟医生练刁麻┴醉、简单治疗,跟军中老┴兵练刁格斗。

    了解、掌握军统局内部的所有口语、暗号、手势、动作。

    同时还要对西北各个地区的环境、风俗民情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要比本地人更了解当地。

    在训练的方法上,此次行动也与众不同。

    刚开始教官只利用电话和短时间的会面教授技能,行动人员需要自学,随时接受考核,最后的合格者才有机会出现在这个秘密营地。

    至于不合格的失败者,要么被调往前线成为炮┴灰,要么待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岗位,慢慢度过保密期限。

    这些手段只有一个目的,找出学刁能力,应变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最优秀的苗子,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变成一个合格的“地┴下党”和职业特工。

    在这里完成全部训练后,学员们将利用各种途径,伺机混进西北获取军┴政情报,刺杀对方重要人员,破坏边区的稳定。

    而他们能得到的,按照戴春峰所说,是成功完成任务后连升三┴级和一笔堪称是天文数字的奖赏。

    好处很多,可邢汉良不喜欢这个工作,甚至内心有些抵触。

    他的两个好友,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军统副局长,一个是叛逃的异己份子,各有各的信仰。

    作为朋友,他不想对两人的选择过多评价,日常生活中也有意识的逃避政┴治话题,避免给自己和其他人带来麻烦。

    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越是怕什么就偏偏遇到什么,前往西北潜伏,实在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面对权势熏天的戴春峰,邢汉良除了答应没有别的路可走,他不想为此事麻烦左重,耽搁对方的前途。

    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到这他深深叹了口气,脑海中的回忆随即被台上教官的训话打断。

    “到了西北之后,你们不但要跟日本人战斗在第一线,更要面对地┴下党社会部的重重甄别和审┴查,丝毫不能大意。

    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和任务着想,行动中要格外注意以下内容,首先未来你们所要搜集的情报,主要分为两种类型。

    一种是原始情报,即搜集但未经任何确认、证实之资料,这种情报大多从一线作战部队中获取,稍加留意便能拿到。

    另外一种是已完成情报,它是由原始情报经过西北情报单位分析后产生的资料,需要从西北决策、参谋机关处获取。

    实际情报工作中,大家一定要遵循三个步骤,第一步须对环境进行了解,或确认事件之性质及事件之特性。

    而后要对事件发展之重要性进行研判,分清主次,减少无效情报,毕竟你们每次使用电台都面临巨大风险。

    再者就是预测事件未来之发展,如军事部署的连锁反应,政┴治斗争的胜负,相关人事的变动等等。

    总之,由于情报的复杂性,故构成情报的内容必须具备人、地、时、事、物、数、因、果等要素的全部或一部分。”

    计时者将自己对情报工作的理解、要求一一说了出来,随后挥挥手示意继续训练,自己独自走出了教室。

    想要对某件事情加深印象,短时间、高┴强度、高密度的重复训练是唯一的办法,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

    走到院子里,计时者摘下头罩点燃了一根烟,如果余择成和许忠意在场,会立刻认出对方正是他们在青浦班的同学李崖。

    在青浦班乃至军统特务中,无论是行动技术还是情报技术,他都不算顶尖,按理来说这种高度保密的任务轮不到他当教官。

    但他有着一个非常突出的优点,这是其他特务缺少或者无法比拟的。

    那便是对于果党非常忠诚,有着坚定的信仰,相信能够拯救民国的只有国府,并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如今的军统有着一整套的程序,通过家庭背景、日常言行、社会关系来分析情报人员的思想倾向。

    结果李崖在选拔中脱颖而出,成功成为了行动教官,在履历上加上了重重的一笔。

    同时,他也将随行前往西北,担负比学员更加重要的任务,利用经验打入到地┴下党的高级机关。

    看着远处的常青树木,李崖带上头套,将烟头扔在地上准备回屋,余光却瞄到远处一道反光闪过

    罗家湾29号。

    戴春峰将有关情况介绍了一遍,然后望着“目瞪口呆”的左重,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缓缓开口道。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慎终你不要多想,这次行动是委座亲自过问的,除了参与人员,其他人都不知情。

    就算是侍从室和军令部二厅,同样没有备案,为的就是打地┴下党一个措手不及,因为我们中间有内鬼。

    近年来,国府针对异己份子的行动屡屡受挫,这不是一句巧合就可以解释的,委座这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秘密选取一些背景可靠的精锐之士潜伏敌营,计划名称“附子”,直接受委座和我的指挥,没有中间环节。

    所有执行人员都有一个药名作为代号,从接受任务的那一刻起,以往档案全部封存,尽量减少泄┴密的可能。

    计划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附子有回阳救逆之效,领┴袖希望可以依靠他们查清内鬼身份,搜集重要情报。”

    附子计划。

    左重┴心中恍然,原来老戴念叨的不是“父子”,而是“附子”,怪不得成天捧着本神农本草经。

    其实,从港城返回山城的那一天,他就察觉到邢汉良叛逃一事或有问题,而且跟戴春峰有关。

    破绽就在从中统回来的路上老戴说的那句“花┴花公子”,这件事只有非常熟悉邢汉良的人才知道。

    戴春风一个堂堂的局长,为什么要关注警政司的一个小警长,除非是与工作有关,否则没有其它解释。

    后来他们又查出邢汉良在两个月内,特别是双10期间办理了多起案件,啪┴啪打起了某人和国府的脸,其行为无异于找死。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何尝不是对方叛逃的最佳借口。

    一个心怀良知的警员,在工作中清楚认识到了果党的腐┴败,于是弃暗投明前往西北,多么的顺理成章。

    问题是这些只是推测,没有确凿的证据。

    真正让左重确定此事跟老戴有关的,是古琦、宋明浩前往电话局核查号码那天,他收到老古的汇报后亲自前往电话局,并在对面的饭店里发现了一个熟人。

    李崖。

    青浦班学员,训练期间表现不错,开战后在多个培训班担任过教官职务,是个死硬的果党信仰者。

    对方当时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可此人不仅在,还试图利用治安复杂的黑市进行反跟踪,行踪十分可疑。

    作为青浦班的副班主任,左重对曾经的学生进行了跟踪,老师终究比学生强,他最终跟着李崖找到了歌乐山。

    以上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邢汉良的叛逃很可能是在为某种情报行动做准备,背┴后的主导者正是戴春峰。

    查到了这一点,左重原以为老戴为了保密,会调用地方区站的特工参与行动,为此他还让何义君去打探消息。

    没成想戴春峰根本没用军统的人,这个老特务舍近求远,从胡长官麾下找来了一批人,多亏了军令部二厅三处的那份公文帮他完成了最后的拼图。

    对方这么做也可以理解,34集团军中有很多人在西南围剿过地┴下党,手上血债累累,政┴治立场和战斗力都可以相信。

    随后,二处追查可疑电话位置的结果也出来了,同样是歌乐山,又一次证明了此地跟老戴的计划密切相关。

    再从技能上推断,李崖负责的可能是专业情报训练,34集团军老┴兵负责的可能是行动训练和警卫工作。

    这么一算,情报的几个要素人、地、时、事、物、数、因、果,全部齐全,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还有一件事。

    他被徐恩增从机场带走,老戴和某人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假装不知道呢,有很多事情是经不起细想的。

    以地┴下党的角度看,事情闹得越大,邢汉良叛逃的可信度就越高,或许他的“被抓”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下一秒,左重的表情由惊讶变成了惶恐,又从惶恐变成了不安,神情忐忑地跟戴春峰做出保证。

    “老师,您放心,查到歌乐山之后,为了确保消息不泄露,学生已经执行了严格的保密程序。

    每三人一组互相监视,连同我在内,所有人的对外通讯都要接受监控,附子计划绝不会外泄。”

    他熟练地将责任推了出去,先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话锋一转,按照计划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不过,昨天学生将李主任叫到办公室询问军中反┴腐事宜,当时我正与卫戍部队的刘司令商量搜山。

    李齐五很可能在门外听到了什么,唉,卑职真应该当机立断,将对方控制起来,此事我要向您检讨。”

    老戴听到“不过”两字还紧张了一下,听到后面就放下了心,李齐五跟中统私下联络是事实,可还不敢通地┴下党,问题不大。

    放松之余,他想跟左重商量商量如何妥善处置“附子计划”暴露一事,刚刚准备开口,秘书李卫便从外面闯进来汇报了一件事。

    “局座,十分钟前,徐恩增带队冲上了歌乐山,目的地不明”

    戴春峰愣了愣,随即猛地起身,连椅子倒地也顾不上,抬手将桌上的物品一扫而空,咬牙切齿地用茳山话问候起某人。

    “李齐五娘┴希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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