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在替晏伽鸣不平,又或者周末特别生气,他站在卧室外没有消停。
“林栀,上次你问我晏锋的墓地在哪,我告诉你是觉得你可怜,是同情你,而不是让你去伤害晏伽你到底知不知道晏伽从小到大受过多少伤害他刚出生时母亲就难产死亡了,他父亲对他一直都不好,给予他的关心还不及晏锋的百分之一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你在福利院尚且会得到校长、老师的关心,但晏伽什么都没有”
“从小到大,他全靠自己在努力,在证明自己,企图得到父亲一点点的关心和夸奖,可是没有,从来都没有。他的父亲不认可他的优秀,因为晏锋在晏松源心里头远比晏伽优秀,晏伽永远都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你觉得他是富二代,可他活得很可怜。”
“林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遍遍伤害他,他很好欺负吗他也只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可怜人,他禁得住你这样一遍遍的伤害吗”
“林栀,如果他这次失去了生命,你会不会替他难过”
周末一遍遍质问。
林栀的耳朵里如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鸣叫,她捂住耳朵,可还是有嘈杂的声音。
她痛苦地蜷缩在被窝里。
她在伤害晏伽吗那晏伽凭什么又将她锁在这江山园里周末又凭什么站在晏伽朋友的立场对她说这些话
可她不计较这些了,她满脑子都是一句“已经快断气”
周末觉得自己是在对空气说话,愤懑而去。
他赶去了医院。
一路上,他在跟医院的医生保持联系,给晏伽找了最好的抢救医生。
刚刚晏伽那个状态很不对劲,是濒临死亡时的状态。
不能。
晏伽不能死。
林栀一天都没有睡着。
傍晚,她从床上下来,什么都没吃,开车去幼儿园接洲洲放学。
晏伽还没有回来,江山园的管家也不在,让她意外的是,她出门的时候谁也没有管,任由她开车离开。
林栀很诧异,在今天之前,晏伽对她看得很严。
是他出了意外吗晏伽是不是已经
林栀收回目光,握住方向盘的手在颤抖,视线模糊,她抿着唇看向远方,任由车子缓缓行驶在无人的小路上。
车子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今天天气不怎么好,西边只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彩霞。
林栀坐在驾驶位上,一颗心跳得飞快。
没有人给她打电话,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以自由出入这个城市了。
如果她今天就带着洲洲离开,也不会有人拦。
放学了,小朋友们蹦蹦跳跳走出幼儿园。
洲洲远远看到了妈妈的车,背着小书包飞快地往车子跑,一边跑一边张开小手。
“妈妈”
林栀打开车门下来迎接洲洲。
她习惯性蹲下,张开双臂,让洲洲投入她的怀抱。
洲洲开心地在林栀的颈窝里蹭了蹭“妈妈,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