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牵挂
陈坚送柳凝母女回家之后,迈步拐进了另外一条街,刚刚站定,蒋格格安排的人就从人群当中出现,来到了陈坚的身边。
“有可疑人物吗”陈坚轻声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这个蒋格格安排过来的人立刻说道。
“辛苦兄弟们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就不用你们这么辛苦了。”陈坚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而后掏出一叠钱,塞给了他,说道“兄弟们晚上吃宵夜,但是,有一点要记住,任何人不准喝酒”
“这”蒋格格安排过来的人有些迟疑。
“给你就拿着。”陈坚再次拍了拍这家伙的肩膀,闪身消失在人群当中。
其实,即便是陈坚不给蒋格格安排来的这些人消费费用,他们也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办事的。
蒋格格这边的人,也都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
陈坚每次安排蒋格格这边的人办事,只要碰上了,就一定会给好处。
这是因为蒋格格对手下人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该拿的钱拿,不该拿的一分都不能拿,同时,蒋格格又严格执行陈坚制定的一些事情,现在整个滨江都是清水生意,根本没有见不得光的生意和收入。
这种干干净净的钱,赚的安心,花的舒心。
可是,总体来说,蒋格格的收入是降低了不少的,这也势必影响到下面的人的收入。
用人之道,恩威并济。
蒋格格这边已经立威,陈坚也就只能选择施恩。
陈坚给的宵夜费并不多,可这已经足够让这些人知道,陈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陈坚直接回了酒店,与蒋格格交谈之后,知道了沈曼文和秦韵那边,也没有任何的异常情况,更没有任何可疑人物接近她们。
难道对方真的没有恶意
陈坚倒也没忘了让蒋格格安排人,去墓园那边守着,一旦刘昌出现,陈坚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第二天的下午,陈坚收到了欧阳缘怡的电话,刘昌去祭拜了千手佛。
接下来的事情,必然就是欧阳缘怡在电话里所说的,她的团队也解散了,她和明叔他们会各奔前程,走上生活的正轨。
这毫无疑问是个好消息。
哪怕跟陈坚没什么关系,陈坚也乐意见到欧阳缘怡他们走上生活的正轨。
既然刘昌去了千手佛的墓,那就一定会来关盈的墓,陈坚跟蒋格格要了一辆车,买了祭拜用品,驱车去了墓园。
刘昌来到墓园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了。
陈坚等在墓园的入口处,跟看守墓园的老大爷打了个招呼,带着刘昌去了关盈的墓。
对于陈坚会出现在墓园,等着自己的事情,刘昌没有任何的意外。
毕竟,刘昌已经先去了千手佛的墓前祭拜。
刘昌站在关盈的墓前,久久不语,沉默了好久之后,在关盈的墓前,摆上了极品,点燃了香烛,烧过纸钱之后,刘昌在地上浇了三杯酒,而后跪在关盈的目前,重重磕了三个头。
刘昌起身之后,说道“谢谢你”
“客气了。”陈坚说道“一切都是选择罢了,你们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江湖人,既然是江湖人,也就是江湖事,这样了结也挺好的”
听到陈坚这话,刘昌点了点头,却是在这个时候咳嗽了起来。
刘昌立刻掏出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等咳嗽完的时候,刘昌立刻把手帕塞进了裤兜里。
“咳血了吧”陈坚看着关盈的墓碑,轻声问道。
“已经持续很久了,我心里有数,我的时间不多了。”刘昌说完这话,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走了了无牵挂的走了”
刘昌说完这话,不等陈坚说什么,转身就走。
陈坚站在原地,仍旧看着关盈的墓碑,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看向刘昌。
因为陈坚很明白,刘昌第一句“我走了”,指的是他要离开墓园了,第二句说的是,他要死了,已经能够做到临死之前了无牵挂了。
这对刘昌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能够做到了无牵挂,会走的很安心,走后的面容也会很安详。
陈坚在刘昌离开墓园之后,默默收起了刘昌带来的供品,摆上了自己带来的供品。
陈坚是跪在地上摆放的这些供品,供品摆完之后,陈坚点燃三炷香,高举过头顶,手持三炷香弯腰祭拜三次,把三炷香插在了香炉里,开口说道“先全了拜师礼节,才能叫您一声师父”
“可惜的是,听不到您亲口答应了。”陈坚跪在关盈的墓前,说道“您拿我当徒弟看,这声师父,我就权当您应了”
陈坚说完这话之后,又说道“今天拜师,也是第一次正式祭拜您,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祭拜您的。”
陈坚说着话,又拿出一份供品,摆在了旁边的墓前,并且上了三炷香,这个墓是关盈母亲的。
这一点,欧阳缘怡并没有撒谎。
焚烧纸钱,撒酒祭拜
做完这一切,陈坚给两座墓都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墓园,临走的时候,又给看门的老大爷扔了一条好烟,说道“大爷,劳烦您平时费心一些,我家长辈的墓,有杂草什么的,顺手给除了”
“放心吧”老大爷说道“只要我老头子活着,还在这里看着这座墓园,你家长辈那两座墓,不会有杂草的。”
陈坚笑着道了谢,离开了墓园,驾车回滨江市区。
陈坚刚刚离开墓园不远,电话就响了起来,电话号码显示的是一串字符,肯定是通过某种加密手法的
。
陈坚在路边停下车子,接通了电话“哪位”
“忙完了”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电子合成音,显然是对本人的声音进行了伪装。
“你是有千里眼吗”陈坚笑着问道。
“差不多”电话那边的人说道“我说过,我没有恶意,你应该能相信我吧”
“目前的情况判断,大致可以相信你。”陈坚淡淡的说道“不过,我觉得你对我有没有恶意,得看我怎么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