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苏锦年心中更为确定这顾北川确有其人,可是为何他找寻多时,都未曾寻得此人的蛛丝马迹
“不管他是谁,你好生记着,你是平川王府未来的小王妃。“
一语点醒梦中人,钱南新原本慌乱的心,稍有平静,心想着或许这里才是她的归宿。
而那顾北川只不过是活在虚无幻影中的人儿,她如此顾恋于顾北川,也许是因梦中之境过于真实。
“谷将军为何在意他”钱南新忽而觉得方才的慌乱有些可笑。
眼见着重新回转身的钱南新,面色不似方才那般惊措,苏锦年更为不明,这人的情绪还是阴晴不定。
“身为未来的小王妃,却在醉酒时提及他人,这传出去有失平川王府的脸面,身为小王爷的贴身侍卫,自然有必要替小王爷分忧。”应对的滴水不漏,却显得钱南新过于小家子气了。
“那看来,谷将军还真是为主担忧过头了。那顾北川,顾公子只不过是之前在中秋赏花灯的时节,偶遇过一次。
那次重合楼醉酒提及,或是之前无意提起,皆不过是因小女子赏识顾公子的才华,才会将他挂念在心。
情窦初开的女子,哪个不怀春若是小王爷在意,那谷将军大可将此事回去禀奏给小王爷,好让他退了这婚事。”这是钱南新又一次提及了退婚之事。
这让苏锦年当场恼羞成怒,见得他疾步向前,逼得钱南新节节后退。
“你再说一遍”此时的苏锦年又一次将自己的身份忘得一干而尽。
他现在是谷云珩,谷将军,而非是苏锦年,平川王府的小王爷。
“什,什么再说一遍”这一次,钱南新明显感觉到这人真的生气了。
“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苏锦年眉头紧蹙,褐色双眸瞬时充血,现时的他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我让你回去禀报小王爷,若是嫌弃钱家大小姐心怀他人,便可断了这门婚事。”钱南新看着眼前男子,甚是害怕。
“哼,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逃得了去平川王府做王妃的命吗”
终于有些明白了,这钱家大小姐为何屡次三番退了别人的婚事,原来是其心早有所属。
可是他苏锦年是何许人也
堂堂平川王府的小王爷,怎可能轻易的让一个小小地主家的千金小姐给退了婚事
他不许
“小女子并未有逃婚之意,只是怕小王爷面子挂不住”钱南新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是吗”苏锦年方才还暴怒失态的模样,瞬时消失无踪,转而勾唇,邪邪一笑,又道“那在下便等着你给小王爷寻些不痛快”
有意思,这钱家大小姐真的有些意思,与那些只会向他低头顺耳,甚而主动献身的女子大有不同。
一扫往时疲乏,苏锦年立誓一定要将钱南新从知县府给救出去,故而未与钱南新多做繁琐的道别之礼,转瞬便消失于稀薄的雾气之中。
那方苏锦年刚走,这面裴煦便着人来唤钱南新去前堂府衙问案。
还未从方才惊魂一幕中缓过神来,又要面对裴煦的问话,钱南新还真未做好心里准备。
但裴煦那儿不等人,故而钱南新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堂走去。
知县府衙设的公堂,早已里外挤满了人,这些人大多是听了那些传言,感到好奇,见今日府衙又敲锣打鼓的在街市上宣扬一波今日设堂审案的公仆,便早早放下手中的活计,来府衙占的一席之位,瞧个热闹。
当然,这些人中不免也有好事者,看看这瑞安的青天大老爷,是如何断审这证据确凿,但又疑点重重的案子。
京都此行派来旁证的官员专设一张官椅,为的便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这案子的始末,然后帮衬着裴煦做个定夺。
只是裴煦早早入了内,那专设的官椅上却迟迟未有动静,好似那官员并不重视这个案子。
立于下方的百姓,看着空空的官椅,无不议论纷纷,生怕自己说的不够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