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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她叫他什么了

    谨哥, 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事,你少管。”温宁松开他的手,转身去到南谨身边, 南谨带着她往电梯方向走, 回头看了眼贺之洲。

    贺之洲微眯着眼, 看他的眼神恨不能飞出刀子来。

    会展中心一共七楼, 画展在六楼。

    刚从电梯出来, 温宁就看见走廊上贴着两张巨幅海报,左边是杨影, 右边是南希。

    杨影还是在这边办

    温宁不由放下脚步,细看了眼,发现杨影举办画展的日期是5月20号,比南希提前了一天。

    她脚步慢了下来,南谨走到前面去了,回头找她发现她盯着海报看, “怎么了”

    温宁回过神,边往他身边走去,边问“她们两个前后就只相差一天办展, 不会有问题吗”

    毕竟两人都是画商业油画的, 风格还挺相近, 前后脚办展, 无形之中有一种暗暗较劲的味道。

    “我们也是定了日期跟场地,才知道的。”南谨双手插兜,立在她身旁说, “不过南希在国内有一定知名度了,杨影虽然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毕竟先前在国外发展, 刚回国,难免水土不服。”

    “她应该也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故意把日子提到比南希前一天。”

    温宁听着,有些替南希担忧,“相对来说,大家对在国外深造过的油画作者会带有天然滤镜。”

    毕竟油画本就是舶来品,从西方国家传过来的。

    而杨影带着这层滤镜,又将自己的作品比南希前一天推送到观众面前,观众难免会对她的作品产生先入为主的观念,南希想要胜过她,就要在实力上远超她才行。

    “是的,没错。”南谨明白她担心的点,“我知道这个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跟南希商量过要不要跟她错开,但是你知道”他耸了下肩,“南希的性子你知道的。”

    是,南希是个非常有自信的人,杨影这么明显要跟她一较高下,只会挑起她更强烈的战斗欲,而不可能让她有任何退缩。

    温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跟南谨进了展览馆。

    南希和南谨早就商量好了,给她预留了相对显眼的位置,但南希这样有心带她,温宁实在不想喧宾夺主,于是在馆内逛了一圈后,自己另外选了个角落的位置,说“我的还是放这里吧。”

    她有她的想法,南谨最后也尊重她的意思,没有过多劝她。

    刚结束完二楼的视察工作,贺之洲走进电梯,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随手掏出来,垂眸点开,看到特助给他发来的一份资料。

    他站在电梯正中间,身后跟着两名秘书和周伟,其他高管上了隔壁另一台电梯。

    周伟就站在贺之洲身旁,状似有意无意地往他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发现上面竟然摊开着一张适才在停车场里见过的那位男士的照片。

    这是什么意思贺之洲为什么要去调查他

    看到温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吃醋了

    周伟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看贺之洲。

    贺之洲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将南谨的个人资料看完,比看什么商业竞标文件还要认真似的,敛着眉,薄唇紧抿,时不时还轻声冷哼一声,仿佛对对方不屑一顾。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贺之洲随手将手机揣回口袋,抬眼正欲出去,猝不及防撞见在门口等电梯的温宁。

    还有,旁边双手插兜的南谨。

    三个人,六目相对,时间空间像是瞬间凝滞了起来。

    电梯开了又关,周伟及时伸手挡了下,旁边那台电梯就在这时也到了,西装革履的高管们井然有序地从里面出来,温宁转头看了下。

    “这边瑾哥。”她转过身,不再跟贺之洲僵持,带着南谨移步到隔壁。

    出了会展中心,时间已经不早。

    南谨在附近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带温宁到那吃饭。

    两人刚坐下不久,贺之洲带着周伟也进来了。

    正是午餐时间,餐厅位置爆满,服务生见到二人,有些抱歉地让他们坐在一边的等候区等等。

    周伟想说换一家,贺之洲已经提步往靠窗的某个位置走去。

    温宁正垂眸翻着菜单,旁边走过来一双大长腿,呼吸间隐隐能够闻到熟悉的男士香,她翻菜单的动作微顿,紧接着就听到男人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没位置了,介意拼个桌吗”

    对面的南谨看看她,看看贺之洲,敛着眉有些不悦。

    她这个前夫,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不过好在,温宁并不受他影响,继续若无其事地翻着菜单,说“介意。”

    贺之洲被噎,抿着唇默了默。

    南谨却是轻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有点幸灾乐祸和喜悦的味道。

    就在这时,旁边不远处有一桌客人吃完,起身准备走了。

    服务生赶紧过来,将贺之洲请到那桌去。

    这时,周伟也凑过来,将贺之洲往那边拽,“走了。”

    贺之洲到那边桌下,视线却还留在温宁这边。

    从他出现到现在,温宁竟然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

    他敛了敛眉,周伟将菜单转给他,“行了,别看了。”

    吃完中饭,温宁和南谨便起身离开。

    贺之洲时不时转头看过去,见两人要走,桌子底下的腿踹了脚对面的周伟。

    周伟咬着鱼从碗里抬起头,“干嘛”

    贺之洲下巴往他斜后方抬了下,“跟过去。”

    周伟顺着他的示意转过头,见温宁快要走到门口了,“不是,我跟过去干什么”

    “他们接下来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全部给我拍下来。”

    贺之洲冷若冰霜地说,周伟不情不愿还想说点什么,又被他踢一脚。

    “赶紧的。”

    “行行行。”周伟得靠他吃饭,不敢不听他的,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就跑。

    半小时后,南谨把温宁送回工作室。

    车子在门前刹停,温宁跟对方道别离开,从副驾驶出来。

    她关上车门,往停在后面不远处的一台车上扫了一眼。

    驾驶位上的男人立即低下头,趴到方向盘上去,温宁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往屋里走。

    南谨调转车头离开,从停在路边的那台黑色轿车旁经过时,也往驾驶位上扫了一眼。

    周伟靠坐在位置上,低头按着手机,跟贺之洲通风报信。

    “不是都离婚了吗你管她跟别的男人怎么样”通风报信完,周伟忍不住抱怨。

    他怎么着也是个副总,跑出来干这种跟踪的事,像什么话

    他不乐意干,又好奇地试探贺之洲的口风,“吃醋啊”

    这会儿,贺之洲身边应该是有人,不好意思发语音,回了他一句文字嗯,吃醋。

    周伟瞪大了眼睛“那杨影怎么办”

    贺之洲“什么怎么办”

    “你不是为了杨影跟温宁离婚了吗”

    “谁说我是为了她跟宁宁离婚的”

    “那你是为什么跟她离婚的”

    后面这句话一出,那头的贺之洲沉默了。

    暂且不论离婚本就不是他提出来的,他之所以同意,也只是以为温宁对他没有感情,两年了都没能焐热她的心,他觉得再留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她天天催,他倒不如成全她,放她自由。

    可是,当那晚,贺之洲一页页翻看着温宁的绘画日记本,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原来,在那些他不知道的时光里,她默默爱了他十年。

    可离婚已成定局,现在再谈论这个话题似乎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那不重要。”贺之洲说。

    “这还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周伟继续好奇追问。

    “重要的是”贺之洲顿了顿,郑重地说,“我得想办法让她回来。”

    明天,孟星悦就要过来上课了。

    当天下午,温宁带着助理收拾整理了一下画室,腾出教学的空位来,并摆上一套新的桌椅。

    孟家是打算把孟星悦往大家闺秀方向培养的,书法和绘画都要学。

    温宁打算先教孟星悦书法,而书法需要文房四宝,她走到角落位置,将一个还没拆封的纸箱拖出来。

    这箱都是先前从别墅的画室打包出来的,里面装的都是些书法和绘画工具。

    乔星拿美工刀过来,打开箱子,温宁弯腰下去找了找。

    她找到文房四宝,却发现放在一起的镇尺碎了。

    这个镇尺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贺之洲送给她的,由玉石打造,上面雕刻着玉兰图案。

    包括温宁手上现在这套文房四宝,也是前年,也就是两人婚后第一年,她生日时贺之洲送的。

    温宁有时候觉得,贺之洲除了不爱她这点,真的可以算是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

    可仔细想想,过去那两年,贺之洲对她的所有的好,都是基于贺太太的身份,他这样修养极好又极具绅士风度的人,对下一任贺太太,想必也同样的好。

    哦不,他那么喜欢杨影,对她应该会比对她更好才对。

    呵,真是讽刺。

    温宁随手将碎了的镇尺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把手里的文房四宝递给乔星。

    乔星伸手接过,看了眼被扔进垃圾桶里的镇尺,啧,一看就价值不菲,即便是碎了,拿去古玩店,恐怕都能换不少钱。

    但是看温宁脸色不好,她识趣地没有再多说,捧着文房四宝到旁边去摆上。

    温宁起身到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对着垃圾桶里碎了的玉石镇尺拍了张照。

    夜深人静,别墅门推开。

    贺之洲迈着一双长腿,形单影只走进来,被扯松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脚步声都清晰可闻。

    加上角落的壁灯泛着氤氲的光线,而他身上又带了些应酬场上残留的烟酒味,整个人显得特别孤寂和颓靡。

    裤子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他随手掏出来点开。

    “你跟嫂子吵架了”最近跑去国外玩的贺弥给他发了条语音问。

    贺之洲敛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边上楼,边按着对话框回了一句“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嫂子朋友圈。”贺弥说。

    温宁很少发朋友圈,贺之洲也很少点开去看,经妹妹提醒,他这才戳进去,往下滑动了下,就看到了温宁不久前才发的动态

    就这样碎了,扔了。

    配图是一张被扔进垃圾桶的碎了的玉石镇尺。

    这只镇尺,还是去年贺之洲特意去拍卖会以高价拍回来的,而他自己曾经亲自经手的东西,自是一眼认出来。

    温宁把他送的镇尺扔了,难怪贺弥会误以为他跟温宁吵架了。

    两人朋友圈里共同的好友,大多都是同为豪门圈子里的人,自然识货的不少,纷纷在评论区里留言可惜,还有开玩笑的说让她把这东西往他们身上扔,别扔垃圾桶浪费。

    他们都以为温宁只是在讲镇尺,可现在的贺之洲很清楚,她讲的不只是镇尺,而是他们的婚姻。

    贺之洲想了下,立在二楼走廊,也认真留了句评论“下次送个不会碎的给你。”

    他走进卧室,随手将西装外套放下,脖子上的领带也扯了下来,微扬起脖颈,单手解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踱步往通往空中花园的那扇门走。

    推开门,贺之洲抬手开了灯,整片青绿的茉莉在明亮的灯光下,生意盎然。

    夏天来了,天气闷热,贺之洲解开衬衫上边两颗纽扣,领口敞开,两边锁骨露出来。

    他站在门口,举起手中的手机,对着面前长势喜人的茉莉拍了张照片,然后发送给温宁。

    一时之间没有等来温宁的回应,他又将手机揣回兜里,到旁边拿了洒水壶,装上水,开始认真给这些茉莉浇水。

    浇到一半的时候,口袋的手机震动了下,他赶紧掏出来。

    要是觉得碍眼,可以让人全部拔了清除掉。

    温宁回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不。

    贺之洲垂眸回复。

    我会替你照顾好它们的。

    温宁紧接着回了个问号,贺之洲勾了下唇,按着对话框,回了句语音“你要是不放心,亲自回来照顾,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啧,贺总开始套路自己老婆,哦不是,前妻了。

    给后边来的同学推一下我下本要写的文呀趁早对我好点

    季暖做梦都想嫁给住在同一别墅区的邻居哥哥,闻瑾瑜,经常回家就问妈,我跟瑾瑜哥哥小时候没有订娃娃亲之类的吗

    妈妈没有,你爸不让。

    行吧,自己的老公,只能靠自己追了。

    只是她使尽浑身解数,闻瑾瑜也不为所动。

    累了累了,她决定再也不要什么狗男人,她要去远航去追逐自己的梦想

    只是没想到,十八岁生日那晚,闻瑾瑜会漂洋过海来看她,并且把自己当作礼物送给了她。

    季暖也只当他是礼物,事后,将那晚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后。

    两年后,她以新锐珠宝设计师的身份回国,高调签约国内最大的珠宝公司。不仅如此,外界还频频传出珠宝公司总裁仰慕她,正在追求她的消息。

    签约酒会上,季暖端着红酒杯,挽着总裁的手臂,言笑晏晏宛如一对璧人。

    离开时,季暖却被闻瑾瑜抵在跑车上,燥郁地扯松了领带,“暖暖,当我是什么用完就丢”

    季暖下巴微抬,扬起不屑的颈线,“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闻瑾瑜冷笑,垂眸将扯下的领带绑到她手上,“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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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给大家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