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惊讶可不够啊”手鬼微眯着眼前看着眼前的女孩,“我最想看见的可不是这样的表情啊”
说着,它伸出几只手在身前摆弄着。
“一二三十,十一,嗯算上你,就是十一个了呢”
“你你在数什么”真菰不解。
“嗯哼哼”
手鬼的笑声里充满了愉悦,它的眼睛微眯成月牙伸手捂着嘴笑着,“数至今为止被我吃掉的麟泷徒弟的总数啊我早就暗自发誓,要亲手宰掉他培养出来的每一个徒弟了”
“什么”真菰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我想看见的就是这种表情激动吗愤怒吗不不不,还不只如此呢”
手鬼放肆地笑起来,伸手指着真菰头上的面具,“那个狐狸面具就是标记啊麟泷那家伙所雕刻的面具纹理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啊跟他自己戴着的天狗面具,根本就是如出一辙”
“我记得这玩意儿好像是叫消灾面具对吧但是你的师兄师姐们就是因为戴着这样的面具才会被我吃掉哦”
看着真菰脸上逐渐变得绝望,生气到哭泣的表情,手鬼的内心无比愉悦,甚至开心得手舞足蹈,“呵呵呵麟泷那个蠢货培养出来的徒弟被我一个不剩地全部吃掉了他到现在都不会想到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徒弟吧真想看看那个老东西知道这件事情后绝望的表情啊”
“混蛋去死”
真菰愤怒地挥刀朝着面前的手鬼砍过去。
却没有注意到手鬼得逞的眼神。
果然中计了,愚蠢的人类手鬼的眼中满是讥讽,它看着眼前的小狐狸激动得连呼吸都乱了,动作变得乱七八糟,心情变得更好了,它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吃掉眼前的小狐狸了。
它伸出手不屑地弹开斩来的刀刃。
真菰娇小的身影所用出来的斩击力量完全不足以破开它的防御,除了动作灵活之外对手鬼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威胁。
它像是愚弄一般等待着这个女孩不断的消耗体力,只要速度一慢下来,它就会活生生地将这个女孩撕成碎片
真菰眼角带着泪光,愤怒已经让她完全没办法冷静地思考。
麟泷老师对她来说,是像父亲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被麟泷老师收养,他们早就在很小的时候就饿死了。
可就是这样善良的老师,为什么他培养出来的弟子会一个个都遭遇悲惨的命运呢
“原来,是你这个家伙在搞鬼”
此刻的真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那些死去的师兄师姐们报仇。
可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慢了。
而当她察觉到不妙的时候,无数的鬼手已经包围住了她。
“真菰”突然的爆喝声响起。
一道身影冲远处爆射而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被鬼手包围的真菰,而他自己却落入了这些鬼手的包围中。
“义勇”被推开的真菰有些绝望地看着被鬼手包围的富冈义勇。
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错了。这只鬼其实并不强的,如果认真应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义勇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陷入陷境
“呵呵呵又来一只小狐狸啊今年的惊喜可真多呢”
手鬼看着突然窜出来的少年愣了愣,然后笑得更加猖獗,粗壮的手臂朝着这个少年抓过去。
“水之呼吸”
富冈义勇脸色一变,竭力地想要使用剑技,可是刚推开真菰的他还没来得及调整姿态,这些鬼手太近了,根本来不及使用剑技
他竭力的挥刀,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两只只粗壮的鬼手抱住了他的腰部。
手鬼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忍,“嘿嘿嘿”
它的双手微微用力。
“啊啊”
惨叫身从富冈义勇嘴里爆出,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捏碎了。
急速穿梭在山林间清理着鬼的锖兔听见惨叫声突兀地停下步伐。
“义勇”
他被挡在狐狸面具之下的脸色头一次变了,这是他同伴的声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会听错的
义勇有危险锖兔急速转身朝着声源处急奔。
看着树林中穿梭着的少年突然改变方向,一直关注着这位少年的轩浩和炼狱杏寿郎也愣了愣。
他们顺着少年奔跑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了那只异形的鬼。
“这只鬼是什么情况”炼狱杏寿郎皱了皱眉头问道。
“”
轩浩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特么又不是负责管理这里的人,连隐的身份都是冒充的
不过,这只鬼很显然不像是该出现在最终选拔中的鬼。
“不用支援吗”轩浩问。
“那个少年应该能应付。”炼狱杏寿郎看着已经赶过去的少年这样说道,他觉得这个少年或许并不比自己弱,完全足以应对这只鬼了,不过出于职责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朝着下山的方向挪动了几步,“这是鬼杀队的失误,还是得去处理才行”
轩浩缓缓点头,继续看着下方正在发生的事情。
炼狱杏寿郎说得没错,那个少年确实比这只异形鬼强,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吧
“噗”
急速的刀光闪过。
将抓住富冈义勇的两只鬼手尽数斩断。
锖兔拖着义勇退到的安全距离。
“义勇”真菰有些焦急地检查着富冈义勇身上的伤势。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凭义勇的实力不至于会伤成这样。
还好锖兔赶来得及时,义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不轻的伤,失去了战斗能力。
“真菰,带着义勇去找地方藏起来,这里交给我。”
锖兔的声音里隐隐透着愤怒。
说完,他的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手鬼。
手鬼疑惑地看着自己被斩断的手,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
当它看见又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少年出现的时候,眼里的目光变得有些阴郁。
“好啊很好啊没想到麟泷这一次很能干啊,居然教出了三个徒弟”
等等手鬼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眼睛又微眯起来。
一只狐狸很快乐,两只狐狸双倍的快乐,现在不就是三倍吗它想着自己能够同时让麟泷那个家伙失去三个徒弟,就感到异常的兴奋。
轰
巨大的手臂甩出去砸在锖兔刚才站立的位置。
好快,手鬼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到场的少年,跟之前的两人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这个小子很强
锖兔并没有在意手鬼眼里的震惊。
而是躲开攻击后急速接近,他的身形移动着带起了呼啸的风声,像是愤怒的狂风一般,朝着面前的鬼席卷而去。
手鬼看着这个少年的动作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这熟悉的动作,简直和它痛恨的麟泷一模一样
“休想再用同样的剑技打败我”
它愤怒的咆哮着,咆哮声掩盖了破土而出的声音。
两条粗壮的手臂不知何时从地底窜出来,抓向高速移动的锖兔。
然而锖兔的反应和速度极快,手鬼的攻击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轩浩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到目前为止,都和杏寿郎推断的一样,这个少年已经足以应付这只鬼了。不,应该说这个少年要比这只鬼强大得多,完全没有任何理由会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咔”
少年手中的日轮刀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折断。
空气仿佛突然间变得寂静了。
锖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断裂的日轮刀,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
而手鬼也微微愣了愣。
因为它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它的移动速度很慢,这一刀是完全没办法躲开的,只能拼命地用那些粗壮的手臂护住自己的脖子。
可是眼前的这个少年很显然比自己强上许多,它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是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猖獗的笑声突兀地响起。
手鬼异常兴奋地看着眼前愣住的少年。
“没想到吧我的脖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砍断的啊”
它的脖子有着多重的手臂保护,弱小的剑士根本无力斩开,而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原本是有能力斩开的,可是他的刀没能撑住
“哈哈哈哈哈哈”
手鬼看着眼前的少年握着那柄断裂的日轮刀,这柄刀似乎在之前就已经伤痕累累了,直到现在砍在它的脖子上终于到达了极限。它的运气真好啊
“天不亡我”
“去死吧”
粗壮的鬼手捏向了锖兔的脑袋,似乎下一刻就能看见脑浆四溅的场面。
轩浩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画面。
杏寿郎正在拼命地朝着锖兔的位置赶过去,但很显然,以他的速度不可能赶得上。等杏寿郎到达那里,说不定鬼都已经杀完人躲起来了。
“唉”
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响起。
眼前的画面对于轩浩来说简直太过熟悉了。
几百年前那在他的眼前发生过几乎同样的事情。
不过那时面对着鬼面临危机的是个女孩,而这次换成了少年。
这两副画面就像是命运的安排,在他的眼前重叠在一起。
轩浩知道,和五百年前一样,除了自己之外,大概没人能改变现在的状况了。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吗”
喃喃的声音回响在山头上,而此刻的山顶已经没有了轩浩的影子。
将富冈义勇藏起来的真菰赶回来支援锖兔,可当她赶到的时候却只看见了眼前令人绝望的一幕。
那只强壮的鬼手就要捏在锖兔的脑袋上,头颅炸裂似乎只在下一刻。
失去日轮刀的剑士在鬼面前变得没有丝毫办法。
来不及躲闪,来不及救援。
绝望与死寂涌上少年少女的心头。
真菰有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并未察觉到,这一刻,起风了。
通往山谷的山路上,紫藤花依旧绽放着。忽然间,它们动了。
席卷而过的狂风带动着满上遍野的紫藤花瓣。
没有人能看见是什么从此经过,人们只能看见犹如神迹一般的场面。
原本只盛开在山路尽头的紫藤花,一瞬间如龙般横贯山谷。
不敢睁开眼睛的真菰闻到了紫藤的花香,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漫天的花雨。
原本该在鬼手下死去的锖兔不知何时已经失去知觉倒在她的面前。
而那只想要捏爆锖兔头颅的鬼,此刻正在漫天紫藤花中痛苦地嘶吼。
对人类来说无害的紫藤花,对这些鬼来说却是剧毒。
“炎之呼吸,九之行型,炼狱”
漫天的紫藤花瓣被珊珊而来的炼狱杏寿郎冲散,他以最快的速度斩出一剑,像是燃烧的火柱般冲进花海。
狂风早已停息,漫天花瓣依旧飘零,巨大的身影轰然倒地,只剩下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炼狱杏寿郎。
“发生了什么”
杏寿郎心中疑惑。
他看着眼前获救的少年和少女虽然很开心,但是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能赶上,赶上救人的是不知怎么从山顶被狂风卷到这里的紫藤花瓣。
杏寿郎疑惑地转头望向山顶,除了还在风中摇曳的紫藤树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如果硬说有什么的话那就只有站在山顶看着他的那名隐部成员了。
可是那人似乎一直就在山顶,从未移动过。
黎明的光从山头升起,在光芒中杏寿郎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山顶那道人影。
阳光照进山谷中,也预示着最终选拔的结束。
“难道是神明显灵了吗”杏寿郎想不通。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回到山顶的轩浩喃喃自语。
正打算隐藏在暗处的他是不能出现在鬼的视野中的,不过,他的速度很快,没有人能够看清楚他的动作,鬼也不行。
只要这些鬼看不见,那就是没出现过。
所有人,包括那只鬼的视线中都只能看见是炼狱杏寿郎杀了它。
“先生,能麻烦您帮忙把伤员送去蝴蝶居吗”
炼狱杏寿郎抱着昏迷的锖兔回到了山顶,朝着轩浩说道。
“额”
轩浩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点头。
他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隐来着,送伤员去治疗是隐的本职工作。
“可是我一个人”
他看着满地的伤员陷入了沉思。
其他的隐呢还没赶来吗
“放心好了,我们也会帮忙的最终选拔结束了,很快主公也会派人过来帮忙的,”炼狱杏寿郎似乎看出了轩浩的苦恼,哈哈笑着。
炼狱杏寿郎背着昏迷的锖兔朝着身后的甘露寺蜜璃示意。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毫不费力地扛起两个人就走,看样子这个叫做甘露寺蜜璃的少女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挺大的。
氤氲的雾气遮蔽了月光,让整个城市显得阴暗无比。
城市某处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穿着鬼杀队制服的剑士倒在漆黑的阴影中,他的整个身体仿佛被地面的黑影吞噬。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地上的阴影居然带着锋锐的锯齿,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狰狞巨口般正在将这名剑士缓缓吞噬。
忽闪地路灯照亮了他的周围。
剑士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目光惊悚地望着围绕着自己的一只只像是影子构成的狼形怪物。
影狼们舔舐着他身上的鲜血,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将他吞下。
而它们之所以按耐着嗜血的冲动,是因为它们的主人似乎还没下令。
“咔”
枪支上膛的声音响起。
“关于那个家伙,我究竟说了多少呢啊啊我想起来了。”
如同恶魔般的低语一直回荡在剑士的耳畔。
这只鬼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神神叨叨地念叨着,明明可以直接杀死他,却像是神经质一样自己陷入了癫狂中。
这呓语的声音让倒在地上无法挣扎的剑士感到更加绝望。
“我想起来了”鬼轻抚着手里的枪支,癫狂地回忆着什么,枪口离自己的脑门越来越近。
“那双像公鸡般令人害怕的眼睛,像公鸡般令人不悦的脸只有那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一定要找他报仇”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它的身影不住地颤抖着,“那个男人的身影至今仍旧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恶”
“砰”
枪声响起。
倒在地上的剑士惊悚地看着眼前朝着自己脑门开枪的鬼。
“可恶为什么就是摆脱不了呢啊啊啊啊啊啊”
鬼痛苦地呻吟着,似乎崩掉自己的脑袋仍然没有让它摆脱心中的阴影。
“哈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剑士的口中传出。
地上围绕着剑士的影狼们开始疯狂地撕咬着。
“呜呜真是痛啊”鬼挣扎着捂住头,“啊啦已经被吃掉了吗真是抱歉啊,我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了。”
它有些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尸骸,嘴里说着道歉,眼神里却满是愤怒和怨恨。
“呜呜呜”
鬼闭着眼睛疯狂地捂着脸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很快它松了一口气,“得救了,刚才血液都冲上脑袋,差点被活活气死呢。”
它睁开的双眼中瞳孔里刻着下贰的字样,这双狰狞的双目中忽然间又浮现一丝疑惑。似乎因为刚才的枪击有些神志不清。
“阿勒关于那个家伙我究竟说来多少呢”
这只鬼似乎又绕回了原来的问题,再次陷入的癫狂之中。
清晨。
轩浩拿着产屋敷耀哉的书信来到炼狱家拜访。
送信同样是隐的任务之一,他原本就打算来炼狱家看看,就借着这次机会顺道前往了。
宅邸的大门被推开,迎接他的是一个看上去才几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着与炼狱杏寿郎有着九分相似的脸和发型,除了小了一圈以及目光要柔和很多之外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炼狱杏寿郎的弟弟,炼狱千寿郎。
千寿郎有些疑惑地推开门,当他看清楚来人身上穿着的制服之后,很快他就知道了这是鬼杀队隐部的成员。
“啊请进”千寿郎礼貌地迎接着轩浩进入宅邸中,“请问先生是来找父亲大人的吗”
千寿郎知道,隐部的成员来炼狱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每次来的目的几乎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来拜访他身为炎柱的父亲。
“是的。”轩浩轻轻点头,“这是产屋敷委托我送来的信件,邀请炎柱去参加柱合会议。”
产屋敷千寿郎有些疑惑,这位隐的成员为什么会直呼主公的姓氏呢不过他也并没有多想,继续领着轩浩前往父亲的房间。
“不见,不见我说过了别来找我”
房间内传来极为不耐烦的声音。
“唉”扣门的千寿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转身朝着轩浩道歉。
“抱歉啊,这位先生,我的父亲他已经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愿意去,也不想见任何来拜访的人。”
“没关系。”轩浩并没有在意,毕竟听说这位炎柱的妻子不久前才去世,自闭很正常。
“总之,信我送到了,其他的就不该我管了。”
轩浩将信件递给眼前的小男孩。
“好的,我会想办法传达给父亲大人的,”千寿郎接过信件,露出有些无奈地笑容,“这位先生,远道而来先歇歇再走吧,我做了点心,希望您能尝尝。”
“额好。”
面对这个懂事的孩子露出的笑容,轩浩有些不忍心拒绝。
这届的炎柱不行啊,还没一个孩子懂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炼狱千寿郎,先生您呢”千寿郎问道。
“额”轩浩愣了愣,“抱歉,我的名字暂时不方便提起。”
他的名字目前似乎只有鬼杀队的主公和诸位柱知道,总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他现在是个死人。
他醒过来的事情目前只有蝴蝶姐妹和产屋敷耀哉知道。
“啊”千寿郎有些失落,这位隐似乎很神秘啊,直呼主公的姓氏,还不愿透露姓名。
不过隐的工作性质原本就需要隐秘,千寿郎也并没有多在意,很快就振作起来,“这样啊,没关系先生您先去那边的道场等我吧,我去准备点心。”
“嗯。”
轩浩朝着千寿郎指着的道场走去。
刚走到道场门口,就听见里面发出噼噼啪啪的木剑相撞的声音。
他轻轻拉开道场的门,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其中对练。
“哈哈哈哈”炼狱杏寿郎大笑着挥剑,不断地朝着面前的少女发起进攻。
“怎么了怎么了才一段时间没练习,你的身体就变得迟钝了”
“咿呀”甘露寺蜜璃紧闭着双眼胡乱挥地挥动着木剑抵挡着进攻,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连这种程度的攻击都承受不住,怎么当鬼杀队剑士啊加油”
杏寿郎一边喊着加油,一边挥剑。
“可是可是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啊”甘露寺蜜璃委屈地喊着,“我现在只希望能够吃点点心休息一下啊”
你管这叫前胸贴后背轩浩有些发愣地看着甘露寺蜜璃身前起伏的波涛,这要贴到她自己的后背估计是有些难度啊
“不会吧我们刚不久才吃过午餐吧再练一千次,加油”炼狱杏寿郎以为甘露寺蜜璃正在和他开玩笑,哈哈笑着继续进攻。
“咕噜咕噜咕噜咕”
道场中响起了奇怪的声音。
“瞧把孩子饿得”轩浩捂着脸,装作没有听见。
毕竟是个女孩子,肚子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应该不太希望被人听见。
“呵呵”端着盘子赶来的千寿郎有些尴尬地冲着轩浩笑了笑,“抱歉先生,让您见笑了。”
说着,他又敲了敲门,提醒道场中正在练剑的两人。
“哥哥,蜜璃小姐你们辛苦了,我做了一些点心,你们暂时休息一下好吗”
“哇呜谢谢你,千寿郎”
甘露寺蜜璃听见千寿郎的声音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哭喊,哦不,淌着口水朝着千寿郎扑过来。
起伏的波涛汹涌拍打在千寿郎脸上,让千寿郎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整张小脸变得通红。
“喂喂喂我们还没练完呢”
炼狱杏寿郎在后面举着木剑高喊着,可是甘露寺蜜璃已经拿着点心往自己嘴里塞了完全没听见。
“啊”从波涛中挣扎出来的千寿郎终于缓过气来,“哥哥你也休息一下吧,有你没吃过的点心哦。”
“嗯”杏寿郎听见这个眼神一闪,没吃过,好奇他的心思完全写在了脸上。
“好休息了”
“先生,您也请吧。”千寿郎礼貌地端着一份点心递到轩浩面前。
“好的,谢谢。”轩浩揭下脸上的面巾,微笑着道谢。
“啊原来隐可以露脸的吗”千寿郎有些好奇。
“当然可以,现在是白天。”轩浩理所当然地回答,反正在白天不会有鬼能看见他的模样。
“哦”千寿郎似懂非懂地点头,心中却想,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能够露脸却不能说姓名呢
“哈哈哈,这位先生你也在啊”炼狱杏寿郎注意到了自家弟弟身边的男人。
虽然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这张脸,但是在之前最终选拔的时候他就已经记住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了,不会认错的。
“嗯,我是来送信的。”轩浩轻轻点头。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通知吗”杏寿郎问道。
“是关于柱合会议的通知。”
“哦我明白了”杏寿郎笑着,“放心好了,我会转告父亲的辛苦您了”
“辛苦谈不上。”轩浩微微点头,品尝着千寿郎给的点心。心想炼狱家的两个小孩比他们的父亲懂事多了。
“味道不错。”
他笑着夸赞着这个叫做千寿郎的孩子。
不过这个点心轩浩看着自己手中的点心,皱了皱眉头,这味道不像是日式点心。
“哈哈哈,当然,千寿郎是我们家厨艺最好的”杏寿郎骄傲地拍着自家弟弟的肩膀,然后端着点心自家也尝了一口,“嗯果然好吃”
“这是最近很火的西式点心,蜜璃小姐教我做法,我就试着做做看了。”千寿郎微笑着解释道。
“哇千寿郎果然好棒”甘露寺蜜璃再次抱着千寿郎夸赞着。
“西式”轩浩恍然大悟,难怪他总有种违和的感觉。
等等西方的点心我擦轩浩突然间反应过来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来着
他只知道自己睡了五百年,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变化,现在看来似乎时代的变化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连西方的文化都已经传到这片落后的土地了吗
不行,我得抽空去城里看看啊轩浩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个乡巴佬,一定是在落后的年代待久了居然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现代人了。
想到这里,轩浩起身准备离开。
“那么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好的,先生注意安全。”炼狱家的两兄弟礼貌地送客。
白天注意什么安全啊轩浩微微笑了笑,这两个孩子挺不错的,有空可以关照一下。
他带上面巾离开了炼狱家的宅邸,准备去城镇中逛一逛。
五百年过去了,他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周围,却差点忘记了这个世界也是在发展的,如果科技已经足够发达,要寻找鬼舞辻无惨岂不是容易许多
不过很快轩浩就失望了。
当他来到最繁华的帝都之后,看着眼前这座接近中世纪的城市,和冒着蒸汽的火车,很快就确定了自己似乎还是想多了。
时代变了,但没完全变。
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顶多进入了蒸汽时代,监控、卫星、探测仪什么的根本想都别想。
“唉”
轩浩叹了一口气,不过想想也对,真有那么容易也就不会让鬼舞辻无惨躲那么久了,不用等他找到无惨,鬼杀队估计就已经扛着火箭筒上门送温暖了。
在轩浩离开炼狱家之后。
炼狱杏寿郎跪坐在自己父亲的房间中。
这是一个很简洁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家具陈列,除了扑在地上的床铺之外就只剩下一旁的衣架。
木质的衣架上挂着的是炼狱家象征一般的羽织,这件羽织像是燃烧着的烈火般吸引着炼狱杏寿郎的目光。
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叮嘱过他的话。
“你听好了,杏寿郎那是只有炎柱才有资格穿上的羽织。你要成为跟你的父亲大人一样出色的炎柱。”
然而现在的父亲大人杏寿郎看着别对着自己喝着闷酒的男人,房间里散发着浓郁的酒味,空荡荡的酒壶几乎围满了父亲身边。
“父亲大人,刚才有隐部的人来通知您参加柱合会议。”杏寿郎恭敬地说道。
“不去,想参加的话你就自己去吧,我不在乎。”男人头也不回,拎了拎空荡荡的酒罐,比起柱合会议,他似乎更关心自己有没有酒喝。
“可是父亲大人”
“啪”
酒罐擦着杏寿郎的耳畔呼啸而过,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摔得粉碎。
“吵死了不要跟我说话反正你也无法成为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管是炎之呼吸,还是柱,全都没什么用处无聊透顶”
男人不耐烦地臭骂着。
杏寿郎并没有顶撞自己的父亲,只是默默地起身退出了房间。
虽然不太确定自己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心中的愿望一直没有丝毫的变化成为跟父亲大人一样出色的炎柱。
炼狱真一郎穿戴好制服,将佩刀别在腰间,决定代替父亲前往主公的住所参加柱合会议。
下午。
明媚的阳光洒在院落中。
古老宅邸的房檐下是阳光照射不了的荫蔽处。
产屋敷耀哉在他的两个女儿的搀扶下缓缓坐下。
而屋檐外,屹立于阳光下的几道身影见到他的到来纷纷单膝跪地行礼。
“主公大人”
他们的嘴里呼喊着同样的称呼。
听见众人的呼唤,产屋敷耀哉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我可爱的剑士们,半年不见了,各位还好吧”
“是的”柱们一起回应,“看到主公大人依旧健康,真是太好了。”
产屋敷耀哉微微点头,他环视着来到这里的几位柱,浑浊的目光中露出一丝担忧,“跟上次比起来,人数少了很多呢。但是鬼舞辻无惨的势力仍旧强大,而且最近已经越发蠢蠢欲动了。”
“真的很抱歉,但今后或许要更加麻烦各位了,希望你们能比过去更加相互合作,努力达成任务。”
“遵命。”柱们恭敬地回答。
风柱不死川实弥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
他将目光移向跪坐在一旁的炼狱杏寿郎。
“为什么来参加柱合会议的人却不是柱炎柱炼狱槙寿郎大人他怎么了吗”
说着不死川实弥用有些危险的目光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炼狱杏寿郎,似乎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喂难不成你是想说你有资格代替柱执行任务”不死川实弥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脸上布满的伤口看上去十分狰狞。
“父亲大人他”炼狱杏寿郎愣了愣,他被眼前这位风柱的气势吸引住了。
没错,不是震慑,而是吸引。
尽管不死川实弥表现出来的模样很是渗人,但是炼狱杏寿郎依旧面带着笑容。
“这就是柱吗真是一群强大的人啊”炼狱杏寿郎心中有些跃跃欲试,他看着这些能与强大的鬼战斗的柱们,目光中只有尊敬。
“好了,实弥,不要太欺负他了。”产屋敷耀哉语气柔和,“我找杏寿郎来就是想请他说明关于他的父亲,槙寿郎的事情。”
说着,他将目光移向杏寿郎,“杏寿郎,大家都很担心你的父亲,可以告诉我们他在家里的状况如何吗”
“”
炼狱杏寿郎沉默了一阵。
“虽然不太确定但是自从我的母亲瑠火过世之后,父亲他好像就失去了动力。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一定会喝酒,现在更是已经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足不出户也不愿意见外人。”
“啊真是令人惋惜啊”岩柱悲鸣屿行冥空洞的眼睛里流下泪水,他双手合十紧攥着念珠似乎是在祈祷着什么,“槙寿郎大人是资质很深的柱,原本应该是由他来带领大家才对”
“啧”
音柱宇髓天元整理着自己的发型,“炎柱现在的状态是无法成为剑士们的支柱的,甚至还会影响士气,我建议他就此隐退算了。”
“赞成。”不死川实弥也点头赞同,“虽然柱的人数不足,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如果继续喝得酩酊大醉,主公大人也无法将任务交付给他吧,这该怎么办”
“不必担心没问题的”炼狱杏寿郎很认真地说道,“只要我成为炎柱,父亲大人如果看见我成为柱,一定能够恢复原来的模样的”
“哦哈哈哈”宇髓天元轻轻笑了笑似乎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喂,”不死川实弥再次露出核善的笑容,“炼狱杏寿郎,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嘛”
院落里似乎刮起了一阵狂风。
不死川实弥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跪坐着的炼狱杏寿郎身前俯视着他。
“柱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胜任的。”
他低下头,有些骇人的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杏寿郎。
可是炼狱杏寿郎分毫不让,他目光依旧认真,看着不死川实弥的眼神中也没有分毫的畏惧,“我当然知道晋升为柱的条件”
“哦是吗”不死川实弥瞪着眼前的跪坐着的男人,又回看着产屋敷耀哉,“主公大人,失礼了。”
话音刚落,还不等产屋敷耀哉回应。
他抬起的腿就像暴风般踹向炼狱杏寿郎的脑袋。
“不死川”
诸位柱起身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已经激烈地扭打在一起,哦不,不对,应该是单方面的殴打。
“你倒是快点给我成为柱啊”
不死川实弥不断地朝着眼前的少年挥拳,咧开的嘴不知是笑还是怒,“柱的位置可是一直都空着啊,你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晋升还不快点去做事光在着说有个屁用混蛋”
他一拳接着一拳挥出,可炼狱杏寿郎只是不断格挡,从未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