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晚唇角抽了抽:“赵家二姑娘确定,上官世子说的是我?”
她可不相信,上官澈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说!
“哎?怎么会不是呢?再说了,若不是有上官世子的好眼神,我也不会发现洛姑娘你离席啦?”
“怎么说?”璃晚侧了侧耳朵做倾听状。
“若不是上官世子一来柳家便四处寻你,我也不会顺着他的目光,搜罗到你啦?!”
璃晚却是头一个不相信的,上官澈对她有情?那是哄傻子呢,定是以她之名,作为来柳家的挡箭牌吧?
“哎,你快与我说说嘛!”
“赵二,你这样着急忙慌地跑来找洛璃晚问这些,怕不是有了心上人?怎么,这心上人赵家上下可都知道了?”
冷冰冰地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吓得赵敏一哆嗦,慌忙躲在了洛璃晚身后:“上官澈,我可警告你……”
“警告我什么?警告我不要把你与韩家情郎的事儿告诉你父母?还是警告我不要把你姐姐还有三个月临盆的事儿,宣诸于口?”上官澈悠扬而来,裙带飘浮,清冷含着戏谑的表情在这满园的梅花缤纷里,美幻的不真实。
“啊!上官澈,你可真够毒!”赵敏躲在璃晚身后气的一阵叫嚣,可又不敢大声吵嚷开来,不然她长姐的丑事……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怎么知道的?当然是亲眼看到的!人都说赵家姑娘心宽体盘,定下了婚事之后便迅速胖了起来,可是,明眼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柳沁非要嫁入世子府,我怎么也要对柳家有所了解吧?不巧,还牵扯上了你赵家,啧啧,真是不幸啊!”
“上官澈,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啊!”
“过奖,过奖!不知什么时候能喝上敏姑娘与韩家小公子的喜酒啊?”上官澈信手拈花,淡嗅花香,一点都不顾忌赵敏已经气的跳脚。
璃晚无语望天,心道,这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惜,赵家姑娘实在太二了,还没怎么着,已经被气的越发昏头。
而另一边的上官世子,啧啧,杀气实在太重了,她可不敢太岁头上动土。
谁知赵敏可不管她敢不敢,一拉一扯,非要璃晚为她做主:“洛家三姑娘,你看你那夫君多恶毒,拿人家的隐私说事儿,实在嘴碎!你也不管他?”
璃晚还没说什么,上官澈已经一步过来,将璃晚拉过护在身后,语气森森:“赵敏,你赵家的事儿我管不着,可我的事儿你若再敢置喙一字,看我不将你那些心机盘算全抖落出来,韩家小公子年岁不大,怕也看不得这么多腌臜污秽!”
可那赵敏只湛湛退后一步,一脸怕怕的模样,语气仍旧玩笑:“哎呀呀,可吓死我了!上官澈你越发调皮了呢,罢了,洛家姑娘我先走啦,有空你可去我家寻我玩啊!”
说着人便一步三颠的跑远了去,上官澈回身蹙眉望着洛璃晚:“怎么跟赵二牵扯在了一起?”
“不知道啊,她来寻我,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璃晚也是纳闷。
“算了,日后离她远一些,这女子心机深沉,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上官澈说完,却见璃晚黑色的眼瞳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由问道,“怎么了?”
“该是我问你怎么了才是吧?”璃晚闷闷道,“不过寻常女儿家的私话,你突然跑过来做什么?”
上官澈冷然一笑,放了一直握着璃晚小臂的手:“呵,我若再晚些来,怕不是你都要被她吃了去!”
说着,人便往宴席那个方向走回去,璃晚心有不甘,总觉得被他鄙视了去,哼了一声,冲他喊道:“你也太小瞧人些,一个男子,总拘泥与女孩子之间的事儿,哼,小心眼!”
上官澈远去的脚步一顿,瞥了她一眼:“你那礼物送给慕容雪了?看你这样有精气神,呵,想来慕容雪喜欢的紧吧?”
上官澈这样发问也并非空穴来风,珑佳帝姬已经再议婚,接下来便轮到琮鸢帝姬,而慕容雪生辰之前,几乎大家都有听闻,琮鸢帝姬特意从其舅舅那里寻了一把名剑,那物件还是先皇征战四方所用的佩剑,因而意义也算重大。他若猜的不错,那剑便是琮鸢用给慕容雪的了。
只是他到底没有去慕容将军府上,慕容雪虽性子和善,却因其父的关系,不与京中诸多公子走的太亲近,免得被皇上所忌惮。那一日的事情最终结果如何,他便也猜不到了。
本以为随口的询问,谁知道正戳中璃晚的伤心处,那眼神儿瞬时便晦暗了下去。
“还没多谢你送的布料呢!”话语间已经有些冷。
上官澈看她那副样子,便知道事情并不顺利,只是瞧着她那怨妇似得模样,又怒其不争,心中甚是不爽:“你也太没用了些,这都跟人家慕容雪套了多长时间的近乎?居然一点进展也没有!”
璃晚那脸上的笑意可是再也维持不住,瞪了他一眼,语气也恶劣起来:“上官世子,可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与这个传绯闻,与那个有婚约的,哼!”
越说心里越不爽,把上官澈好好堵了一道才罢休。
俩人正说着话,冷不防柳家后院那个方向闹了起来,起先俩人正互相看不顺眼,可等上官澈瞧清那边跑出来的一群人时,眼睛眯了眯,神色越发清冷。
璃晚不解,回头去瞧,发现早上送亲的那些赵府下人,几个婆子丫鬟被一群壮实的家丁护着,正一路与柳家的下人打过来,吵吵嚷嚷的,离得近了,璃晚只听到里头什么“奸夫”什么“贱妇”的,旁的就骂的太过难听。
那群人跑的极快,好似要把赵家下人全都撵出去,璃晚踮起脚尖往那后院瞧,冷不丁地被人从身后拉扯一把,顷刻便觉得自己那空着的小臂上被人碰了一下,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