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槐大踏步朝着治安司的方向而去。
阴幽虻也带着自己的下属,以及盘槐的佩刀和龙马,回自己的城防军处去了。
以阴幽虻的性格来说,盘槐来不来王城,他都是毫不关心的。
倒不是阴幽虻不知道盘槐来王城,是为了陈坚的事情,而是阴幽虻很清楚,盘槐来王城,是为了陈坚的事情,可他觉得盘槐就应该来,应该想办法救陈坚出治安司
因此,盘槐来王城,无论怎么做,阴幽虻都认为是应该的
基于这样的想法,阴幽虻自然不可能想到这一点,也就是他提醒盘槐的这一点。
阴幽虻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以这样的方式,扣下盘槐的佩刀以及龙马,是阴幽鸿偷偷吩咐他这样做的。
而阴幽虻跟盘槐说的这些话,也是阴幽鸿让阴幽虻这样说的。
阴幽虻回到自己的城防军处,自有他的下属妥善安置盘槐的龙马,而阴幽虻则是带着盘槐的佩刀,进了城防军处的大堂。
阴幽鸿此时正等在这里,看到阴幽虻带着盘槐的佩刀进来,满意的点了点头
“爷爷”阴幽虻将佩刀放在了桌上,说道“办妥了”
“盘槐去治安司了”阴幽鸿问道。
“嗯”阴幽虻回答道“我跟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给我回了一句谢二哥,然后就朝着治安司的方向去了,我又不能盯着他去治安司,就直接回来了”
顿了一顿,阴幽虻说道“不过,盘槐都已经收到消息来王城了,对目前的情况应该很清楚,再去治安司,岂不是多此一举”
阴幽鸿狠狠瞪了阴幽虻一眼,怒道“你懂个屁他是什么身份大王的儿子,已经被封为应天候,还有了自己的封地,岂能随意回王城这是其罪之一,其二,他如果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极为详细,不先去治安司,而直接去做其他能救陈坚的事情,消息何来”
“他在王城有耳目,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阴幽鸿说道“不明摆着的大王其他儿子,被封了爵位,有封地的,不也在王城有耳目啊”
“这件事都知道,可谁曾亲口说过谁曾亲口承认过”阴幽鸿说道“有些事情,做的,但是说不得懂不懂”
顿了一顿,阴幽鸿又说道“而有些事情,却恰恰相反,说的,却做不得”
阴幽虻显然是不懂的这些道理的,如果他懂的这些道理,也就不是阴幽虻了,而是申公烈了。
看着阴幽虻一脸茫然的样子,阴幽鸿默默叹了口气,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哪里都不要去,什么都不要做,只管看着就行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很快就会有个结果了。”
阴幽鸿说完这话,拍了拍阴幽虻的肩膀,离开了城防军处,回阴幽家府邸去了。
阴幽虻对自己爷爷这番话,却是听的十分明白的。
陈坚的事,很快就要有个结果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自己爷爷没说啊
阴幽虻有心想问,可自己爷爷却已经离开了
此时的盘槐,已经来到了治安司。
不过,盘槐却是没有硬闯,而是让治安司的下属,去通知申公烈。
时间不长,申公烈就迎了出来,满脸堆着笑,说道“盘槐王子回来了”
“可否里面说话”盘槐看到申公烈对他抱拳拱手行礼,也立刻还礼,可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请,里面请。”申公烈也不废话,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盘槐点了点头,和申公烈一起进了治安司大堂。
申公烈让着盘槐坐下的同时,安排下属去泡茶,而后问道“盘槐王子还没吃晚饭吧不如,我安排一下,咱们边吃边聊”
“不必了,我想先去看看陈坚,如何”盘槐看着申公烈,问道“申公大人,这个面子,不知道你给不给”
申公烈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那就先去看看陈坚吧”
申公烈说完这话,带着盘槐去了后面的地牢,没走出治安司大堂之前,申公烈的下属送上来泡好的茶水,申公烈指了指,示意下属将泡好的茶放在那。
申公烈很清楚,盘槐既然来了自己的治安司,怕是不会轻易离开了。
“陈坚,看看谁来了。”申公烈出声说道。
陈坚此时正趴在牢房里面,土坯垒砌的床上,听到申公烈的声音,扭头看向了外面,在看到是盘槐之后,陈坚立刻想要翻身坐起。
“别动。”盘槐立刻说道“趴着就好”
盘槐说完这话,看向了申公烈,问道“申公大人,这伤是如何形成的是你治安司所为”
“盘槐王子,明人不说暗话。”申公烈摇了摇头,说道“你回到王城,直接来到我治安司,所有人都看到了,就不必明知故问了”
盘槐回到王城,却是没有得到大王的召见,他的举动实际上是不对的。
申公烈见到盘槐,一个字都没提,而是直接让盘槐进了治安司,这就是有些事做的,说不得
换句话说,盘槐在没有得到大王的召见的情况下,回到了王城,这件事申公烈是说不得的
而申公烈让盘槐进治安司,其实也是不对的,可他仍旧让盘槐进了治安司,并且也带着盘槐来见陈坚,这同样也是不对的,可他仍旧这样做了,因为他前面还带了十一公主来到了牢房。
如果申公烈此时不这么做的话,也就不是不带着盘槐来看陈坚,事情就变味了,变成了申公烈站队十一公主那边,站在了盘槐的对面。
申公烈在陈坚这件事情上,要表现出来的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既不能得罪十一公主,也不能得罪盘槐。
申公烈既带十一公主来牢房,也带盘槐来牢房,就意味着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公事公办的。
可是,申公烈得罪不起十一公主,也同样得罪不起盘槐,因为他们两个是大王的女儿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