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见画兮和欧阳的身影,安陵恪复问“十三皇叔,你可否和朕解释解释,刚刚在对朕的宸妃做什么?”安陵恪在等待启佑给他一个解释。
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去杀了他的。
可启佑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就如皇上所见”
不解释,也不掩饰。
可恰恰是这份不咸不淡的态度惹火了安陵恪,他不解释是不是就代表他和画兮真的有什么?可是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难道是她入宫之后?
十三皇叔游走江湖多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安陵恪盛怒“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以为你是朕的皇叔,朕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皇上,微臣不过是从了自己的心意罢了。若皇上真的要杀微臣,微臣无话可说”这才是安陵恪最为不平的地方。明明就是他先遇见她,她就成了别人的女人。
这个别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血脉相承的侄子。他堂堂十三王爷却爱上了侄子的女人,这让他情何以堪?日后如何面对自己?
不如一死了之。
“王爷!”德妃惊呼,没有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自己的生命。
“皇上”德妃感觉到皇上的盛怒,心中慌乱起来跪在安陵恪的面前“皇上,这件事一定有所误会的,王爷自小和皇上一同长大,难道皇上还不了解王爷的为人吗?”
刚刚她本是想要去探望一下淑妃,却没有想到在御花园看见宸妃独自一人于御花园,身边也没有个人伺候着,想着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拐了弯去了御书房。
没有想到皇上在议事,只要托了瑞海公公去禀告皇上,谁知道却看见了这么一幕!
到底是她害了十三王爷。
“朕从未了解过朕的皇叔,皇叔你说是不是?”二人面对面的站立着,四目相对,迸裂出仇恨的火花。这一刻他们不是君臣,而是爱上同一个女人的情敌。
每一个人都不想放手,每一个人都不愿去放弃。
“皇上说是便是了”
“皇上,王爷他……”德妃想要为十三王爷解释,可是却无从下手。
“你给朕闭嘴!”
德妃被安陵恪的吼声吓住了,她虽然不得皇上宠爱,可是多年来皇上一直对她是谦和有礼,从未恶语相向过。今日突然如此,一时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皇叔,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安陵恪执意要启佑给一个解释,或许是用来其骗自己,告诉自己他们真的没有关系。
可是刚刚他是亲眼所见,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看见皇叔对画兮……
这要如何解释!
“微臣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很好很好,骆驹将十三王爷待下去,听候发落!”
“这……”白骆驹为难。如果今日的事情传了出去,如何交代?大良三太子还在宫里头,若是他知道,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皇上这么做其实又无可厚非,不管是什么原因,十三王爷染指了宫妃都是罪无可赦的。
“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白骆驹无奈带十三王爷下去了。
而安陵恪也大步离开,留下德妃一人跪在地上,久久未起身。她听见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他居然不解释?呵呵,安陵启佑你居然不解释?
你是默认了是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落了厚厚的一层,眉眼上染上了雪花,身体冻得僵硬,失去了知觉。
突然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画兮被带回惊鸿殿的时候,惋惜瞧见是欧阳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欧阳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里,宸妃也什么都不说,坐在那里脸色才苍白,神色恍惚。
惋惜只能心底着急。
瞧着画兮有微微的发抖,想来是冻到了,便生了盆炭火放在她的脚下,又哪来了狐裘的袄子加在她的身上。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惋惜触上画兮的手,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宸妃娘娘的手怎么会如此的冰冷?
她是在外面站了多久?
“娘娘……”惋惜又唤了一声,见宸妃不语,又瞧了一眼欧阳,希望欧阳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欧阳也只是瞧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娘娘,娘娘?”
“啊?”画兮终于啊了一声,愣愣的抬头,身体抖索的不得了,腹部的痛让她呼吸变得愈发的困难起来。
而且,她的胸口好痛,好痛。
“惋惜……我……好痛……”好痛,好痛的。
浑身都痛,可是她又说出来是哪里痛,可是心底,腹部,痛的厉害,她说不出来,那样的痛太揪心了。
浑浑噩噩的,就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自己的,一寸一寸的,生不如死。
“不好,是蛊毒!”
一定是的,是蛊毒发作了,可是这不应该啊,她明明已经每天都以血来做药引子了啊,难道医术上所说的是错的?
可是,前些日子不是没有事情,怎么会?
难道了寒气诱发了蛊毒?
“欧阳,快,快去宰相府,将秦朗带来,快!”现在只有秦朗能救娘娘了,用他的血来压住蛊毒。要不然娘娘一定会死的。
“秦朗?”欧阳不明“带他来做什么?”
“不用管那么多,快去,只有他能救娘娘了”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解释那么多了,多耽搁一时娘娘就会多受苦一时。
娘娘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啊。
“不许去,谁也不许去!”
就在欧阳踱步想要离开的时候,安陵恪却走了进来,独自一人不见白骆驹。
欧阳暗叫不妙,见他皇上那份仇大苦深的样子就知道他还没有将事情弄个明白。
“皇上”
“滚,都给朕滚出去”安陵恪现在就如一只愤怒的狮子,谁靠近几分谁就会死无全尸的。所以欧阳不敢在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惋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皇上那神色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情。
思量了一下,将画兮身上的狐裘袄子紧了紧,担忧的看了画兮一眼,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