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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为避免之后还会有理不清的麻烦, 韩将军干脆叫带来的军医主持,问花楼要了清水和碗,现场做了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的结果, 自然是将军失子终相认,恶毒养父悔当初。



    赶跑了冯家主一家人, 韩将军紧紧牵着儿子的手, 将自己的佩剑递给了花蓉,郑重道“小公子多年来对小阙的照顾, 韩某无以为报。以此剑为凭, 来日公子若有所求, 或财或名,韩某自当全力以报。”



    韩将军声名在外,把小阙交给他, 花蓉自然是一万个放心,他伸手摸了摸小阙的头, 对他道“以后跟着将军爹爹,小阙一定要做一个出色的人。”



    小阙重重点头,随后眼中泛起泪光“花哥哥, 以后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花蓉点头“我会随时去看你的。”



    小阙这才抿唇点头, 与花蓉道别后,跟着韩将军一行人离开。



    月色下,还没走出几步, 韩将军便伸手抱起儿子,扛在了肩头上, 抓着儿子的手,边一张一合地打拍子,边唱起了豪迈的军歌。他身边跟着的官兵, 被他喜悦的情绪感染,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欢笑声伴随着男人们豪迈的歌声,渐行渐远。时拂晓站在花蓉身边,看着道路尽头的那群人,笑着问道“以后你都可以放心了。”



    花蓉一笑,重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六年前我见到小阙的时候,他虽然还小,但他眼里却满是仇恨,恨虐待他的继母,也恨对他不管不顾的生父,说等长大后,一定要找他们报仇。”



    花蓉微叹“别人犯下的错误,不该耽误他自己的人生。自那之后,我便一直将小阙带在身边。我想用我的行动告诉他,这世上爱大于恨,别因为那些坏人,蹉跎了自己的人生。现如今小阙跟了韩将军,我放心了”



    听花蓉说起往事,时拂晓这才渐渐明白过来,他为何会做这么一个梦。



    想来是折允的遭遇,让他心里难受,觉得可惜,心结难解。



    生而为人,唯有父母难选,半生命运的轨迹,几乎都同父母交织相缠,而他们做下的事,也最能让人体会到命运的那种无力抵抗。



    若无黎明戈,何来后来的折允



    小阙幸运遇到了花蓉,可惜折允连唯一所爱都毁在父亲的算计中。



    时拂晓不易察觉的轻叹了一声,随即便将这些事都抛去了脑后,转头看向花蓉“我又救了你一次。这回怎么说”



    花蓉哑然,目光落在时拂晓的面容上,他捏了捏手里的剑,微微抿唇,半晌后,对时拂晓道“我去找韩将军,在军中某个差事。”



    时拂晓无奈蹙眉,脖子不禁后仰“这跟我救了你有什么关系”



    花蓉耳尖眼可见的挂上一缕淡红,他犹豫半晌,终似下定决心般说道“那要以身相许,总不能让你养我”



    时拂晓闻言失笑,哈哈哈,这是新用的引梦香起作用了吗



    随即,时拂晓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娘子吗不找了啊”



    花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为何,今日你走后我才记起来,我并没有娘子,那些记忆,好像是我小时候做的一个梦。”



    花蓉抬头看向她,目光灼灼“你和我梦里的娘子,挺像的”



    时拂晓一笑,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剑,随手扔了出去,然后一把抱住花蓉的脖子,对他道“我不要你去谋差事。我教你习武,我们一起除暴安良,劫富济贫,看遍这人间所有风景”



    少年耳尖的烫红蔓延到了脸颊和脖子根,却也没有拒绝少女的亲密,只这般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好”



    随后,少年认真道“待我赚些钱,便娶你为妻”



    时拂晓重重嗯了一声,旁边花楼绚烂的灯火色,照印在少女脸上。花蓉只觉心中有一种难言的熨帖。



    他之前明明记得自己有娘子,这么多年来,只要想起娘子,心中就总会有被填满的感觉。



    可今日他才记起来,那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罢了,心中空洞了一下午,可偏偏,当眼前的少女再次出现时,心中那种空洞再次被填满,同从前一样熟悉。



    他想,或许,过去那个梦里的人,便是她,上天让他以梦的方式,早一点让他见到了未来的娘子。



    念及此,花蓉不知哪来的勇气,搂住少女的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双唇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就此之后,花蓉便跟着时拂晓走了。



    俩人住在山间的小屋里,每日随她习武,也不知是不是天赋使然,他这个从没练过武的人,竟然学的很快,只用了半年功夫,便已有小成。



    时拂晓本想在梦里和他成亲,但不知为何,想起了他还在沉睡的事。若是园房是在梦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吧。



    这个念头之下,纵然时拂晓很像尝尝少年花蓉的味道,却还是暂且婉拒了他的提亲,只道时机尚未成熟。



    花蓉虽然伤心,却还是尊重时拂晓的选择,暂时便以师徒相称。



    此后,江湖上便多了一对除暴安良的师徒,他们所到之处,冤案得以昭雪,恶人得以惩处,他们用自己的心念,坐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就这般朝夕相处一年之久,忽然有一日天崩地裂,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不实。



    连花蓉手中的剑,都凭空如烟般消散,花蓉不知发生了什么,着急闯进时拂晓的房间,便去唤她。



    可当他进入房间后,却见时拂晓正笑盈盈看着他,对他道“梦要醒了,我走了哦。”



    说着,时拂晓冲他抿唇一笑,身影眼可见的变得虚幻。



    花蓉神色陷入了慌乱,他赶忙去抓时拂晓,什么梦要醒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可眼前的人影,他怎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化作一缕轻烟飘散。



    花蓉声嘶力竭的唤着她的名字“拂晓拂晓”



    那缕轻烟从榻上沉睡的花蓉眉心中钻出来,化为人形,忙去看榻上的花蓉。



    但见他眉心紧蹙,喃喃急唤“拂晓拂晓”



    时拂晓连忙推他“快醒醒,花大仙尊,快醒醒”



    花蓉猛然睁开眼,少女熟悉的五官落入眼帘,他猛地坐起,不管不顾的将她拦进怀里,紧紧抱住“师父你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



    时拂晓听罢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少年花蓉这般唤她也就罢了,成熟如他,淡泊从容如他的花容也这般唤她,委实太好笑了



    花蓉听着耳畔少女爽朗的笑声,一年前的记忆,这才逐渐回到脑海里,随即,自己也跟着笑了出来。



    他松开时拂晓,握着她的双手,眼前的少女面上喜色稍微褪去,他无奈道“你用了引梦香是不是这一年多在梦里逗着我好玩儿吗”



    时拂晓边笑边点头“好玩,太好玩了”



    花蓉正欲俯身去亲她,却听传来敲门声,随即门外响起坤赋的声音“拂晓,青龙躁动不安,花蓉是不是醒了”



    “醒啦”时拂晓高声回答,松开花蓉的手,跑去开门“快进来吧。”



    坤赋一缕魂魄飘了进来,时拂晓对花蓉和坤赋道“你们且先聊着,一年多没出来,我得去看看沈乾川这个仙界盟主做得合不合格了。”



    说罢,时拂晓暂时离去。



    坤赋来到塌边,上下打量花蓉一番,而后道“恢复的不错啊,有两成法力回来了吧”



    说着,坤赋凑到花蓉身边,揶揄笑道“引梦香的滋味如何这一年多在梦里,过得是不是很开心啊你要是再晚醒一年,指不定孩子都能抱出来吧。”



    花蓉闻言蹙眉“你也知道是梦中她虽是真身入梦,可我却是神魂,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孩子,更何况我们还没”



    说到这,花蓉戛然而止,不动声色地下了榻。



    却见坤赋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你成亲好说歹说快三年了吧还没园房”



    花蓉没有理他,兀自在屏风后换衣服。



    可偏偏坤赋不知好歹的凑过来,接着道“你是不是不会啊没关系,我教你我跟你说,有了神魂后的这一年多,你沉睡了我实在无聊,就看了不少人间的话本子,什么方法,什么姿势我全会了”



    花蓉目光淡淡的落在坤赋面上,坤赋戛然而止,不再多说,行,木克土,他认怂



    虽然坤赋被自己怼了回去,但他的话,确实引起了他的深思。他确实不太会,知道大概怎么做,具体不了解。好歹在世五万余年,总不能到时候还被小姑娘看笑话吧



    如此想着,花蓉心下已有了想法,他换了一袭白色法衣,自屏风后出来,扔给坤赋一句话“用不着你教。”他自己学。



    踏出卧室门的瞬间,花蓉使出移形换影之术,脚落地时便到了人间。



    想想梦里头,小姑娘对自己无数次撩拨之后逃之夭夭,他就觉得像是有只小手在心头挠来挠去,委实难受。



    梦里被她拒绝还有些失落,现在他当然能理解小姑娘的心思,无非是觉得在梦里,他不是真身,多少有些遗憾。



    花蓉微微笑笑,在人间铺开了自己的神识,片刻后,收回了神识。



    花蓉从容地整一整袖口,这不就全会了吗



    各类方法,各类姿势,各类氛围营造,全会了



    花蓉回到仙府中,先将坤赋赶了出去,随后轻轻抬手,一片嫣红的玫瑰花瓣落下,铺满了整间屋子,自然也落满了床榻。



    看着焕然改变的房间,花蓉唇边漫过一丝满意的笑意。



    一年多没出来,沈乾川那边堆了一堆事务待时拂晓审查。



    这一年多,在沈乾川、坤赋、荒云、知遥、怜幽几人的努力下,已将五大流派整合完毕,并重新制定了修行法则。



    初入门的弟子,将根据自己五行的比重,选择合适的五行术法修习,于此同时,要在不断的幻境历练中,去感知天地大道之五德,体会何为好生之德,待通过考验,便可引五气入体,修习更高等级的法门。



    在此教导之下,众修为了修习五行之法,很积极的去融汇仁义礼智信五德,去感知何为好生之德,慢慢的,仙界的犯罪率大幅度的下降,修行的环境,越来越好。



    时拂晓在盟主殿,一直折腾到戌时才回来。



    刚进自己阁楼,时拂晓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就好像埋首在花蓉怀里一样浓郁。



    时拂晓心头不由一颤,怀着疑惑,走上了阁楼。



    刚一推开门,入目便是满室花海。



    花蓉不知何时已换了白色的睡袍,丝发未束,衣领微敞,露出一截坚实的胸膛,他侧坐在贵妃榻上,手里虚握着酒杯,浅斟慢饮。



    铺开在贵妃榻上的素白睡袍边缘,还落着几片嫣红的花瓣。



    说他妖冶,却分明有着一副淡泊从容的神情,稳如泰山。说他正经,偏生又有倾倒一切醉玉颓山之姿。



    时拂晓都有些看愣了,夫君太好看,容易走不动路怎么办



    花蓉见她回来,放下酒杯,冲她温柔笑笑“耳室帮你放好了水。”



    “哦”时拂晓愣愣的应下,转身进了耳室,全无之前梦境中嚣张的女侠模样。



    花蓉唇边含着笑意,目送她进了耳室。



    时拂晓沐过浴,换了睡袍,站在耳室门口,心砰砰直跳,总觉得这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又期待又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终是拉开了耳室的门。



    门打开的刹那,抬首差点撞进花蓉怀里,她不由惊道“你怎么”



    话未说完,却已被俯身而来的花蓉,拖着双腿抱起。



    被人这样忽然抱起,时拂晓为了稳住身形,双手不自觉便搭在了他的双肩上,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花蓉抿唇一笑,明知故问道“我怎么了”



    时拂晓脸颊绯红,唇抿得很紧,唇角的笑意却藏不住,半晌后,终是鼓起勇气,红着脸轻声道“温柔点”



    这三个字,宛如一把火焰,直接点燃了花蓉的心,他抱着时拂晓转身便朝塌边走去。



    火热的吻缠着他身上的花香席卷而来,身上有了他的重量,不觉便叫人渐渐沉沦其中,他满身的花香因动情而更加浓郁,宛如置身于万千花海中,只想与他长久缠绵其中



    许久之后,花蓉抱着她,在她耳边哑声问道“可还喜欢”



    时拂晓气息尚且不稳,细细回味一番,给出一个非常诚恳的评价“仙尊好本事”



    花蓉闻言失笑,在她面颊上印下一吻,笑着道“那得感谢你,新婚那晚没有狠心锯了我。”



    时拂晓愣了下,忽地想起那晚,她看着硬邦邦的大木头生过什么心思。



    她面露一丝慌张,不由抬头看向花蓉,无比后怕的感慨道“是啊,幸好啊”



    花蓉沉眸看着她,咬着她泛红的耳朵尖,哑声道“那再感受下这份幸好”



    说着,翻身吻住了她的唇。



    时拂晓还没缓过来呢,只觉身上又是一重,心下不由哭唧唧,还是据了好



    十八年后,花蓉手里领着一只小小的花熙,出现在人间的街道上。



    小花熙出生已有十几年,奈何天生经脉里便有水木两种灵气,天道为弥补这种逆天的能力差距,所以成长的极为缓慢。



    虽说已经出生十七年,但还是人间三岁孩童的模样。



    小花熙指着面前摊位上的一对红丝带,嗲生嗲气的对花蓉道“爹爹我要那个”



    “好”花蓉笑着应下,买下那对发带,分别系在花熙头上的两个小揪揪上。



    正系着,却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愤怒的声音“我说姑娘你讲点道理,我还急着进考场,你抓我出来做什么”



    “你给我放开”



    少年还在咆哮,花蓉系好女儿的发带,抬眼看去。



    正见时拂晓提着一个少年的衣领,往他们这边而来,花蓉不禁失笑。



    时拂晓一路将少年提到他们面前,这才松开了手。



    少年回头看着已经关闭的考场,气得差点儿哭出来,对着时拂晓就是迈埋怨“你是不是有病断人前程,等同于断人性命啊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害我”



    少年喋喋不休的骂着,花熙抬着头看着那少年,想起仙府里的画像,嗲嗲开口道“舅舅”



    少年听罢更气“谁是你舅舅,你们一家是不是都有病一个喊声哥就把我提出考场,一个还叫我舅舅我长这么大,自小父母双亡,还从来不知道我有个妹妹”



    少年依旧喋喋不休,委实聒噪,时拂晓很是无奈,取出当初冥王帮忙存储的记忆灵珠,一巴掌拍进时暮染的眉心里。



    少年聒噪的抱怨戛然而止,眼前只觉有一道白光闪过,遮挡了所有的视线,半晌后,少年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



    当眼前白光散去,时拂晓一家三口再次出现在眼前。



    时暮染愣了片刻,忽然噗嗤一笑,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



    不等时拂晓和花蓉再说什么,花熙又唤了一声“舅舅。”还张开了双臂。



    时暮染心头一喜,俯身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然后高高举起“是舅舅呀”



    和花熙玩了一会儿,花蓉伸手将花熙抱回来“先不闹,等接舅舅回去后再和舅舅玩儿好不好”



    花熙乖乖应下,小短手堪堪楼主花蓉脖子,侧头枕在爹爹颈弯里。



    时拂晓拉起时暮染双臂,上下打量一番,取笑道“当年的仙界才俊,如今竟是变书生了”



    时暮染一个爆栗敲在时拂晓脑门上“好意思说,这十八年你来看过我吗”



    时拂晓忙反驳“日日都在水镜里看着你”



    兄妹俩正斗嘴呢,却见不然出现许多官兵,开始清道,四人只好躲到了路边。



    时暮染解释道“今天是长宁公主下降的日子。”



    时拂晓了然,不多时,正见驸马穿着喜袍,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后面的花轿走过。



    花轿路过眼前的瞬间,风带起轿上车帘,公主的侧脸映入时拂晓眼帘,时拂晓微微一愣,不由握住了腰间的连枝螺。



    长宁公主唇边含笑,眼角似有春风,想是爱极了驸马。



    花轿路过身边,紧随花轿之后的,便是自小护着公主长大的贴身侍卫,他脖颈上有一道疤,宛如一只巨大的蜈蚣爬在皮肤上,张扬可怕。



    一旁的时暮染解释道“听说那侍卫的疤,是五年前为救公主留下的。当时皇帝感动非常,想让那侍卫做公主的驸马。可怎知,公主死活不愿,那侍卫也是痴情,被公主当众拒绝,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守护着她。”



    侍卫的目光扫过路边的人群,落在时拂晓面上,微微愕然。



    时拂晓自是也看到了他,四目相接,片刻后,侍卫冲他浅浅一笑,收回了目光,跟着公主的花轿,渐行渐远。



    时拂晓轻声对花蓉道“他轮回,竟然没有失去记忆。”



    花蓉自然也认出了那位公主和侍卫的真实身份,不由叹息道“恐怕未来,不知多少世的轮回,他都要这般爱而不得,默默守护。”



    时拂晓心下亦是酸涩,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无法再去做什么改变,她只希望,在无尽的轮回中,兀凝能幸福快乐。



    至于折允,想要生生世世守护她各自的心愿,想来心愿达成,也算是圆满吧。



    花蓉宠溺地捏捏花熙的鼻尖,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过时拂晓的手,说道“我们走吧。”



    街道的尽头,出现一只庞大的玄武神兽,而路过的人群,却无一能看见它。



    四人上了玄武的背,玄武腾云而起,往遥远的天际而去。



    耳畔的风轻抚而过,脚下便是红尘万丈。



    时拂晓看看花蓉握紧自己的手,看着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女儿,还有身边一直问着仙界如今情形的兄长,笑意漫过唇边。



    她心里像是裹着温热的棉花糖,甜又柔软。



    她和花蓉不再有来世,将长长久久的存在于天地之间,今后漫长无尽的岁月,便如此过下去,也是极好、极好的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写完啦,感谢一直的小天使,本章下留评发红包呀另外推下自己的下个文



    无数次喜当爹后师尊爱惨了我



    据科学研究表明,兔子到了发情期,即便没有交配,也会出现假孕症状,所有反应,跟真怀了一样。



    而姚夕,外婆是只兔子精,她打小就有兔子精的血统。



    于是,姚夕被送上无妄宗的第二个月,拉着帅绝仙界的师尊的袖子,羞嗒嗒地说“师尊,人家怀了你的孩子。”



    整个无妄宗炸开了锅握草握草,修无情道的白烨剑尊搞大了他徒弟的肚子



    白烨百口莫辩,怒而吼之滚



    从此之后



    姚夕师尊,你要给孩子取什么名



    白烨你没有孩子。



    姚夕不信师尊,这次应该真的有了



    白烨你没有孩子。



    姚夕师尊,这次肯定肯定有了



    白烨忍无可忍滚



    直到有一天,姚夕突破境界,终于解除了兔子血统对她心智的影响,也结束了社死无妄宗的岁月。



    她去给白烨道歉师尊



    她话未说完,白烨打断滚



    行,她滚



    于是,姚夕收拾包袱,连夜下山,找了个新门派安身立命。



    之后,无妄宗不断传来姚夕的八卦



    姚夕去了欢喜宗,宗派首徒高调示爱,满门师兄宠如瑰宝



    姚夕结了兔兔丹,中毒多年妖皇得救,三千妖界奉为偶像



    姚夕一兔降八魔,魔尊少主心悦诚服,魔界为聘公开提亲



    直到有一天,在欢喜宗混成了掌门亲传的姚夕,忽然见守门弟子奔袭来报



    握草握草,掌门师兄,白烨剑尊带着一窝兔子,死活要入赘欢喜宗。还说那堆兔子是小师妹这些年给他生的孩子



    姚夕碰瓷啊



    白烨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