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没说什么,去了隔壁厨房间。
从黎晚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厨房间里许深的侧影,他个子很高,身形修长,一件深蓝色睡袍松松垮垮,磨咖啡的动作十分娴熟。
厨房的光从门口透出来,那是温暖的昏黄色调,这样的场景,总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黎晚收回目光。
许深的书就放在了沙发上。
没多久,许深出来。
他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又看向画画的黎晚“你要不要咖啡”
“不要,白开水就好。”
许深这才没管她,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捧着白色的杯子靠在沙发上,没再看书,视线落在黎晚的身上和画上。
“漫漫长夜,你打算一直画下去”许深眼神疏懒,薄唇轻轻启合。
“不然呢。”
“要不你跟我做点别的事。”
“”黎晚握着笔的手捏紧,转头,眼神很凶,“你想干什么”
“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你说可以干点什么嗯”许深挑眉,咖啡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目。
“龌龊。”黎晚又低下头画画。
许深往她身边挪了几寸。
挪着挪着就坐到了黎晚的身边,他低下头,低声“你这画的不怎么样啊。”
“你干嘛”黎晚被他吓到了,猛地抬手。
“”许深手上的咖啡泼了他一身。
黎晚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坐自己身边来,她刚刚只是本能反应,没想到就打翻了许深手上的咖啡。
“许深,你真有毛病,你晚上睡不着你就去附近的酒店解决,别烦我行吗”黎晚生气地收拾好画本和画笔,准备离开。
许深
他被洒了一身咖啡,最后还是他的错
“黎晚,你知道你像什么吗”许深也没急着去换衣服,缓缓放下手上的杯子,“像带刺的刺猬,又丑又扎人。”
“我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花来。”
许深
黎晚不想跟他吵架,天天还在睡觉呢。
她麻利地去了隔壁屋子。
隔壁小房间没有沙发,但有桌椅,足够她呆一晚上。
许深见她走了,这才去换了睡袍,他原以为自己五年前睡了一只小白兔,没想到是只刺猬。
果然给了她几天好脸色,她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想当初在美国,她被他赶出公司,最后助理说,这个女人灰溜溜走了,灰头土脸。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要管的,如果可以,还得把她的刺都拔了。
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这般放肆,以后怕不是要把许家的天给掀了。
许深慢悠悠系着睡袍带子,又去厨房接了一杯咖啡。
小房间里,黎晚画了一张又一张水彩画,每一张都很有童趣,充满了她对天天的祝福。
过了凌晨,医院里更加安静。
黑色的夜空下是悄无声息的世界,夜色茫茫,长夜漫漫。
黎晚心神不定,半夜的时候有了困意,她准备去盥洗室洗脸。
要去盥洗室势必要绕过外面的房间,她打开小房间的门,看到许深已经在沙发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