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置泫看着沐霖,猥琐的脸揉挤在了一起倒是泛着强烈的呕吐感。子莜微微偏了头,沐霖到还是端坐着住,难不成这些都是天族修炼出来的东西吗
“这,自是要看魔族的态度的。”晨置泫说着,只是这声音和语调倒是傲慢的很,饶是听着,都想要将他碎尸万段来解气的感觉。
子莜微微蹙眉,看着这水族的族长竟是这样的人。倒是听说天后出自水族,是水族的公主。也倒是了,大概天后是水族里长得最好看的了。起码看起来要比这个丑八怪顺眼多了。“现在的情形,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是水族已经危在旦夕了吧,如若你不交出解药,魔族要屠你全族可怎么办”
想必现在魔族必然是动了怒火的,现在看上去是休战,也不过是在忍耐而已。早就听闻魔族主上对魔后宠爱的无法无天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血洗水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现在还能够冷静下来,也着实是个人物。
“魔族这等劣等生物,怎是天族的对手。”
果然,如此。
子莜最见不得人仗着自己异想天开的事情来擅自决断事情,而且是这样猥琐的人。“众生生而平等,哪有劣等优等之分。”
晨置泫抬起头看向子莜,眼里微微冷了下来,倒是不见方才看着她时那流露出猥琐的喜色,“沐霖上神,请问这位是”
沐霖带着节奏的敲打着杯壁,带着一丝丝邪魅的笑容,看着晨置泫,子莜这话倒是说的不错,如若真要说优劣,这水族只怕是连劣等都排不上号。“这是本上神的一位朋友,此次陪我来看看。”
晨置泫的目光转向沐霖,带着几分的严肃,“沐霖上神,虽然我们水族仰仗天族,但是我们水族也是千万年前众先圣认可承认的。”
“那又如何,”如若说要先圣,倒是没有她这个整日听的人熟悉了。“这么多年了,斗转星移,如若众先圣还在,倒还真不说不准还有没有你们水族的地位。”
“放肆”
“看族长的态度,好似也不是很需要我们天族的帮忙。”沐霖站了起来,挡在了两个人的跟前,只是如若这么看起来,沐霖竟是比晨置泫还高出来些许。
晨置泫沉默了一会儿,给沐霖和子莜行了个礼,“方才多有得罪,给二位赔不是了。”
该怂的时候要怂,只怕也没有人比这位族长领悟的更加深刻了。
一个人敲门走了进来,只是在刚进来的几步便停住了,“族长,魔族的人,已经抵达了。”
“知道了。”
进来的人行了个礼后便出去了。
晨置泫站了起来,看着在场的两个人,“既然如此,不如一同前往如何”
风滚起细沙,带起尘土飞扬。
魔族只来了三个人,比起水族这边的声势浩大,倒是显得有持无恐的样子。沐霖同子莜站在晨置泫的身后,看着对面的三个人渐渐走近。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的态度。”沐霖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在这样的地方,不知怎么显得这声音带着些许的空洞和空灵。
子莜看了沐霖一眼,淡漠的脸上满是淡然,所以,对她,她还是有怀疑有担心有疑虑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么问”
“你是魔族的守护神,不是吗”
“是,又如何。”子莜微微笑了笑,“我同魔族的主上也只有一面之缘,这来的三个人更是不相识了。”
“那,如若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把解药给魔族,让魔族退兵。”
沐霖笑了笑,看着子莜,只是这笑容里,子莜知道,是她太天真了。只是这人情世故,阿谀我诈的,她不想懂,也不太愿意懂。
“如若可以的话,便让子莜去同魔族谈判吧。”沐霖的话一出,倒是让晨置泫和子莜两个人都震惊了。
“这这这这,这怎么可以”晨置泫看着子莜,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这,不如还是沐霖上神亲自前往的好。”
子莜也知道,这是天族和魔族的事情,她顶多就是个旁观者,只是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让她做主。“沐霖姐姐,只怕如此不妥。”
沐霖没有理会子莜的话,只是看向晨置泫,这气场是不曾见到过的,“如若你还想要有一线的生机,便是让子莜去便可。”
“这”
沐霖看向子莜,捏了捏她的手心,“只有你去,才有机会拿回解药,还让魔族退兵。”
“只是,你也同样可以做到,不是吗”
微风吹起彼此的衣角,淡淡的鹅黄掩藏在血红的衣裙下倒是显得格外的隐密。沐霖的手指快速的在子莜的手心下了了几个字,子莜的目光接触到沐霖的目光后便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吗。
“如若水族族长放心,便是让我去吧。”血红色的衣裙,如若是看久了,便是感觉自己的视线模糊了些许。飘逸在空中的轻纱倒是同这世间的一切风景显得格格不入。
晨置泫看着子莜,他不信任她,因为她不是天族的人。没有位高权重,也没有什么震慑四海的名声。如此的无名小卒,可怎么震慑魔族。“如若沐霖上神觉得可以,那便劳烦子莜姑娘了。”
子莜向前快速的走了几步之后一跃便跃到了空中,在空中快速的踩了几步,只是在每一步的腾空,都在离开的地方盛开了一朵鲜红的彼岸花。晨置泫看着,眼睛微微瞪大了,这是。
“初登天庭,步步生花,想必你也听说了。”沐霖看着子莜离开的方向,手在宽大的袖子下掐算了几番,露出了笑意。同她预想的一样,如此,便是好的。
晨置泫微微蹙眉,看着这空中的花,如若他没有认错的话,只怕是,彼岸花。这天地间,只有一个地方有彼岸花,只是也只是传闻有彼岸花幻化为人形,只是,难道真的,就是她吗。
“世间很多东西,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但是也便是这样的不可思议,可以带来意想不到的东西。”
子莜在魔族的三个人的跟前降落了下来。
带头的人带着面具,正是夜木。
“可是魔族的使者”
夜木大量了一番子莜,一身血红色的衣裙,倒是亮丽的很。只是天族的人不都是淡雅素装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喜爱上这样夸张的色彩了。
“魔族世子夜木,舍妹夜琳,这位是我的随从,姑娘是”
“子莜,算是天族,也不算天族。”
夜琳看着跟前的这个人,这说话还云里雾里的更是来气了,只是这血红色的衣服,到总觉着这个人,带着那么些许的不详。夜木拦住了夜琳,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人,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感觉,她应该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感觉她,是自己很熟悉很熟悉的什么人才是。熟悉到甚至感觉这个人,应该是属于他的,是他的一部分。那种强烈的,想要接近的感觉,倒是让他极度的不适。
看着,竟是失了神。
只是面具下的双眼,终归在夜琳的挣扎下收回了视线。只是这初见却不似初见的感觉,“敢问子莜姑娘,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
夜琳和另一个随从的目光带着些许差异的落在了夜木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这算是,套近乎
子莜微微蹙眉,看着夜木,虽然看不见这面具上的面容,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倒是不错。“未曾。”
“是吗。”未曾见过吗。只是这似曾相识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浓烈。
夜琳没再管夜木,向前一步看着子莜,“这是我们同水族的事情,天族来掺合什么。要我们退兵可以,把解药交出来。”
子莜看着夜琳,高高的马尾和着气势,只怕是就是魔族的公主夜琳了吧。“如若水族不给解药呢。”
“不给那便别怪我血洗水族。”
“血洗之后呢,你们没有拿到解药,也会被世俗诟病。”
夜琳最辈子最恨的就是婆婆妈妈的人,子莜很好的撞到了枪口上,夜琳的右手幻化出了长弓,对着子莜,“少说这么多的废话,让水族交出解药,否则,今日便是水族的灭族之日。”
“水族灭族,天族不会坐视不理的。”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的话”
“杀气太重,对你,也不好。”
“你”
“姑娘,以为,应当如何。”声音从面具下悠悠传来,带着些许疲惫的沙哑。这才不过几日,便是将水族逼到了如此境地。如若不是魔族练兵实在是厉害,那便是水族实在是太垃圾了。
子莜看着夜木的样子,倒是对这个人多了几分的好奇。带着面具打战的世子殿下,倒也是头一回听说。
“如今这一对三倒是不妥,不如我们先达到人数的平等如何”子莜灵动的双眼,倒是带上了古灵精怪的感觉。夜琳自是受不了了,这魔族好好的来了三个人,是他们自己只来了一个人,然后现在还只要留下来一个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
夜木同意了,回头对随从嘱咐了几句便是要他和夜琳先回去。夜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兄长一开始好好的,然后就,嗯着了魔一般的。“兄长,这可能是对方的美人计啊,您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同父君一般,要美人不要江山啊唔。”夜木的随从虽然感觉自己的手很快就要离开自己的身体,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捂住了夜琳的嘴,带着她离开了。
魔族的历代主上,好似都是如此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等着两个人走了,夜木的目光落在了子莜的脸上,“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你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