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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蛟的努力
    话说成蛟到了赵国以后,得知赵国与他相交换的人质既然只是一名女子,而且是赵国先王之前的一个妃子——现今新王当政,老爷子用过的一个女人,羸政指名要她,赵王迁并给他送了过去……

    成蛟还在秦国的时候就有听闻到这个女人的一些传闻。

    到了邯郸,人们更是津津乐道……

    成蛟在邯郸受质,被安置在使馆住着,这里住着的都是一些来自他国的人,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来到赵国,也有因表示本国诚意而到赵国来受质的公子和太子身份的人,却没有哪一个像他成蛟一样是被这样一个女人给换到赵国来的。

    原本赵博成了羸政以后,就流传成了一个很受欢迎的传说流传在坊间,他和赵悦容儿时的一些情感纠葛,又被人们提起来,特别是这一次赵悦容作为赵国的人质去了秦国,一下子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茶楼酒舍人们茶余饭后议论得口水横飞……

    有人把羸政的身份说得传奇起来,各种版本的都有,最多人认为吕不韦跟羸政的父子关系无可置疑,而大部份的人则认为赵悦容这次受质于秦,不过是羸政当了秦王,舍不得老相好留在赵国吃苦,所以把她接到咸阳宫去了——这两个传闻都让成蛟食不知味,睡不成眠!

    最让他难过的是同住的那些公子们,每有一起饮酒作乐,总爱拿这个话题来涮他!

    他认为羸政这个血脉不清的野种抢了自己的王位不说,还把他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会子,他羸政一定是在咸阳宫里坐在大王的宝座上,左拥右抱乐得不知晨晓吧?而他成蛟这个正牌的羸氏王子却被流放到这异国他乡来作人质了!

    他派了心腹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传给了秀丽夫人——好在他出门的时候是作了准备而来的,随行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卫远远的跟着,这些人并不明着跟他有任何来往,只会选在那种暗地里跟成蛟碰头、进行联络。

    成蛟每有跟他们见面,都会写些这边的情况给他们,让他们带给秀丽夫人去……

    秀丽夫人接到成蛟的密函,又是伤心又是着急——她没想到羸政居然是这种卑鄙小人,既然拿她的儿子换了个女人回来!

    如今阳泉君已经被吕不韦格了原职,他一怒之下干脆辞了官,投到成蛟的门下做了他的门客,专门为秀丽夫人和成蛟出谋划策。

    成蛟还没出秦国,他就帮成蛟作了份计划,让他到赵国多收集羸政原来的一些消息,找机会跟赵国丞相攀上关系——赵丞相真正的儿子赵博,也就是那个假质子之所以死了,就是因为羸政这个罪魁祸首!

    成蛟要说动赵丞相助他出兵反秦,应该不难!

    所以,当初虽然秀丽夫人有千百万个不愿意,舍不得自己的儿子到外面吃苦,但被阳泉君这么一说,还是放心地让他去了,而且还派了暗哨对成蛟进行保护。

    成蛟写完一封密函,正要把竹简卷起来,突然想到了玉房公主——这个为羸政舍生忘死的女人,如今面对赵悦容这个新加入者,不知会做何感想?

    按说,作为秦王,找多少个女人到身边去,阿房都只有在一旁拍手叫好的份儿!可是,在成蛟的印像中,阿房好像不会是这种女人,最起码的,他实在就很难想像阿房看着羸政抱着其他女人时会无动于衷的样子,更不用说她还会在一边笑脸相向了!

    他突然为她感到一阵悲哀——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看上羸政这种男人呢?

    像羸政这种人,只配玩弄赵悦容之流的女人,却没有资格再来享受阿房这么好的女人——她的长相,在美女如云的宫中,的确不算出众,但她身上却有一种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淡定、豁达、聪慧和可爱!

    当然,他知道,自己要俘虏她,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但现在的情况,他只要能提醒到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相信和帮衬羸政,那小子以后的日子并不那么好过了——别人都认为秦王政机敏能干,其实很多人也都知道,阿房的言行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他——就像当年华阳太后对先王的影响一样!

    所以,他拿起笔来,在卷尾又加了几行字,提醒秀丽夫人找机会从阿房身上下手!

    秀丽夫人接到成蛟的提醒,果然开始注意结交起何轶来了——先是往大郑宫里送东西——这阵子何轶在调养身体,乖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一年时间不到就流掉了两个孩子,还经历了那个叫时光机的东西一番的折腾,到这个鬼地方以后更是经常四处奔波,担惊受怕地吃不好、睡不好,更不要说用心调养了——前段时间还因为赵悦国求药而吃了赵威的一钉,她到现在还能站起来已经算她自己争气了!

    所以,在这次彻底消失之前,她一定要把身体调好了,这样才能将计划中的事情做到最好!

    收到秀丽夫人送来的东西,羸政有知道的话,都会叫人把它们丢掉——依着秀丽夫人母子的风格,他真的害怕阿房会不小心就给他们谋掉了!

    秀丽夫人听闻到羸政的态度,并亲自到大郑宫来探望玉房公主。

    因为羸政有交待侍女说他不在的时间,不得放秀丽夫人宫中任何人到大郑宫来,所以,秀丽夫人也无例外地被堵在了门外!

    为了儿子的大业,她有的是耐性——强压着内心的火气,一直等到羸政下了早朝出现在大郑宫门口。

    羸政对于秀丽夫人的出现倒是有些意外:“夫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大郑宫来了?”

    秀丽夫人摆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大王有所不知,原先本夫人在宫中可能是人缘不太好,就是跟华贵夫人和大王也有过一些误会,如今蛟儿身在赵国为大秦受质,本夫人也算心安了——算是本夫人这一宫也为大秦出了些力,却是突然间少了蛟儿在身边,宫中也没什么人来往,常感寂寞!听闻玉房公主是位豁达之人,言谈举止也有常人所不及的风趣,为表达诚意,之前有派人送些礼物过来,但下人回报说大王都给挡掉了,本夫人深知大王成见已深,为此,特来向大王和玉房公主表明诚意!”

    羸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想想她的言词之间倒也无懈可击,而且还真有流出淡淡的悔悟之意,如今成蛟又身在赵国,府里也只有一些门客——秀丽夫人必竟是一介女流,跟那些门客之间想必也没有太多的沟通,所以这才觉得身边凄凉吧?

    他点点头道:“夫人言重了,既是如此,夫人有空并多到大郑宫来走走,但请挑孤王有在此地的时间里来,如若夫人实在无处可去,华阳太后的华阳宫,应该不会拒绝她儿媳妇的前去,华阳太后酷爱麻将,夫人可带些钱去输些小钱讨她老人家一笑!”

    话虽这样说,还是让秀丽夫人进了大郑宫。

    秀丽夫人听到羸政居然如此目无尊长,扯着自己秦王的身份居然这样对她一个长辈训话。本来几次三番地想发火,都碍于儿子的大业,强忍了下来;再后来见羸政让了她进去,更觉得没有必要当场跟他计较了——羸政,这个身份和来历都不清不楚的小子,抢了她儿子的王位不说,还这样子作贱她这个正牌的秀丽夫人?总有一天,她会让他生不如死,让她那个淫秽不堪的母亲带着他这个丑小鸭臣服在她和蛟儿的脚下——介时,之前和今日所受的种种污辱,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他们进到何轶的寝宫时,何轶刚睡醒了起床来,正在梳洗着。

    羸政走过去体贴地帮她在发际间插上一支玉衩……

    秀丽夫人在一旁微笑说:“大王对玉房公主真是用心至极,不过,这玉衩不能插在此处!”

    说着,她也走过来把刚才的衩拔下来重新调了个位置,感觉上果然比原来的好了很多……

    羸政原本想发作,便见效果很明显,并不得不任那衩子留在现今的位置……

    何轶帮羸政解围说:“女人家的装扮还真是很有讲究呢!我到了秦宫也来了不少的日子了,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这衩要怎么搭配才好看呢,难怪大王这样的男人家只能有此心却达不到心中想要的意境了!以后有时间,还真得跟秀丽夫人这样的前辈多多请教才是!”

    她的这番话,让两个人听起来都很窝心!

    她的这种态度,尤其让秀丽夫人暗喜——她好像并不像羸政那样戒备自己?如此一来,以后的路并要好走得多了!

    赵悦容的声音也响起来:“阿房妹妹何时也在意起这些装扮起来了?又是什么样的前辈让妹妹如此折服啊?”

    她一阵风吹柳摆似的摇了过来,向羸政行了礼,对着秀丽夫人问道:“未知夫人……”

    秀丽夫人在后宫中的这些日子,见过的美女无数,像赵悦容这样的女人她却是第一次见到:她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美艳!从她的举止和气质上来看,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是同类!完全可以把她拉过来一起对付羸政母子和玉房公主!

    所以,第一印象不能给对方留坏了去!

    于是,她谦和地笑笑:“先王御赐秀丽夫人之号!”

    赵悦容赶紧行礼问安……

    这一堆的女人里,羸政反而显得有些怪异了!可面对着秀丽夫人和赵悦容这样的两个女人,他真的不放心把何轶一个人留下——这两个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敢放她们独自与阿房相处——倒不是担心何轶太菜、容易上当,实在是这两个人都太狠毒,而且太阴险——即使何轶不去惹她们,也难免她们不会陷害何轶!

    他不知道何轶出于什么心理把赵悦容这号危险人物收在身边,又不好不给面子地推翻她的决定,只得派了晓兰做何轶的贴身护卫,时刻不离左右,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这一回,何轶看到晓兰倒不觉得别扭了——有赵悦容这种人在身边,留个晓兰在左右随着,她倒真有安全感!虽然这样一来她并完全地没有秘密了——现在这种调养时间,她也没打算要做些什么事情,正好也考验一下赵悦容的耐性——这个女人虽然颇有心计,但难免年轻气甚,有些事耐不住,还是没到真正炉火纯青的地步去——她倒是有必要先观察一下赵悦容的态度,然后再决定要怎么样地跟她走下一步棋。

    何轶又感觉到了羸政身在女人堆的不自在,并提议说:“如果你们大家都没什么急事的话,不如四个人刚好搓几圈麻将吧?”

    自从何轶发明的麻将一问世,并风靡了咸阳宫了,现在整个咸阳宫的人都会玩这个游戏了!

    赵悦容才来不多久,却也学得差不多了,虽然反应慢了点儿,总也不至于诈胡了。

    两个女人都是有意识地来拉拢何轶的,当然是没什么大事要等着处理——至于羸政,朝政反正有吕不韦和赵姬挡着,而且他们现在也不肯放权给他,他又担心阿房会在这两个女人面前吃扁,她们说好,他当然只有放下任何事情来陪她们了!

    因为秀丽夫人和赵悦容目前都是为谋大事而作辅垫的阶段,所以虽然一肚子的坏肠子坏水,现在这一时半刻的却也藏得很好,只挑了体面话来讲,挑了体面的牌来打……

    只听到何轶不时兴奋地大叫:“清一色!”

    “自mo!”

    “吃胡!”

    “……”

    不是她不明白身边潜在着的危险——她很清楚自己在这两个女人棋盘中的位置,完全不担心现在和下一步的应对——先羸些钱,说不定将来能顶几天的生活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