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念着念着,数学老师抱着一堆试卷进来了,他摆摆手“先别读了。”
数学老师三两步走上台,把手里那叠卷子搁在桌上,一边拆开,一边叫住了自觉下台让位的周数“班长,过来,把这些发下去。”
周数只能回头。
一叠卷子没几分钟就都分光了,本来以为是寻常小测,同学们哀声连连的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卢老师,这是什么题啊”
卷子发下去了,卢老师此刻很淡定,还指使着周数去给他泡了个茶,他捏着自己的小茶缸,对着热气腾腾的瓶口吹了口气“你管是什么题,是题就得做。”
“卢老师,说清楚呗”
“就是,老师这是不是竞赛题啊”
数学老师年近五十,没有老赵那么多破事要管,人还算和蔼可亲,五班的学生话又多,自然得问上两句。
他们这么问了,卢老师也就顺着答了,他鄙了一眼问话的学生“知道了还不赶紧做。”
“得嘞”
每年这个时候都有理三科的竞赛,这种比赛一般都是老师看着挑,叫几个拔尖的学生过去,紧急培训一番就送去比赛,哪有普通学生的事,也就卢老师不嫌麻烦,让他们每个人都试一遭。
白给的机会不要白不要,这会倒是比摇头晃脑背书的时候要认真得多了。
卢老师看着底下一个个埋头做题的学生,欣慰的喝了口茶,然后被烫得差点一口喷在坐在第一排的学生脸上。
竞赛是八十分钟,于是卢老师也给他们留出了八十分钟。
时间到一半的时候,他老人家闲的没事,下去转悠了一圈。
然而天公不作美,意外一大堆,不到一个小时,老赵来了,于是两个老师开始了唇枪舌战,每个人都非要这节课不可,否则就会辜负莘莘学子的期待,让他们一步错步步错,最终酿成苦果。
两个老师在上面打辩论赛的时候,底下的学生一个劲的摇头,事实上,他们语文和数学都不想上。
无论如何,最终是老赵凭借着略微的优势赢了,他趾高气昂的夹着教材书,走上了讲台“还愣着干嘛,什么课不知道啊把书拿出来啊”
“老师,不考啦”
老赵“你们很想考啊这么想,那这节课考语文吧。”
同学们齐齐摇头,拜托,要做卷子作业里有一大堆好么
老赵“那不就得了,先把你们卢老师的卷子收起来,这节课我们上语文。”
然后就是刷啦刷啦的收书声。
林淼本来前一节课里,就有半节课都在咬笔杆子,现在听到不用考了,直呼“万岁”
老赵“林淼,挺乐呵啊”
“诶”小胖子沉重的叹了口气,“老师你是不知道有多难,我不认识它,它不认识我,我俩最终能不能走在一块全凭运气。”
老赵“这么难”
他俩这么一说,引起了大多数人的共鸣
“真的难,比去年联考都难。”
“要不怎么全校就选三个人呢”
“哎,尔等是没希望了。”
老赵听见是竞赛题,点点头“周数呢怎么样”
被点名的周班长抬起了头“是有些难。”
老赵这回信了“看来是有点难啊。”
全班哀嚎“不是一点点好么”
老赵又点名问了几个,都是像学习委员,数学课代表这样的好学生,课代表是个老实孩子,老老实实的说了几题实在搞不懂的,引发了班上强烈的共鸣,甚至有人说他都还卡在前面,都还没做到后面去。
老赵耐心的听完了他们的抱怨,听完后他突然点了个让人意外的名字“江诣。”
全班一愣。
连江诣抬起头时,都有些意外。
叫人名字的老赵倒是很淡定,甚至有点为人师者的和蔼“你呢,感觉怎么样”
江诣手中的笔都还没停下,他压根就没听到他们之前在说什么,突然被群众围观,江诣怔愣了一会,然后反应过来,实话实说“还行。”
全班“”
你小子要不要这么狂
连人家课代表都说快虐哭了好么
老赵也有点惊讶于他的回答,但还是点点头“好好写,你们卢老师跟我夸过你好几次了。”
江诣闻言“哈”
时刻走在八卦前线的林淼杵了杵他同桌的胳膊“你看江诣那表情,头一回看他那样,该不会从来没有老师夸过他吧”
就算是林淼这种成绩垫底的,也有老师夸过他活泼。
周数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老赵看江诣这表情,还挺乐呵的,毕竟他小子从一转来就老装酷,他嘴上说着也没什么,但又接着把卢老师给卖了个干净“也没什么,就说你字写得挺好,在数学这门课上脑子也机灵”
江诣低头看了眼卷子上的字,心说这老师的审美要求还挺低的。
老赵最后还不忘说“都挺好的,就是能按时交作业那就更好了。”
江诣“”
老赵还不放过他“听见了没有啊”
江诣“听见了。”
“那下次交么”
“知道了。”
老赵满意的点点头,十分心满意足“好了,都把东西收好,上语文课了”
全班“嗻”
江诣我偏科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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