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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润昔王府3(新的一月求月票啊,订阅啊!)
    从桔禾口中得知,润昔园是整个平川王府内的第二大园子。

    问及第一大园子,桔禾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讲,只说那是平川王府的禁地,无人敢靠近那个地方,而钱南新亦未为难桔禾,不曾继续问下去。

    “那院子,姑娘最好是别生什么好奇心,之前便有人因为好奇,贸然入了那院子,至此便杳无音讯。”桔禾规劝道。

    “这你放心,我并不在意谁的院子大谁的院子小,亦不在意那院子是否危险,我只是想知道有关小王爷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小王爷”桔禾垂下脸,应是在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听外界传说小王爷人长得极丑,还听说他不近女身,亦听说他的娘亲是烟花柳巷之地的风尘女子”

    钱南新一边说着,一边瞅着桔禾面色的变化。

    之前,和年欢曾告诉他,那个像极了顾北川的少年便是平川王府的小王爷。

    后又听说了许多有关这小王爷的传闻,总觉得两者差异太大,以至于钱南新都觉得和年欢所说,亦不过是一种报复。

    报复她毁了两人的婚约,亦报复她拒绝了和年欢的好意。

    故而,这次寻到桔禾问话,便是想知道这苏锦年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模样,是个丑极天下,且脾性恶劣的人。

    “这,姑娘是从何处听说的”桔禾不答反问。

    “难道小王爷并非外界传说的那般模样”见桔禾紧张的抬头质问,钱南新心下亦是有了答案。

    “不,小王爷他,他并非是”

    瞧着桔禾额面渗出豆大的汗珠,又见她双眸不安的躲避着自己的视线,钱南新起身走到窗前,打开了紧闭的窗格。

    一瞬屋外寒凉之意夹带着院落里泥土的清新气息裹挟入了屋内,使得稍显暖和的屋子顿时变得清凉许多。

    钱南新深吸一口气,侧身看向早已有些坐立不安的桔禾。

    为何提及小王爷,桔禾是如此反应,难道那个小王爷真的如外界传言一般模样,是个不容人亲近的人

    “姑娘,桔禾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姑娘若要在问下去,桔禾亦只能闭口不谈。”桔禾起身上前几步,便是扑通一声,跪下身子道。

    “小王爷就让你们这般害怕”

    “不,并不是,只是平川王府里基本不会私下议论小王爷,只是默许的定律,姑娘莫要为难桔禾,桔禾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桔禾求饶道。

    见状,钱南新虽有些遗憾,但确实是不能再为难桔禾了。

    “也罢,既然你们都有顾虑,那我便不在询问下去了,今日委屈你了。”钱南新走到桔禾身前,将她扶了起来,道。

    却是在这时,忽而有人在窗口处现身,半身隐在窗格之后,悠悠说道“既然你这般好奇,怎不亲自去问问那个小王爷,他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人说话轻声细语,在这寂静的夜晚尤显得突兀,直吓得桔禾脸色一瞬苍白。

    钱南新亦受了不少的惊吓,但不曾想桔禾那般害怕,她将桔禾护在身后,大声的询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方才问你的话,你为何不曾亲自去问问小王爷呢”

    “什么叫我不曾亲自去问问小王爷若是我能遇到他,定是会问清楚,可至今我都不曾见过他的面,怎能当面问清楚。”这人说话着实好笑的很。

    “哦,偌大的润昔园并不能将你困住,是你将自己困在了这里而已。”屋外的人说话着实离谱的很。

    “这不是你们安排好的地方吗为何将所有的罪责都推脱到一个无辜受累的女子身上”钱南新被屋外人逼得有些无路可退。

    “这般多的原因,终还是寻找不愿走出去的借口。记住,如今的你已不是钱家的大小姐”

    “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倒影在窗格上的人影变得模糊,钱南新这才追上前,问。

    只是走到窗户前,探身出了窗格已寻得半点踪影,屋外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卷起枯枝落叶飞向廊亭的呼呼风声,这些声响让这黑漆漆的夜更显的有些可怕。

    “姑娘,奴婢,奴婢”桔禾被吓得全身发抖,话都未说完,就急急的离开了屋子。

    钱南新欲上前安抚,却不想桔禾溜得比兔子还快,只得放弃了追寻。

    一夜秋雨,一夜寒,倒挂冰凌入初冬。

    昨夜呼呼北风,一瞬之间整个王府好似便入了冬般冷寒。

    这突如其来的降温,将整个王府的节奏都打乱了,尤其管理润昔园的邵阳公公更是记的忙上忙下的。

    平川王府的几位王爷们倒是无事,只是苦了身处后园的几位身子虚弱的老王妃。

    一大早的便有几位后园的侍婢寻到账房,让管事的公公预支些银两好外出给老王妃添置些过冬的衣物,当然最忙的不过是那些运输炭火的杂役们。

    天还未亮,便忙碌的给各老王妃起炉火,燃檀香,忙的是焦头烂额。

    经过昨夜,钱南新已不指望从桔禾那儿寻得半点线索,想起那隐在窗格后不愿露面之人说的那些话,钱南新更是窝火的很,自己被人摸得清楚,却不知别人来历如何

    为这事儿,钱南新一夜未眠,可刚有睡意之时,屋外全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响。

    “哎,我家小姐还未起来呢”宁儿在外拦着提着火炭的小厮说道。

    “天寒的突然,虽然杂役署未备许多的火炭,但是姑娘这份还是有的。”说话的是一眉清目秀的男子,身着一身浅蓝色素衫,后背上绣着役字。

    “你是没听清我的话吗我家小姐还没有起来呢。”宁儿有些生气的重复着。

    眉清目秀的男子看了一眼禁闭的屋门,后又转头看向身后一身黑色绒衫,应是头衔蛮高的男子。

    见那男子低着头,面色模糊不辨,宁儿未敢多瞧,继续说道“还杵在这儿干嘛,我都说了”

    “宁儿”

    钱南新被屋外宁儿声音给绕的没法继续睡下去,索性起身出来查看,只是出来的急,只简单的裹了一件及地披风出了门。

    那些杂役一见钱南新这般模样,立马低下头去,不敢多瞧一眼,而身后那着黑色绒衫的男子见到钱南新这般模样,亦是低下头去,未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