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这幅身子,早已心愿得偿,为何非要困着臣妾不放,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从来没爱过你,皇上又何必强人所难?”她情绪激动的望着他,吐出的话叫他胸口如被大锤击中,疼到近乎麻木。
握着她双肩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疼得她小脸发白,他控制不住的怒火喷发:“你再说一遍!”
“臣妾真心爱的人是萧大哥,待在你身边,不过是为了坐在皇后宝座上,以保护家人平安,如今自身难保,臣妾也不愿再委屈自己的心,所以,请皇上放了臣妾……”
未出口的话,被尽数堵回去,他几欲发狂的俯首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近乎暴虐的怒火,控制着他的情绪,发狠的啃咬她双唇,浓浓的血腥味在彼此纠缠的口腔里蔓延。
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沈映菡终于有些恐惧,慌乱无措的使劲儿推他,他的唇已转战脖子,似是要咬断她的动脉,吸尽她身上鲜血一般,他锋利的牙齿徘徊在她颈动脉附近流连。
“你……你个疯子,会伤到孩子!”沈映菡使劲儿的推他,双手用尽全力,落在他铜墙铁壁般的昂然身躯上,轻的不足挂齿。
夜清梵闻言心头一动,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撕碎她所有的衣物,毫不犹豫的横冲直闯,比起孩子,他更害怕失去她,若是她执意要离开,那么,他情愿用这种粗暴卑鄙的方式,让她知道他的决心。
骤然的疼痛让沈映菡苍白的小脸愈发惨白,痛苦的拧紧双眉,身体也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紧紧蜷缩起来。
一直一直,他都在庆幸,上苍赐了这样一个宝贝给他。从他不远千里追去西昭,陪她一起经历过那样的生死之后,她就慢慢的像烙印一样,在他心上越刻越深。
到今日,他打开心扉,让她完全入住在他生命里,她却说,我从来没爱过你,心中只装着另一个男人!
胸口的剧痛和熊熊怒火,让他完全丧失理智,从来没爱过,第一次认真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到头来还是跳不出宿命,她同所有女人一样,为了他的身份和权势,才委身于他,他从来没觉得这样悲凉绝望过。
毫无顾忌的发泄着怒火,等他意识到不对时,身下的娇人儿已痛的意识模糊,浑身都抖个不停,哆嗦的双唇一直在喊不要。
浑身骤然一僵,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夜清梵顿时愣住,过了片刻,才握着拳头从她身上离开,一低头看见她身下那滩血迹,惊得心神俱乱。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立刻扬声吩咐:“宣太医!”
看见她强撑着要起来,夜清梵忙过去扶她,却被她拼尽全力推开。
对于自己失控的行为,夜清梵万分愧疚,耐着性子道:“太医马上就到,为了孩子,你先躺着。”
沈映菡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自己,闻言,面无表情的抬头盯住他,冷笑道:“孩子没了,不是正合皇上心意么?”
夜清梵蹙眉,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跟她生气争吵,见她又要起来,只得隐忍的转身:“你不愿见朕,朕出去。”
说完他果真毫不留恋的离开,片刻后,紫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见床上的血和她如破布一样的身体,不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沈映菡没有说话,示意紫俏扶她起来,端了水来伺候她简单擦掉身上的血,又换了衣服。
夜清梵在外面看着紫俏一个人进进出出,心头的悔愧愈发强烈,更痛恨自己竟如此失控。
等紫俏扶着沈映菡出来时,沈修鸿刚好也拿着药箱匆忙赶到,见她要离开,便询问的望向夜清梵。
“不必诊脉了。”沈映菡面色淡漠的走到他面前,仰头绽放一个苍白凄凉的笑,报复一般,缓缓道:“夜清梵,孩子没了,你可以放心了。”
闻言,夜清梵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却立即冷静下来,俯身抱起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低沉道:“先回去休息,养好身体,你要什么,朕都给你。”
他抱着她往椒房殿去,从前的事,一句都不愿再解释,也不愿再问,事到如今,他亲手害了彼此的孩子,说什么都是无用。
他从来不是没担当的男人,自己犯下的过错,就必定要承担一切后果,哪怕是这后果是失去她。
“我要的很简单,放我走。”果然,她在他怀里,虚弱无力的开口。
“养好身体,朕便放手。”他语气轻淡的回答,双唇紧抿,表情坚毅。
沈映菡有一瞬间的错愕,似乎想不到他这么轻易便答应,愣了片刻,才道:“身在皇宫,我怎么可能安心修养,皇上若真心为我好,还请现在就放我走。”
夜清梵抱着她的手臂僵了一下,缓缓低头,幽深黑眸静静看她一眼,又看着前方继续走,过了片刻,才声音干涩的开口:“朕尽快安排。”
闻言,她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反而觉得一颗心都痛的麻木,也不愿再说什么,疲惫的歪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将沈映菡送回椒房殿,夜清梵一刻也未停留,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沉声吩咐林谷:“宣何安即刻来见朕。”顿了顿,又道:“命宁远侯入夜时分入宫觐见。”
林谷诧异不解的看一眼皇上,瞥见他脸上冰寒到极致的神色,不敢多言,应了声是,便转身去办事。
回到清凉殿,何安已在外候着,夜清梵命人在外面守着,领着何安进去,直入主题,沉声道:“马上到椒房殿安排一下,今夜朕会派人接一人出宫。”
何安不敢多问,低头领命,夜清梵又冷然道:“此事不得泄漏半个字,否则死的不止你一人。”
“微臣明白。”何安是何等人,心中已大约猜出些什么,却什么都不说,见夜清梵摆手示意他离开,便立马起身出去,安排晚上椒房殿的守卫。
天色黑透,宫人点起数千宫灯,夜清梵在窗前站了一下午,看着外面灯火灿烂,金碧辉煌的皇宫,心却一点点的冷下去。
萧音沐按时到来,依旧所有人守在门外,只他一人进来。
夜清梵回身淡淡的望向最得力的臣子,目光充满审视与打量,片刻后,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严肃道:“萧音沐接旨。”
萧音沐闻言一惊,立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