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不会去跟童谣打交道。
这种女人,跟他们不可能玩得来,跟他们玩不来,意味着跟温录也不是一条路上的。
“马上。”童谣急急忙忙跨上背包。
她从车库里挑了一辆好开的奔驰,大半夜,夜色如墨,苍穹浸染。
脑壳还有些晕乎乎,童谣这才发现,原来是凌晨三点了。
凌晨三点折腾她从家里去接他回来,她觉得温录有点不要脸。
一路上畅通无阻,几乎看不到车辆,更别说行人。
天黑漆漆的,夜风很凉快,童谣没开空调,打开车窗,任由夏天的风吹进车里,吹起她的发丝。
这样的夏天夜晚让她的记忆飘到很多年前,她想起了十几岁的时候,正是青涩美好的年华,她却失去了双亲。
父母车祸双亡,正在上高中的她瞬间崩溃,心里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那是春末时节,鲜花凋零,百草丰茂。
春末的时间很短暂,等她和爷爷处理好全部的后事,夏天也如约而至。
那个夏天对于她而言,冰凉而孤独。
后来学校组织了夏令营,爷爷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给她报了名。
原本活泼外向的她在那一年变的渐渐内向,性子也沉淀下来,甚至有些不太愿意跟人打交道。
风吹在童谣的脸上,瞳孔里是安城寂静的黑夜。
时间过去很久了。
十几年了。
如今,她已经在安城成家立业。
车子开到严钦给的别墅地址。
是一处装修很豪华的小别墅,离海边不远,人烟稀少,特别适合开派对。
外面停了不少豪车。
别墅里灯火通明,童谣也不知道温录在参加什么应酬,他没说,她也没问。
看上去像是私人聚会。
童谣停下车,晚风吹起她白色连衣裙的衣角,她来得匆忙,没化妆,素颜干净清丽。
在一群盛装出席的人当中,她像一个异类。
她沿着大门进去,刚走到大院就看到温录在耍酒疯,严钦扶着他,身后站着一个知性妩媚的女人,是舒沫。
童谣只见过舒沫一次,但她记得舒沫的长相。
舒沫成熟大气,像一朵火红火红的玫瑰,站在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舒沫身材也很好,今天一身黑色长裙恰到好处,她那纤细的腰肢愈发有盈盈一握的诱人。
严钦和舒沫显然也喝了酒,但只有温录喝醉了。
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被严钦扶着,胡言乱语“谣谣怎么还没来她是不是、是不是不愿意来严钦,你打电话没有你个没用的东西。”
“我说了,我没喝醉,你不用扶着我,我能走回去”
“严钦,你把手机给我,我给童谣打电话啊”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没醉”严钦无语,声音很大,“我给你手机,你也看不清字”
温录非要跟严钦对着干,但严钦扭着他的胳膊,不让他乱动。
童谣站在暗处,一时间没人看见她。
错杂的树影交织无序,落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她静静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