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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感同身受
    “这人”

    稻荣看着突然出现的神秘杀手,强烈的既视感让他下意识发动了灵魂能力。

    人物烬

    力量c

    敏捷b

    体质c

    魔力c

    魅力a

    智谋s

    好感度10100

    温馨提示当他出现在你面前,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必然有更多的陷阱等待着你。

    “糟了,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烬,稻荣认识,臭名昭著的杀手金魔便是这人的代号。

    如果历史没有太大偏差,这个杀人狂魔仍然热衷与用死尸来展现他心目中的美感。

    绝对的危险人物

    稻荣感到不安,如果烬要杀他,阿狸不一定护得住他。

    单看四维,烬也就是跑的快一点,但仍全方面被阿狸碾压。

    不过稻荣深知他的实力并不止于这些纸面数据,心思缜密的大脑和精巧无双的枪械,才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别忘了,还有那病态的艺术追求。

    必须谨慎对待。

    稻荣按住了阿狸,让她别冲动。

    烬这小身板敢出现在人前,必然是做足了后手。

    贸然出手,吃亏的恐怕是他们。

    “渍蠡谁让你杀死他了”

    阿狸怒骂道,恨不得把法球砸过去,但灵魄法球没法离体太远。

    渍蠡是令人嫌恶的东西,可以是灾祸也可以是虫豸,在艾欧尼亚语里,意味令人厌恶之物。

    烬并没有因此有一丝丝的生气,他拿出手帕擦拭枪口,没有理会阿狸,而是对着稻荣从容不迫的说道。

    “欺世之人,你的命很值钱。很多人想要你的命,但我的上家出价最高。”

    “为什么”

    稻荣第一反应是自己被悬赏了,但仔细想想好像又不太对。

    还有,为什么都叫他欺世者

    烬又擦了一遍枪口,接着看向阿狸。

    “可惜了如此美丽的瓦斯塔亚,竟不能成为我的杰作,实在是世间一大憾事。”

    “合着我还要谢谢你”

    愤然的阿狸略微屈膝,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跳上屋顶。

    对方不是来杀他们的,不然暴露前的第一枪直接对两人开,必定得手。

    他应该旁观了战斗全程,也知晓了她的速度。

    以她的速度,他收起枪以后绝对来不及在她面前开第二枪,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这就说明,他不是在装腔作势,就是有恃无恐。

    “你的上家是谁”

    应该说的话一句不会少,不能说的话一句不会多。

    烬贯彻着他那苛刻的职业素养,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莫名紧张的气氛中,两方人对峙着。

    烬像是强迫症那般,在擦完第四遍枪口,确认手中的艺术品焕然一新后,便离开了村子。

    看着他消失在视野尽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眉头深皱。

    “听起来他好像是来保你不死的”阿狸说。

    “不清楚,不知道,不了解。”

    稻荣否认三连,就怕这是自己哪个老相好派来的。

    没啥线索,最好不要乱猜,免得阿狸胡思乱想。

    关于烬,他只知道在原本的故事里,苦说大师曾当过烬的上家,策划了影流策反事件。

    但想了想,他封印时苦说都还没出生呢,又能和他有什么交集。

    烬的艺术创作需要钱来支持,他终究还是一个为钱奔波的打工人。

    回到金头陀的尸体旁。

    阿狸为敌人全死光了而苦恼,而稻荣则看着那朵花,注意到旁边的空弹壳,捡起来看了一眼默默收起。

    “好烦,死人没法摄魂。”阿狸双手抱胸,颇为头疼地咬着大拇指甲说。

    她有个小毛病,一烦躁就喜欢咬点东西。

    那是被她自己压抑的兽性,曾经的她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野兽,若不是因为稻荣,她已经死在猎人的箭下。

    “你不是吸了一小会儿吗想一下那段残缺的记忆里有没有包含什么线索。”

    听了稻荣的话,阿狸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她闭上双眼,但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那些记忆虽然是偷来的,但是其中蕴含的痛苦却是感同身受。

    润平一个人走在街上,饥饿的他眼巴巴的看着路边摊上的糕点。他的父亲战死了,母亲去看父亲的绽灵花,再也没回来。

    润平偷东西被轰了出来,趴在菜市场的街上哭。一个人告诉他,教会可以吃不完的食物,只要付出一些代价。

    润平难得的吃了顿饱饭,但是小指被砍断了,每个加入教会的人都要付出一根小指。在教堂里,他看见有人对着台阶磕头,磕到额头流血,他虔诚的忏悔换来了教会的原谅,被慈母亲吻额头,伤口转瞬愈合。

    润平受罚了。因为他不忍心收取新教徒的入教费,脸上就被淋上了滚烫的金水以洗清罪孽。很痛,但他忍了下来,慈母说润平是个好容器,对痛苦的忍耐性很强,他应该变得更强大。

    润平醒来后发现自己变得很丑陋,但是也不用再为生存发愁了。他成为了慈母手下的神职人员,获得了超凡的力量和自愈能力。同时,他也莫名变得很暴躁。他带着一帮人去传播教义,为教会纳入了许多新鲜血液,没人敢反对他,这感觉让他着魔。

    润平听见了慈母和先知的对话,他们说欺世之人即将苏醒并走出庇护之地。只要有人能活抓到他,教会便会祈求神明为他降下神迹,成为圣人。

    润平带着人来到了山下,山下的村民劝他不要进入神圣的远古森林,于是他让手下在井里投毒,控制了整个村子,并活抓了一个小孩用解药威胁他演一场戏,

    阿狸大口的喘息着,宛如一条搁浅的鱼。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半边脸,仿佛有股熔金浇在脸上,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金头陀记忆里痛苦和疯狂是那么的真实,充盈的苦涩折磨着她的神经。

    “看到什么了没事吧”稻荣拍着她的肩膀,把阿狸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看着面前金头陀的尸体,脑海里又翻起了那令人不适的景象,于是她转身找准稻荣的胸膛,把整张脸埋进去。

    “让我缓缓。”

    “没事,慢慢来。”

    稻荣满脸愧疚,轻抚着阿狸的耳朵和秀发,希望能抚平她的伤痛。

    他没有注意到,掩盖在青丝下,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的微笑。

    可怜的稻荣,被阿狸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有意识到阿狸的小心思。

    其实就算他不提出来,阿狸也会查看这些记忆。

    但如果由他提出来,那阿狸便不会放过这机会,顺藤而上,索要附加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