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娘的意思是”
“嫁给和年欢,做和家的媳妇”
裴氏没有过多绕弯子,说的很是直爽。
钱南新有所迟疑,这二房夫人说话不带拐弯,是秉性如此,还是另有图谋
只是她不知二房到底为何执意让她与那位和公子结亲
不过听宁儿及二娘的意思,原先那位小姐为了这婚事逃亲,便是不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爹爹也是如此希望的吗”钱南新垂眉,戏还是要演的,虽不知真假。
“想想你都多大年岁了,别以为仗着老爷宠爱,就无法无天了,这亲事由不得你反对,除非你再寻死一次。”
裴氏脸色冷然,不愿意跟眼前这丫头纠缠下去。
整个院子都知道她这二房容不下大房留下的孩子,她何必像三房贾氏那般畏畏缩缩的躲在别院养花种草
“二娘说的那个和年欢能配得上钱家吗如若两家门当户对,我应下这等亲事有何不可可二娘说的这等亲事应该没有得到爹爹的允许吧”
钱南新起身,温声细语的说道,语气里不夹杂一丝焦躁。
不妥这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难道就是因为那次事情给她影响太大了
得了这回复,裴氏脸色极为难看的斜视一眼钱南新,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恰巧撞上了疾步送瓜果的宁儿。
没处撒气的裴氏只得将气撒在了宁儿身上“真是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狗眼不知道往哪儿看”
宁儿哆哆嗦嗦的没敢抬头,只得端着盘子跪在青砖道的一边,待裴氏走远才起身,将瓜果送到凉亭内。
站着亭内的钱南新看到这幕也没有上前阻止,她还不熟悉这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且宁儿是仆人,她这做主子的也不可事事将宁儿的事放在心上。
和年欢,是何人钱南新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她何时能出钱家大门。
那日二娘来钱南新住的小院闹了一闹,便也消停了几日,钱南溪的爹爹因忙于生意,也就来看望钱南新一两次。
来看钱南新时,也不曾提到和年欢与她两人的亲事,只是简单的问问近日感觉身体怎样,问她需要他从外面带些什么物件回来。
钱南新只低低应声,说只盼爹爹能时常来看自己,她就心满意足了,诸如此类的话搪塞这个为女儿操心的父亲。只字未提二娘为她说亲的事儿。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仲夏蝉鸣,瑞安城一年一度的庙会,如期而至。
见得院子忙活的侍婢精神不似以前那般颓废,私下里打打闹闹,整个院落藏也藏不住的喜悦气氛,钱南新有些莫名。
“宁儿,最近府上有什么大事吗”钱南新也是好奇,便拉着宁儿问。
大小姐虽然失忆,但是失忆之后的她,脾气不似以前那般怪异,甚而有些温文尔雅,渐有大家小姐的模样。
宁儿也是欢喜,时常跟姐妹提及自家小姐时,也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她极为喜欢失忆后的大小姐
“小姐,马上是果然寺一年一度盛大的庙会,到时候津南国的善男信女都会从其他各地赶来祭拜,老爷在那天会允许家仆们回去探望父母,所以”宁儿低声回应。
“哦”
听了这话,钱南新只觉得自己出府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