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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珑佳帝姬
    这实在是超乎洛璃晚的想象了,尤其是,她实在想不通,一代天之娇女,怎会单独与这样一个男子在外用餐?

    想不通的便也放下不想,上第一道菜的时候,洛璃晚便与小二哥说,这靠窗的位置不要了,另安置在他们酒楼的包厢里。

    雅间不过多花费些银钱,可若被珑佳帝姬发现,兴许要丢命的。

    小清儿吐了吐舌头,跟着洛璃晚低头走开,到底没叫那边儿发现。

    珑佳帝姬养在皇后膝下,哦,不,该是先皇后膝下才对。

    洛璃晚对于仁显王的这位皇后所知不多,可听传闻也猜的多,是位很有谋略的女子,温婉守礼,大气婉约,总的来说,大家对于她的喜爱,远多于那位万千恩宠于一身的权贵妃的。

    仁显王病重之机,假死以逃,跟雪夫人在一起,而这位皇后因无子傍身,已是输了一筹。

    三皇子监国时候,便对皇后多有忌惮,等到迁都北边儿朝廷,便依着琮鸢帝姬的心思,喂了这位皇后还有她的爱女珑佳帝姬毒酒。

    当然,这些事洛璃晚终归是听说。

    道听途说终究不真,不然,也不会看见外头那位了。

    “不都说那位帝姬已经死了吗?”小清儿塞得满嘴吃食,还不忘与洛璃晚闲聊。

    洛璃晚轻蹙眉头,俊颜也出现稍许凝滞:“是啊,都说是死了的。”

    当初,听闻她亡故的消息时,她也有些遗憾的,毕竟是那样鲜活的一条性命。

    与珑佳帝姬的见面并不愉快,又因这位帝姬与上官澈和她的婚事,大家经常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上,不管是因为慕容雪,还是上官澈,多多少少,洛璃晚是与她有过不少接触。

    骄横跋扈的性子,却因为其帝女的身份,叫人少了轻视与慢待,大家都说这位帝姬学问如何如何好,倒是比琮鸢帝姬更得人心。

    偏皇后之子惨死了,她与皇后的筹码,算是彻底被清算。

    权贵妃与皇后相争多年,终于尘埃落定,谁料,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

    “我看与她在一起用饭的大汉,不是什么好人。”洛璃晚皱着眉头,一下两下地点着桌上那盘子玉带豆腐,将齐整整银月般的鲜嫩豆腐戳的好似鸡刨。

    “奴婢瞧着也是,看那位帝姬身边连个服侍的也没,一个女子家家,大庭广众之下与那名男子言谈共食,怪不得大家都往那儿瞧呢。”

    是啊,竟是一点儿都不避讳的。

    怎么想怎么不对,洛璃晚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舀了一勺汤,倒是鲜美可口,可她现在哪里有心情细细品尝。

    却是舌尖发觉有丝丝的苦味的时候,那边儿吃的正欢实的小清儿,突然一个点头,整个脑袋栽进了盛着鲈鱼的盘子里。

    洛璃晚讶然,好笑道:“你是有多馋?整个脑袋都扔进去?”

    可话音落,一阵倦意袭来,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妥——小清儿那里已经没了声息了。

    迷药?

    尚留一丝清明,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耳边是门外传来的一阵低语:

    ——药量十足,还过了这么久才倒下?

    ——那迷药能有什么好味道,若加的多了,势必被尝出来……

    ——这下总昏死过去了吧?主子交代的事总算干净利索了。

    ——快别胡扯了,赶紧把人弄走要紧。

    门响动起来,可是洛璃晚的眼睛再也睁不开,整个意识在一片黑暗中沉睡下去。

    朦胧,红烛摇曳,满室馨香。

    洛璃晚恍惚中,只觉得呼吸困难,好似身上压了千钧重担。

    些微的光鲜闯入她的眼帘,看见的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恍惚中,好像身上有东西动了一动,慢慢往她脸上爬来,冰凉的触感倏然闯入她裸露的肌肤,一阵发颤,那压力忽的便轻了几分。

    连忙喘匀了呼吸,洛璃晚正要睁开眼打量,却不知哪里来的个黑影,附上身来,对着她的娇唇便是一阵轻捻慢咬,热气喷薄,使得她都能感觉到她脸上汗毛的随风而动。

    五感恢复,耳朵里传来浓重的呼吸声,而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剥光了衣裳,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而那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已然发烫。

    洛璃晚眉头一皱,因着身上这人已经霸道地分开了她的双腿,有些事似乎正在不可抑止地发生着,而她还一直以为是做梦。

    “放肆!”洛璃晚一声娇呼,企图阻止,可她才从昏迷中醒转,本是严厉的声调,却娇柔婉转,很是轻柔,哪里有半点霸气魄力,活似嘤咛呻吟。

    那男人正要破了她的忍耐底限,洛璃晚一抬腿,猛地力道,终于以膝盖撞上了这登徒子的下体,那个不合时宜的位置。

    只听一声闷哼,身上的男人忽的蜷缩了身子,整个翻到下去,显然对于身下的女子,并未防备太多。

    身上绵软无力,洛璃晚终于能长呼一口气,转头,正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

    上官澈。

    上官澈还未来得及呼痛,哪料洛璃晚迅速出脚,将还没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对她有所戒备的时候,一脚将对方狠狠踢了下去。

    她的力道小,架不住上官澈已经摔倒在了床沿。

    “咚”的一声,洛璃晚也“嘶”一声,皱了眉头,那一下一定很疼。

    上官澈此时生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倒不是因着摔下床太叫他没脸面,也并非是因着摔下来的时候,头先着地,叫他好不头昏,而是洛璃晚之前给他的那一下,结结实实地叫他出了一声冷汗,牵扯的整个腹部都不堪忍受。

    这女子,总似个刺猬一样。

    洛璃晚已经来不及去看他伤的怎样,惊慌之下,连忙坐起,身上却是真的未着寸缕,而这屋子里的摆设,全无她所熟悉的,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晓。

    床边一地散落的衣裳,无一不是鲜血的红色。

    不只是衣裳。

    红色烛火,红色床幔,红色枕被,红色的……

    洛璃晚蓦地便看见了供桌上那正正贴好的大红喜字,眸子狠狠一缩。

    上官澈大婚?

    新娘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