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璀璨,夜风嗖嗖,时间过了多久,她便在这水里泡了有多久!
虽然是炎夏之夜,但哪里有得这般泡澡的?
作死的妖孽男,绑了她,扔了她,冤枉了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却任她在这里自生自灭!
“混蛋,咒你早晚被爆菊!”
狠狠咒骂,扭动不屈之身,“哗啦啦”水响时,满湖的鱼都跑了来,个个急先恐后,用它们娇嫩的小嘴,卖力啃咬她泡胀的身子。
美餐美餐,果然要葬身鱼腹么?
“妈-的!没喂成鱼,倒快成变人肉汤了!”婉溪黑了脸,更加用力的挣扎着。
要命的妖孽男啊!老娘宁死也不从你!
可惜了,这白白嫩嫩的身子,泡得久了,就发了胀,不死也去半条命!
冷不丁,水声停下,婉溪耳朵竖起,脸色大喜。
远远的,有悉索之声悄然入耳,渐行渐近,是谁?这么晚了,还会悄然来此?
头上绳子抖了抖,双手勒得生疼。这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吊着吊着,身子都麻了。
“喂!上头是谁?好心帮忙解开吧!”
“呵呵!那可不成!王爷亲自下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放你!姐姐我可帮不上忙。”桃花女人冒出头,笑得恶心又可恨!
婉溪黑了脸,恶魔啊恶魔!
怎么来的偏是她?
抽抽脸皮,瞪瞪眼睛,再深吸口气,硬着头发,忍着恶心,嘴巴甜甜的叫着:“亲爱的漂亮姐姐,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趁此机会,不如细说清楚?”
叫她放人,肯定不行!当务之急,那来龙去脉,倒是要紧的很。
“误会?你说得倒轻巧!”
桃花女人面冷如霜,冷笑连连。
“仗着自己的胸大,勾得小皇子神魂颠倒!又居然迷上韦哥哥的丰神俊朗,意图染指于他,你说,这是误会么?装傻充愣的笨女人,死到临头尤还不知!”
桃花女人眼眯成了一条缝,眼底精光暴射。
啊,GOU引?这从哪里说起啊。
婉溪一愣又一怔,不甘喊冤,叫苦连天:“漂亮的姐姐啊,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王爷何等身份,小女子岂敢癞蛤蟆吃天鹅肉?您说是不是?也只有姐姐这般天仙似的美人才能配得上王爷呢!”
“喔?这是你的真心话?”
眼底的阴霾渐渐的散了些,桃花女听得很舒心,伸手摸脸,腮上的红晕飞了起,娇羞做作,扭怩摆清纯,活像个老草吃嫩牛,花痴得叫人掉眼泪。
婉溪忍不住眨眨眼,硬生生的看掉了一身皮,僵掉了一条细长的白玉脖!
恶!
水里的寒气往里涌,体内的恶心往外冲,内外一中和,打个冷战,浑身的热血就沸腾了起!
那妖孽的男人虽然很欠扁,却也不得不承认。
那小子,粉帅的!
不过,被这女人惦记上,也算他倒了那八辈子的大血霉!
婉溪恶心的要死了!
“是啊是啊!自然是真心话!可是,姐姐这美人啊,虽然是天仙之姿,窈窕之身,却也是偏偏的风骚入骨,恶心扒拉。依我看呢,这天下的物种间,你也就能配配猪了。或者,把猪跟你放一起,还侮辱了那纯洁可爱只知吃喝闷头大睡的可爱猪猪了……”
哼!
反正这桃花女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干嘛要这般的委屈自己?
婉溪索性开口讥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是今儿个死在这水里,也比违心的赞美她来得痛!
明明不喜欢,偏偏去奉承,还不如直接来自杀!
“你!找死!”
桃花女听得正美,冷不丁一句比一句难听,脸色青白转换间,羞愤交加,并指如刀。
‘刷’的割断那吊命的麻绳,‘扑’的一声入水响。
波面散开,又聚拢,刚还骂得欢腾的女人,瞬间没了影。
“但愿你来生托个好人家!这宫里,又岂是你这般下贱之人生存之处!”
桃花女伸手摸脸,冷笑声声。
这贱人!
老早便看着她不顺眼!仗着那胸脯大,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又勾得这宫里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真真假假的雄性动物,全给她迷了去!
哼!就不信,你变成了水鬼,还能勾得了人!
左右看一眼,无人发现。
桃花女得意的袅袅转身,款款离去。
此时此刻,风过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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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狠心呢!倒霉的小奶娘,你还活着吗?”
白玉扇子摇啊摇,妖孽男人显了身。望望湖底,漆黑一片,半晌不见动静。
倒真是大胆的小奶娘呢!
轻挑眉,慢勾唇,眸底笑意乍现,若聚若散:“再不上来,本王真要将你喂了鱼!”
“哗啦”水响,已死的婉溪如鬼般的冒出头,大口喘气,死命瞪眼:“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妖孽男人一撇嘴,扮相特无辜:“本王没有!这不是冒夜前来救你么?又为何这般的不领情?”
勾勾手指,眨眨眼睛。
明明一个切切实实的大男人,缘合就这么的人妖相?
婉溪磨了牙,奋力游过去,借力使力,翻身上岸。三下两下脱了绳子,整个身子已泡得葱白,冷得发抖。
妖孽男人凑上前,好心的问:“冷不冷?”
婉溪一拳砸过去:“猫哭耗子假慈悲,好人坏人全是你做了!……啊嚏-------啊嚏!我就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该死的,受了风寒了,还好她会游泳,否则,莫名淹死,岂不更可惜!
“呵呵!”
他飞身闪过,轻声挑笑,再度蹲下身,眼底精光乍隐乍现,语如寒冰:“早知你会浮水,本王就应该再晚来些!”
恶恶恶!
整个一个恶男人!
这是嫌她死得不快么?
愤愤皱了眉,婉溪恨恨咬牙:“我与你有什么仇,非要置我于死地?”
该死的穿越,该死的奶娘,到底是惹了怎样的麻烦?为嘛这人人都想宰了她?
桃花女人不可理喻,这王爷,好像更恶劣!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王要谁死,需告你理由么?”
鼻子里清冷的哼了声,妖孽男人言外有言。白玉扇子“刷”的收起,点向婉溪脑门。
眼里有着探寻,心里有着疑惑。
这小奶娘淹了回水,竟变得如此懵懂了?
往日的风骚媚骨哪去了?
难道是脱胎换骨了?
眨了眨眼,再仔细的看,心中的疑问,却越见深沉。
她眼底无闪烁,愤怒不似假,如若不是心机太深,便是淹成白痴?
可偏偏的,这两者皆不像!唯一像的,便是那湿了的身上,一对大胸高耸凸起,异常抢眼!
也间接证明了她的身份,的确是那个奶娘不假!
可为何,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无耻!看什么看!转过身去!没见过美女啊!”
婉溪突然一声叫,双手掩了胸,狠狠瞪着他。
看他那眼神,熠熠闪光,宛若饿狼的眼看到了香美的肉肉,眼里嘴里,浑身上下的都冒着很饿很饿的幽幽绿光,看得她心头发寒,后背发冷。
虽是大热天,可这湿湿的衣服拖在身上总是别扭!
尤其是那凹凸有致的部位,更不想漏入狼眼!
韦清一愣,敛去眼底冷意,做恶心状:“你是美女吗?怎么,除了两座杂草不生的荒山,便再不见其它?”
腰不细,臀不翘,就那胸大点,还偏偏的是个残花败柳的二手货!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又怎么混进的皇宫?难道没人发现?”审视完毕,却还是将信将疑,身上的杀机去了几分,仍旧毫不放松的问着她。
若一句答不对,不好意思,不管你是谁,都给本王消失吧!
“你........”婉溪怒极,顿一下,深吸气,再呼气,冷冷反击:“你有什么?荒山都没有,扁扁平平一搓衣板,也不就是纯粹俩针眼!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扑!”
口水顿时喷了满天飞,韦清咬牙,青筋暴跳:“针眼也比你荒山好!千人摸,万人爬,光溜溜的半根毛不长!”
“呸你的!长了毛的还能叫荒山?你那针眼才长毛!”
婉溪满嘴乱喷!
死妖男,贱妖孽,若论嘴毒,老娘一个甩你俩!
“没见识!针眼长毛,那叫线!”
韦清脑子里满是火气。
他堂堂一王爷,给人骂针眼就算了……可是,就算他的是针眼,你见过这么有个性的针眼吗?
“靠!荒山长毛那叫草!”婉溪不示弱,尖牙利齿堵得人心发慌,“荒山?难道你小子不是吃着荒山长大的?狗屁的男人,我咬死你!”
张牙舞爪的作势就要扑过去。
“喔?咬死?!”
韦清“啪”的合了白玉扇,伸长胳膊抵着她,桃花媚眼眯成线。
不知何故,满腔的怒火涌至极点,却不怒反笑。
轻挑眉,慢勾唇,说出的话颇含深意,却是脸色阴骛,恍然大悟:“原来,怪不得!奶娘果真不简单,一兜两转便入了题,你说,想要什么?本王现在满足你?”
原来这女人,还是要想着巴上他?
鄙夷,不屑,恶心!女人,果真胸大无脑么?还真是仗着自己有对胸,肆无忌惮的狂妄招摇?
婉溪一愣,满脸的不解:“满足?什么满足?”
她说错什么了?至于这贱男如此一副下贱相?
“是呀!你不是叫着咬啊咬,吃啊吃的,本王听得你这么委屈,合着我也闲来无事,又看你这般急切,所以……”好心的解释,放浪的笑,折扇挑起她如玉的下巴,邪魅的道,“……本王也便屈就一下,要了你?”
他呼出的气息温热扑鼻,折扇放肆下滑,越过下巴,点上她高耸的娇ting,婉溪一愣,脸上蓦然飞红霞,牙一咬,拍手打落他,怒而低骂:“滚你丫的!春心你个大头鬼!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勾人,你不贱,还真没人信!”
“是啊是啊,我就是想勾你了。你这样的女人,这样骚又这样媚,是个男人便想上!”
韦清俯身压上她,只当她是欲迎还拒。
身后大树做了靠背,小女人无处可逃,直气得咬牙瞪眼。
“啊呸!谁想上姑奶奶咒他一辈子做太监!”
气急败坏,赌咒发誓!
她真是流年不利,穿越尽碰到些神经病,一个两个的,男的下流,女的花痴,统统的被鹰啄了眼,分不清谁是谁,认不清真与假!
韦清:“……”
咬牙切齿一声吼,敢咒他做太监,先把她正法了!
折扇扣在手,死死的抓紧着。一双眼睛左看右看,其实这小奶娘,长相也不错。胖胖圆圆又肉肉,眼睛大又亮,看着喜人,小嘴红又翘,适合接吻。身高不高不低,到他肩头,搂着刚好。
咦?啥时候留心起她来了?
恶!
赶紧甩头扔出去,再定神,小奶娘猛的推了他,赶紧抬脚往外走。
“喂!你站住!谁让你走的!”身形一晃,挡住了她,韦清满心的杀机,渐渐的生。
出手便是一扇子,‘啪’的敲上她的头。
“你干什么!脚在我身上,爱走就走!gan你什么事?!”
不得已停下,婉溪捂头,龇牙咧嘴的用力揉,既气又怒:“我说你在抽什么疯?!脑袋打坏了咋办?你养我啊!”
“养你?做梦!”
韦清轻蔑一笑,手一抬,再敲她,感觉真不错,真想再用力,敲开她脑瓜子看颜色!
这女人,到底图的是什么?!
明明就想是勾他,却偏偏的掉头转了走?
这又是什么新战术,名叫欲擒故纵的么?
眸色一沉,杀心陡起!
“你攀龙附凤,阿谀奉承,装傻充愣,凭着一身肥肉,你勾这个,又勾那个,你什么心眼子没打着?你倒还想当皇后太后呢!见天的霸着小皇子,努力的想要引我注意,你以为本王不知道?打坏你,本王哪敢?要打........也打死!”
如此妖女祸水,早除早省心!手一指,玉扇并起,直指眉心……
宁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