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思索半晌, 我需要一些新卡牌,他想,目前手里的卡牌都已经有了必要的任务, 忙着在世界各地处理神秘事件, 和当地合作,一点也分不出身。
而他手里还有唯一一张从未使用的就是一张ssr,这种等级的牌对于使用者的精神的负担过大。系统已经警告过他,如果再不加以克制, 频繁使用这个级别的卡牌, 那么下一次等待他的或许就是自我意志被卡牌彻底吞噬。
陆翊搓了搓手, 开始抽卡。
卡池一阵旋转,光芒闪过。
十张卡牌在他面前出现。
陆翊面无表情。
他抽出了六张n卡,三张r,只有一张sr。
其中三张r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大概只能像肥猫亚瑟一样卖卖萌。
只有一张sr是可用的。
他抽出卡牌, 上面是一个长相俊秀的青年人, 有着鲜明的拉丁人种的特征橄榄色皮肤, 黑发蓝眼。他穿着男士紧腰裤,黑色长靴,一件宽松的亚麻衬衫, 腰部用皮带收紧,皮带上佩剑。
就你了陆翊伸手点上这张卡牌。
像是往常一样卡牌人物自动活动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陆翊一愣。
这张卡牌的人物好像一开始就被系统固定在了一个地方。
花都巴黎,
这里是举世闻名的浪漫之都, 一年四季,都有无数鲜花在这里绽放,那些走过街头的巴黎少女也如同鲜花一样美丽。塞纳河中好像也流淌着花朵的芬芳。
但是很少有人记得这里曾经还有一个名字, “光之城”,光明是上帝的化身,当这座城市被光明充满时,它就是神最虔诚的子民。
巴黎圣母院就是古老巴黎信仰的见证。
那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轻巧空透,黑色的尖顶直冲云霄,建筑的雕栏上描绘着天使精灵,玫瑰花窗上光影流动,在其上蒙上一层梦幻般的光晕。
而在宗教意义上最重要的是,它也是巴黎教区的主教坐堂。
它外面有很多教徒在其外祈祷、徘徊,久久不愿意离去。
一位修女正在布道,她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花白。但是神色宁静慈祥,她的面前是一位位虔诚的信徒,在耶稣的注视下安静地聆听布道。
钟声响起,布道结束,人们有序的排成一队离去。
修女自己也转过身,走入教堂深处。
自从世界各地出现神秘事件之后,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那些人类武器无法威胁到的存在,都在告诉着人们,神灵或者说超凡,真正存在。
随着这些事情的发生,前来祈祷的信徒越来越多,越来越虔诚。但是同时,纯净的信仰也遭到了挑战,不止有一个信徒来旁敲侧击地询问她 ,是否那些传说里的恶魔故事都是真的,教廷是否也拥有同样的力量来保护它的信徒。
老修女不知道,她在心里祈祷,同时也坚信是有的。
她相信主终究会降下辉光,拯救他们这些迷途的羔羊。
看着教堂高耸的穹顶,那些好像闪着金光的绘像,修女在心里默默祷告。
老修女顺着墙壁走着,正在久久出神。
“嘭嘭嘭”
墙壁里面,好像出来了若有若无的敲击声。
修女的脚步停下来,她第一次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她停下来仔细倾听,她发现那声音确实存在,好像就在地下。
是谁在神圣的教堂搞恶作剧或者破坏。修女深深皱起眉,她虔诚的信仰和教育让她感到愤怒。
她顺着教堂前面的一个不起眼的扶梯向下走,听着声音,一路走到了教堂下面的地下公墓。
地下公墓里面埋葬了数十万具尸骨,时间跨度横穿数百年,伴随着这座圣洁的建筑。这里面躺着无数不同的人,穷苦的因瘟疫死去的平民、罗马的战士、虔诚的神职者。
现在,他们都在此地,平等的长眠。
一进来,墙上就写了一排字“请放轻脚步你正踏入亡灵的世界。”
修女打着手电筒,随着下来地下墓地,敲击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她心里有点害怕,但坚信在这里,在主的注视下不会被伤害。
修女感受到了地下公墓里的寒气,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顺着声音往里走,寻找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地下尸库整面墙用石板筑起,墙上面又有一块块小的石板将尸体隔开,整个走廊,里面的墙上都镶嵌着尸体。
“嘭嘭”
修女走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确实是从一块石板后面传来的。石板在敲击声下微微颤动,经年的灰尘被震颤下来,看上去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尝试从经年的沉眠复苏。
修女举起手电筒照射那个石棺,她年纪大了,眼睛花,借着手电的光,凑近了看了很久才看清石板上的单词,上面用拉丁文写了一个名字
克雷斯尼克
没有姓氏,只有这一个单独的名字。
“所以你说是中世纪时期的猎魔人”
巴黎圣母院内,几个教士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表情都是一致的不可置信。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地下公墓,修女叫来了其他的教士,而且现在他们面前多出了一个人。
这位客人或许比他们还要年长的多,陪伴着这座大教堂走过了更加悠久的岁月。他自称是当年罗马圣教裁判所的一员,是一位职业的驱魔人。
教士们面面相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圣教裁判所这个名字,带来的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这几乎和当年对于科学家和无数被认定成女巫的无辜女子的生命绑定在一起。
将这位猎魔人克雷斯尼克带出来的修女犹豫一下,还是开口了“你说你是猎魔人,那你知道马修霍普金斯吗”
马修霍普金斯是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女巫猎人,仅仅是他直接发布的命令处死的无辜少女就有上百人。
对面的猎魔人摇摇头,他有着半长微卷的黑色头发,垂在脸颊两侧,眼窝深邃。他身材修长,甚至于是瘦削的程度。他的脸上闪过一点厌恶。
“裁判所内部有专门的部门,我们只处理那些真正有关于邪恶的事件,并不干预世俗。不要把我和那种人渣相提并论。”
修女接着问“那你是死而复生了吗你应该已经死去上百年了吧。”她观察这位猎人的装束,感觉对方应该还生活在中世纪。
“我并未死去,只是灵魂上了天国。”猎魔人回答,“你们说这是公元两千年后了,那我应该已经沉睡了将近五百年。\"
紧接着,他没有等教士们再询问,而是用一种严肃的语气正色说“我要见一面现在的教皇,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请帮我。”
与此同时,在隔海相望的国家。
“唉。”
在首相焦虑的同时,教皇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看着窗口飞舞的白鸽,深深叹气。
房间里的固定电话“叮铃铃”响起来,安东尼一世一皱眉,他之前交代过,没有重要的事不要随便打扰他。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投下了一大片黑影。
教皇,也就是安东尼一世有点僵硬,他记得,他住在四层。
他的头顶不会有,也不该有什么东西。
安东尼一世僵硬地抬起头。
一个黑发棕眼的人坐在阳台翘出的左上沿,翘着腿,手肘撑腿上,用手托着脸,淡淡地看着安东尼一世。
微风吹起他半长的头发,阳光为他的发丝末端染上一点金色,轻盈又舒展,像是随时要展翼离去的飞鸟。他的姿态是如此的悠闲,丝毫不顾自己脚下就是数十米的高度。
安东尼一世目瞪口呆,他下意识想要寻找安保人员,但是那个人率先一步跳了下来,身后是广场上展翅高飞的白鸽,在房间里投下阴影。
“这一代的教皇,主的代行者,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神秘人低下头,安东尼一世发现这个人的身量很高挑,比他高出了足足半个头。
这个神秘人看上去有明显的南欧血统,黑发,深眼窝,肤色是稍深的橄榄色。他的五官异常的俊美,蓝金色的眼睛冷淡清澈,像是冬日里地中海的阳光与海风。
安东尼一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努力摆出自己的威严,沉声说“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是教皇,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基督的代表,教会在现世的牧人。冒犯我,就是冒犯主的威严。”
“我当然知道。”那个神秘人说,他嗓音沙哑,但是并不低沉,在说话间给人一种婉转的优美感。
他抬起头,“我叫克雷斯尼克。冕下,我来自罗马圣教裁决所。”
安东尼一世的第一个反应是“克雷斯尼克”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是细想却也想不起来。
但是裁判所他是知道的,在上个世纪初,这个机构被改为圣座信理部,直属于教皇,继续捍卫新时代的价值观对天主教教义的挑战。
“冕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教廷自己整理出了文件为宗教裁判所正名来着,就是证明他们并没有肆意残害无辜者,反而保护了很多被冤枉成异端的人。。
不过确实,要是穿越中世纪,想不被当成女巫,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当地最大的教堂,因为对女巫施以私刑杀死女巫是不被允许的,这样做的人同样要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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