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慕早前就听说了这个事。
他没想到乔沐元会作为剑桥大学学生代表之一去参加开幕活动,他以为她没有时间参加,看来是他低估了她的能力。
“谁推荐你去的”
“我们音乐社的社长。”乔沐元又跟他断断续续说着前段时间的事。
听到纪长慕低沉浑厚又冷静的声音,她的心境也跟着安宁许多,只是心口依然疼得厉害。
她抱着她的小提琴,还在掉眼泪。
“阿元,这个活动对你来说重要不重要如果不参加的话,你会不会难过、失望或是后悔”
“这倒不会,我参加过的典礼、开幕式很多,这次的活动是社长看中我,我才同意去的。”
纪长慕也猜到乔沐元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样的活动,别人眼里至高无上的荣耀,她早已拿到手软,别人一辈子也进不去的宫殿,她完全可以出入自由。
即使是王室举办的活动又如何,他的小公主从来都是平常心态,尽力在做好每一次的演奏,无论是在王室宫殿还是在草地山野,音乐在她眼里没有贫穷富贵的高低界限,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给任何人展示她的才华。
音乐在她心中是有灵魂的,也是纯净无暇的存在,她在小心翼翼呵护,所以她演奏出来的曲子始终都那样优美,倾注了全部的感情。
他若是不懂她,也不配做她的丈夫。
“那听我的,找一个能让你的社长信服且不会怀疑的理由推掉活动,对于小提琴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这个事只有我们知道。”
隔着视频,乔沐元看到了纪长慕坚定的眼神,还有他看向她时永远温柔的神情。
乔沐元懵懵懂懂。
但她信纪长慕,她点点头。
可是,她尚且想不出是谁在故意伤害她,远在国内的纪长慕又该怎么猜到呢
“嗯,听话,去洗一把脸后回家,菲菲它们还在家里等着你,你的陶文兴叔叔也准备了一桌子晚餐。”
“嗯”小姑娘有被他安慰道,听话地点头。
纪长慕心里头感慨,到底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会哭会笑会闹,会有属于二十岁的情绪。
但他不一样,他比她大很多,他不能跟着她一起做无目的的谴责、发火,那样只会挑起她更多的情绪且无法解决任何事情。
“乖,下次纪哥哥去英国给你带糖。”
乔沐元终于破涕为笑“你又把我当小孩了。”
纪长慕也笑了,盯着她唇角的小酒窝看,他的小公主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好吗”
“嗯”乔沐元依旧听话地点头。
“把小提琴收好,我会想办法帮你恢复如初。”
“这个很难这把琴用的是老料的鱼鳞云杉,打磨平整,选料苛刻,是百年前的工匠打造出来的,现在没有这样的老木料了,也没有这样的老工匠了。”乔沐元提到这些,又哽咽起来,难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