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我这一辈子真的算是碌碌无为,虽然说成了引灵人但是就拿实力来说绝对算是垫底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算是个拖油瓶,与其这样真不如在这里一死了之。
正当我闭上眼睛等着恶鬼把我吃掉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我刚出生时候我爸兴奋的表情,以及我小时候出事我妈焦急的样子,还有张涵对我说过的情话,我瞬间意识到如果自己死在这里那就太不负责任了,我要活下去,活着去守护这些我认为重要的人。
此时恶鬼已经张牙舞爪的跑到我身后正准备对我发起致命一击,我忍着额头的疼痛超前猛跑了几步,恶鬼扑了个空愤怒的在原地咆哮着,跑了几步后我忽然发现我额头那种疼痛感正在一点点消失,甚至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三伏天喝一大口冰镇啤酒的感觉。
由于后面有厉鬼穷追不舍我也没顾得上多想,既然额头的那种疼痛感消失我就拼了命的朝前跑,那个恶鬼也不含糊,张牙舞爪的在后面紧跟着我,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额头的疼痛感全部消失,而且我的天眼通似乎能看到更远的地方,打个比方就像从低倍望远镜换到高倍望远镜一样。
我回头望向追我的那个恶鬼忽然发现恶鬼的头部居然变成了鲜红色,而且我朝他望去他还本能的用手去遮挡自己的头部,貌似现在这货对我有些忌惮。
我停下脚步朝他望去结果那个恶鬼也停下脚步可劲的用手挡着自己那张红色的脸,我刚才被这货追的像野狗一样,顿时想要把一肚子窝囊气都发泄在这货身上,我也顾不上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奔着恶鬼的方向跑去,那货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
就在我跑到那个恶鬼面前时原本黑暗的四周忽然亮了起来,之前在我面前的恶鬼已经变成了那个头戴金冠的老道,老道笑呵呵的看着我对我说
“你的心境有了提高,天眼通自然就有了提升,算你过关了”
老道士说完后我瞬间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来刚才那个恶鬼应该是这个老道士幻化而成。
我问老道士我的天眼通现在属于什么等级,老道士摇摇头说勉强可以说摸到了一些门槛,以后的修炼只能靠我自己了,此时我对老道士的来历非常好奇,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老道士笑了说让我别着急,以后我自然会知道他是谁。
说完后老道士收起笑容说我的天眼通已有小成,勉强能够克制住一些鬼物,以后天眼通会随着我心境的提升而得到提高。
我看了看眼前供奉卞城王的那座大殿又看了看老道士,想必这人也不是寻常之人,我又问他我的天耳通什么时候能够得到提升,我把我目前在天耳通上遇到的瓶颈和老道士说了一下,老道士听后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天耳通是我机缘所得,修炼起来自然要比我天生所带的天眼通要复杂一些,正是因为是机缘所得所以天耳通自然需要机缘去修炼,像天眼通这般修炼反而事得其反。
老道士让我一切随缘,切莫强求,老道士对我说我与卞城王有缘,让我以后有机会亲自去枉死城去拜见一下卞城王。
说完后老道士在我额头点了一下,在老道士手指在我额头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便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张涵爷爷那里,老爷子和张涵小叔看着我笑了笑,老爷子让我喝了茶去休息,我拿起茶喝了一口,茶还很烫嘴,我喝了一小口之后问老爷子我去了多长时间,老爷子笑而不语,张涵小叔也对我笑了笑没说话,两个人自顾自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趣,和老爷子及张涵小叔到了一声谢后便离开了。
张涵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出来后问我他们和我说了什么,我说没什么,问她我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张涵想了想后跟我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她都没想到我能这么快就完事。
张涵拉着我来到她所住的房子,和张坤住的那套有点像,我笑着说她们张家真的是土豪,别的有钱人家是一人一个房间,到了她家就是变成了一人一栋徽式别墅,张涵得意的笑了笑说她家就是土豪,我要是感兴趣可以做上门女婿。
张涵的房间布置的非常少女,粉红色的壁纸粉红色的窗帘,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全部都是以白色为主。
我坐在张涵的床上后她对我说我是第一个进到她闺房里的陌生男人,张涵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郑三哥给我打的电话,郑三哥很少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电话接通后郑三哥问我在哪,我看了看张涵说我陪张涵回家了,张三哥笑了笑说去看老丈人了,我问他有什么事,郑三哥手机那头传来噼里啪啦打火机点烟的声音,点着烟后抽了一口对我说
“你要是没事就回来吧,你们寿衣店旁边的那家文玩店的胖子出事了”
我对我家寿衣店旁边开文玩店的李胖子并没有什么好感,觉得这李胖子满脸的透着不实在,他把我家寿衣店旁边的小超市盘下来改成文玩店后我俩也很少来往。
文玩店的生意非常一般,李胖子偶尔来我店里坐坐和我东扯西扯的闲扯些用不着的,其实说白了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他店里买点东西,每次我都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李胖子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过几天继续来我店里胡扯,对于李胖子这点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第一次见李胖子是我刚把因果钟从我爷爷家拿到店里的时候,李胖子一眼便认出我手里的因果钟,之后来到寿衣店和我说这东西如何如何邪门,他自己就是因为之前得到过这个东西差点要了他的命,幸亏当时金刚的师父救了他。
之后郑三哥也和他打过一个照面,郑三哥说李胖子有大机缘,由于当时我对修行者了解并不是太多,并不是太明白郑三哥所说的大机缘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怎么当回事,今天郑三哥在电话里和我说李胖子开的那个文玩店其实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店,表面上经营着文玩杂项,背地里替那些盗墓的土狗销赃。
由于我市历史悠久,自打先秦时期就存在,所以自然会有一些古墓,虽然墓葬规模比不上山西陕西一带但是从规模上和数量上也还算不错。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以盗墓产业在我市来说一直屡禁不绝,郑三哥说李胖子正是这盗墓产业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几个月前我市发生了一件情节非常严重的盗墓案,郑三哥和金刚配合警方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查找线索,结果最后顺藤摸瓜摸到了李胖子这里,昨天金刚和郑三哥来到李胖子的文玩店找李胖子聊天发现他身上有股非常邪门的气息,而且身上的死气不是一般的重。
郑三哥说就算天天睡在乱葬岗睡上十年身上都不可能有那么重的死气,我在电话中问郑三哥这是怎么回事,郑三哥说肯定是盗墓时接触了非常邪门的阴器才会变成了这样,我又问郑三哥除了李胖子身上有死气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郑三哥说一时半会在电话里也说不清,让我抓紧回去后再说。
挂了电话后张涵看我脸色不太好问我怎么回事,我苦笑着说这次恐怕在她家待不了多久了,我把郑三哥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我问张涵是跟我回去还是要留在家里几天,张涵说我走了她留在这里也是怪无聊的,和我在一起去哪都不觉得无聊。
我看着张涵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张涵说没事,这次过来主要就是让我在她家混个脸熟,张涵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敲门,张涵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后看一个佣人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张涵接过汤药后关上了门,我问她是什么东西,张涵苦笑着说肯定是她小叔给她配的汤药调理今天受损的心脉用的,说完后张涵猛的吹了几下后扭着鼻子灌进嘴里喝光了碗里的汤药。
喝光碗里的汤药后张涵呲牙咧嘴的用手在嘴里扇着风,刚才在老爷子那里的时候我就对张涵小叔比较好奇,我问张涵她小叔是干什么的,张涵说她小叔绝对算是一个奇人,无论是神通还是医术在同龄人中绝对算是最顶尖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小叔肯定能当上她们家下一代的家主。
张涵怕我听不明白边跟我说起了她家里的事情,张涵家老爷子自从卸去东派引灵人大长老后便安心的在家养老,不再过问引灵人的事,张涵家除了她爷爷是引灵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引灵人,包括张涵的小叔,张涵自豪的说她小叔的医术在中国来说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现在在京城的一家中医院工作,家里其他人则经营着家族里的生意,她家这一支专门经营他们这里的殡葬一条龙生意。
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张涵很少提及自己的父母,大多数聊天时她都在说她爷爷,但是直接问她又显得不是太好,我问她这次来她家用不用去看看她父母,张涵苦笑着说她都不知道自己父母现在去了哪她们之间很少联系。
说完后赶忙转移话题问我要不要给郑三哥他们几个人带点他们当地的土特产,我摇摇头说不要了,说着拿出手机订了两张明天回去的高铁票。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张涵睡在一起,张涵把我带到客房,她说虽然说我俩在我家已经住在了一起,但是这里毕竟是张涵爷爷家,张涵给我安排的客房在她住的那栋房子对面,窗户对着窗户,如果她不拉窗帘的话我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她屋里。
张涵把我带到客房后和我聊了一会便说明天早晨要坐车回去让我早休息,说完后离开了客房。
张涵离开后我看了一会手机也睡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我,我睁开眼睛后看见小云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站在我床边笑着看着我。
我从床上坐起来问小云怎么出现在这里,小云笑了笑坐在床沿上说她无数次的和我沟通都联系不上我,只好来到这里找我了,我张了哈欠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云摇摇头说大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她最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打算离开我一段时间。
小云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之前郑三哥之前和我说的小云会变成煞这件事,我从床头柜上摸到烟点了一支后问她身体具体有什么异样,小云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自己只是最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她说这种情况从来没发生过,她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我问她打算去什么地方,小云摇摇头说自己并不是太清楚,她怕万一自己变成厉鬼伤害到我,她这次过来是和我告别的。
小云这么一说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我问她是不是非走不可,小云点点头说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也许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个机缘,如果我俩有缘的话以后还会相见,说完后对我笑了笑,显得格外伤感。
小云和我说了一些保重的话后便消失了,小云走后我心里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走到窗口看着对面张涵的房间,张涵的房间还开着灯,此时她应该还没睡。
我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一条微信,问她睡没睡,张涵马上给我回复说还没睡,我问她在干嘛,她说在想我,我刚要给她回信息发现张涵房间的窗帘打开了,她站在窗口笑着看着我,我翻身坐在了窗台上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还不睡,她给我回信息说一会就睡了问我怎么还没睡,我把小云的事在微信里和她简单的说了一下,张涵收到信息后看着我,用手指指了指楼下,之后两个手指做了一个下楼的手势,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下楼,我俩去楼下说,我对她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