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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分别之时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头对一旁一身戒备的云重说道“既然皇上诚意相邀,那我便和他就是了,你先回去吧,告诉他我迟些日子会回去,不用担心我”

    “你……”云重知道她已经绝对了,在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

    只好随她去了,更何况,他知道安陵恪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她若是执意要走,安陵恪也是拦不住的。但是,到底还是有些担忧的。

    若是安陵恪对她的那份爱不在了,又或则说,安陵恪这一次依然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该怎么办?

    云重的话让安陵恪感觉到一种无力。

    他说的他?是谁,和画兮有什么关系?

    愤恨油然而生。

    “你还怕朕对她怎么?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怎么说,她也曾经是朕的女人,朕的皇后,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间的悸动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吧了。

    “云重不用担心我,他……还能对我怎样?”

    更加残忍的她都已经承受了过,还会怕什么?如果连死都不怕了,又有什么能让她感到恐惧呢?

    眼前这个男人早已经是镜花水月。

    何不和他回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次,江山和美人,他又要如何取舍?

    安陵恪不屑的瞟了一眼云重,这才想起来,他竟然是半年前辞官回乡的云太医。

    “是你?”

    原来他们之间……

    “哼,朕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们之间……”云重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半年前,云太医以回乡祀奉老母为由辞去了太医院的职务。

    而,如今竟然和她在一起。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难为皇上还记得微臣”相比于安陵恪的惊讶,云重倒是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

    “既然皇上还接的微臣,那皇上一定也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曾经为你付出了什么。如果皇上还有一丝的人性话,就不要伤害她,三日还请皇上还我一个安然无恙的她”

    对上安陵恪的目光,丝毫不畏惧。更多的是警告,他虽然武功不及安陵恪,但是手段还是有的,杀他,云重有千万种办法。

    越过安陵恪,越过画兮,越过欧阳,头也不会的离开。

    一瞬间,悄然无声息。

    画兮迎上安陵恪的目光,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喜还是忧?

    她不知道。

    一瞬间,驿馆里议论纷纷,都对皇上突然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好奇,是什么人?能让皇上如此大动干戈的去找?可是却又好像并不得到皇上的宠爱啊。

    都来了一天了,皇上却从未出现过。

    “姑娘,皇上有旨,姑娘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画兮推开门,毫不意外的被人拦住了,画兮淡然的笑了笑“去告诉他,三日之期很快就到了。我若是想走,他拦不住我的”

    果然,不一会安陵恪便过来了。

    却靠在榻上,睡了过去。

    瞧见他满脸的倦容,想着应该是和那些将领商议如何对战大良的事情了。

    果真是世事无常,曾经不可一世的安陵恪,竟然也会有如此凄凉的时候。那些在大新皇宫里的日子,她从未见见过他有如此的倦容。

    为什么了皇位,为了江山的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见自己?

    坐在他的身边,一别半年,半年前的那一日,如今还在眼前,是她这半年来怎么都无法忘记的记忆。

    时光,回到那一日。

    皇上下旨,秦宰相二十年前,买官卖爵,叛国通敌证据确凿。先静贵妃之死亦和其脱不了干系,加上诬陷金月两家,罪不容恕,秦家满门皆诛。

    这其中,包括秦家废后,秦朗,在内。

    而因秦朗为金光老将军遗孤,阴差阳错认贼为父,便在名单中除了。

    金海棠因为是真正的西宁长公主,亦是逃此一劫。

    自然而言,作为秦家女儿的新皇后,在劫难逃。

    这件事,可以说是震惊了朝野。

    前一日还是风光无限,翌日却被满门抄斩。

    而,秦家掌权人太后,从此被幽禁在罪苑,就连新皇后都牵连在其中。仔细一想,皇上如此对待秦家,也正常不过了。

    恐怕是为了他的母亲报仇吧。

    只是,秦太后对皇上毕竟有恩的,如果没有太后和秦家,皇上也不可能登基的。

    消息传到惊鸿殿的时候,画兮很平静,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他要杀自己,他要杀自己的。

    尽管自己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如今亲耳听见,却依然无法接受。

    夜,静急了,画兮坐在惊鸿殿的床榻上,等着,等着安陵恪,她知道安陵恪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一旁的栀子花,悄然绽放。

    自从她重新回到惊鸿殿之后,她便将那花重新培育了起来。如今开的越发的好,看,它们就是这样的无情,根本就不知道主人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安陵恪终于来了。

    “皇上这是打那来?正阳宫?还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说出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或许,偌大的惊鸿殿里真的太安静了,也太凄凉了。奢华的装饰如今看来却是最大的讽刺,是安陵恪给她的讽刺。

    这样的讽刺,却是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

    “朕,不能放过他们”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为他们求情呢?”她和秦家曾经誓不两立,秦嫣然害的她吃尽苦头,太后又想杀她。在她的认知里,秦家是害她痛苦一生的人。

    怎么可能会替那样的一家人求情?

    “朕了解你,他们始终是你的亲人,你在恨他们,你也不会忘记,那些人是你的亲人”他不知道该说她是狠毒,还是善良?

    她连贤妃都能杀,还能说她善良吗?

    可是,她却又想为仇人求情。

    “那我呢?你要怎么对我呢?是要杀我吗?”抬起头,努力的让嘴角化起了一个弧度,可是笑并未达到眼底,总是有着几分的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