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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装病亦难逃一劫
    律王在军州的时间,赫连曼秋就窝在房间之中,虽然她很想再看到律王,看清楚那张貌似熟悉的脸,是不是属于墨白的,但是她深知,现在远离律王装病是最好的。

    无论律王是不是墨白,她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惹甘予玄的猜疑。

    就算律王是墨白真的穿越了过来,她也不急于在这一时去探查此时,甘予玄的腹黑皮厚,心机深沉她深知。

    或许她深知的那个人,不是甘予玄,而是前世的那个男人。

    两个男人,有着同样的本质,没有太大区别。至少,在赫连曼秋的眼中,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她很老实地在房间养病养伤,实则加紧了计划练兵敛财,同时也利用这段时间,酝酿出更多的计划,针对甘予玄,也针对辰王和律王。

    “律王殿下驾到……”

    随着一声悠长的呼喝,律王高调登场,来守备府的后宅探病。

    “少将军,少将军,律王殿下前来探病。”

    赫连曼秋扶额,就不能让她安静一点儿吗?

    您一位高贵的皇子,当朝王爷,到这种小地方来做什么?

    无奈,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趴伏在床上,伸手从床下掏出个盒子,打开用手指蘸了一点,在脸上涂抹了一番,拿过镜子看了看。古代就这点不好,镜子太模糊。

    幸好,她找了一个时间,用银子做了一面镜子,看上去蛮清晰。

    镜子的一张小脸,蜡黄蜡黄,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这模样,够律王殿下看的了吧?

    “意伯,你看怎么样?”

    “律王殿下是极为精明的人,如果他带来军医在身边为少将军您把脉,末将担心,会暴露您的身份。”

    “把脉,让他把。”

    赫连曼秋伸出手腕,双手的手腕上,各自带着一个精铁和青铜合在一起打造的护腕,把她的小手腕,严密地护在里面。

    这个青铜精铁护腕,是原来就制作好的,她给了何意他们每个人一个。仲达之所以没有受重伤,也是托了这个护腕的福气,他的手臂上,也有这样的东西,和律王的手下撞击在一起的时候,趁机用手臂上的护腕挡了一下刀锋。

    这样,他才能不被刀锋重重割伤。

    后来故意让刀锋割伤了他,是为了应付律王,如果他没有丝毫损伤就杀了律王的心腹高手,律王定然不会放过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赫连曼秋对仲达不担心,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

    仲达的近身搏斗术,可是她亲手教授,亲手画了图谱,加以秘密训练。为了训练好这些心腹大将们,还有身边的亲兵,她可是煞费苦心。

    护腕从手腕几乎到手肘,把她双手的手臂都护住在里面,把脉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副护腕,看上去似乎是焊死在手臂上,无法脱离下去。

    实则是有机关的,只是机关太过巧妙,反而会让人把目光放在故意弄出来的焊接缝隙上,忽略了护腕的机关。

    打开的机关,只有拥有护腕的那些人才清楚,而赫连曼秋的护腕,又有特别的机关在其中,别人是不可能打开的。

    双眼无神,迷离地趴伏床上,气息奄奄微弱,蜡黄的脸,粉白失血的唇。赫连曼秋的小身板,趴伏在床上,一副重伤待毙的模样,连呼吸都不平稳了起来。

    “少将军,有您的。”

    何意笑着说了一句,急忙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律王殿下驾到,前来探少将军的病情。”

    律王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身上墨色的袍服上银色巨龙腾飞,仍然是那么的扎眼,一副闷骚的模样。

    何意跪在门外:“臣拜见殿下。”

    律王的目光,从何意脸上扫过没有多做停留,如今他也知道何意残疾多年在守备府做了一个管家。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人不是说右手臂已经残废了吗?

    为什么看上去,右手臂似乎是完好的?

    迈步走进房间,没有走进房间就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房间中飘荡的药味,让律王微微蹙起眉峰。

    “臣赫连擎宇,拜见律王殿下,请殿下恕罪,臣重病在身,不能起身迎接殿下,给殿下见礼。”

    赫连曼秋有气无力地趴伏在床上,抬眼看向律王。

    她是病人,律王也不能和一个重病卧床不起的孩子计较什么,怪罪于她。

    “不必多礼,好生躺着吧,病情如何?”

    明知赫连曼秋是前几日被甘予玄鞭挞处罚过,却不好说出来,律王温言问赫连曼秋病情如何。

    “有劳殿下垂询,臣并无大碍,只是素来身子虚弱,一直伤重难愈。最近天气反常,旧伤复发而已。殿下请坐,臣的房间,实在不敢有劳殿下降尊纡贵到此。”

    “擎宇不必客套,本王身边有最好的军医,可以为你诊脉用药。”

    “多谢殿下,臣身边有此地最富盛名的神医诊治,不敢有劳殿下费心。也不过是旧伤复发,被殿下看到,臣真是无有颜面了。请殿下就不必多挂心,臣休养几日,必然可以痊愈。”

    律王也明白,赫连擎宇必定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受了鞭挞之刑,也不勉强。

    “来人,送上本王给擎宇的药物,擎宇,这些药物都是本王送给你的。你身子素来虚弱,需要多多补养在意才是。”

    “多谢殿下,臣不胜感激涕零。”

    赫连曼秋也不客气,把律王送给她的东西,照单全收。皇子送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看着律王那张貌似熟悉的脸,心底再一次生出了那种熟悉的感觉。

    眼前这张脸,的确是墨白的脸,若不是不同的眼神和表情,几乎有九分的相似之处。

    唯有那隐隐带着阴沉太过冷酷的目光,还有律王唇边带着说不出阴阴的笑意,如果这个男人不笑,闭上眼睛,她会真的是以为是墨白到了她的眼前。

    如果是墨白的话,她知道的那些东西,律王也该知道才是。

    如果是墨白的话,也该是和她前后的时间,穿越到这里,那样的话,当时攻打军州城的律王,是原来的律王,还是墨白?

    如果是墨白的话,恐怕用几个小时就足以攻破军州。当时律王没有那样做,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力有不逮?

    目光有意无意间不时在律王的脸上扫过,赫连曼秋淡淡笑了一下,可以试探一下,如果是墨白的话,该有所表示。

    “殿下身份尊贵,如何可以到臣的房间来,臣实在是不敢有劳殿下来探病。”

    “擎宇何必如此多礼,知道你有病,本王前来探看,也是在情理之中。”

    “来人,给殿下上茶,殿下,这是臣配制的雪碧,请殿下品尝一番。”

    “雪碧?是什么茶?”

    律王眉峰微微一动,目光落在茶杯上,白瓷青花的茶杯,里面是一碧如洗的茶水,微微冒着热气。茶水微微泛起碧色,一股清香之气,从茶杯中冒出,却不见有茶叶在里面。

    “是臣自己配制的茶,数量极为稀少,因为时间的关系,材料的关系,臣也没有配制出多少来。请殿下品尝,若是殿下喜欢,臣送殿下一些。”

    律王端起茶,放在鼻端轻轻呼吸嗅着味道:“好味道,清香悠远,久久不散,不饮此茶已经令人心旷神怡。却不知,这茶是如何调配制作的?”

    “殿下恕罪,这一点请容臣保密,须知此乃是臣在这里的谋生之路,却是不便告诉殿下。呵呵,谁让臣一无所有,也唯有这一点本事,靠着这个想谋取利益,养活军州这些将士们的家眷。”

    “擎宇真是有心,令本王叹息。”

    律王喝了一口,回味无穷中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入口舒爽清香的感觉,是从未曾有过的。

    “好茶,果然是极品,可惜如今才品尝到此茶,真是遗憾。”

    “意伯,去把剩余的所有茶叶,都给殿下包起来,一会给殿下带走。殿下勿怪,臣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殿下,唯有这些微之物,望殿下莫要嫌弃。”

    “这是最好的,擎宇果然是惊才绝艳,如今本王才算是亲眼所见。”

    “殿下过誉,臣也不过是就懂得一些小玩意而已,不敢在殿下面前露丑。”

    她细细地看着律王,这时离律王很近,看到律王秀逸的脸上,带出飘渺享受的神色,闭上眼睛静静品味茶水。这时的律王,更让赫连曼秋想起了墨白,同样的一张脸,太过相像。

    “为什么这样看着本王?”

    “臣总感觉,似乎曾经见过殿下,请殿下恕臣失仪之罪。”

    “见过本王?”

    “只是一种感觉,殿下和臣以前的一个好朋友,颇为相像。”

    “哦,那日你看到本王失态,可是因此?”

    “有这个原因,当时臣也的确是身体不适,旧伤复发。”

    “擎宇的伤,还没有大好吗?”

    “臣素来身子柔弱,不容易好,旧伤加上新伤,如何能容易好起来。臣的命大,休养几日必定可以渐渐痊愈,不敢劳殿下费心。”

    “擎宇的旧伤,该是早就好了才对,却不知这新伤一说,从何而来?”

    赫连曼秋垂下眼睑,唇紧紧抿起,片刻后才低头道:“也没有什么,总是臣自己身子不好,休养几日自然会好。”

    “本王前日听擎天侯言道,处罚了擎宇,鞭挞于你。却不知,你为何触怒擎天侯,遭此处罚?”

    “呵呵,侯爷要处罚臣,臣乃是侯爷属下,何须问什么理由。”

    赫连曼秋的语气中,故意带出些微情绪,扭过头去遮掩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