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真以为能够一手遮天了那也要看看遮的是谁
而且说不好听的,资本主义国家为什么那么受有钱人的欢迎
当然是因为有钱几乎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啊
她在脱离成春香身份的时候确实是借助了徐正雨的力量加快了速度,也通过徐正雨花了大笔的钱出去,但是整件事的具体细节却是他不了解的。
灰色地带这种东西每个国家都有,遍布了世界的角落。只要有足够的金钱诱使,能做到事情简直太多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购买身份。
姜米亚在成为姜米亚之前是釜山一个小村庄的女孩子。父母双亡,很早就离开了家去城市谋生,然后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成为了一具停尸房无人认领的尸体。
就像是很多地方的灰色产业一样,这种没有亲属牵绊,也没有案件在身上的自然死亡尸体是最受欢迎的身份,因为这意味着麻烦很少,拿来就能用。
缺点是这种干净的身份购买价格要比那些因为诸如口及毒、斗殴之类的死亡原因的身份高的多,加上年龄的局限性跟相符性,价格就更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
但这对于米亚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她有足够的资本购买这样一个不会给她以后的生活找麻烦的身份,出售这种身份的人跟警察也不会向人透露她当初递交的改名申请资料是姜玉智而不是成春香包括徐正雨这个牵线的人在内。
至于帮忙打了招呼的徐正雨本人,他不会无聊到去翻看朋友递交的申请,更不会多事的去探究别人的秘密,他只要知道做这件事的警察把事情给做的很完美,成春香跟姜米亚扯不上关系就行了。
于是事情最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法律上来说,成春香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踪人口,而曾名为姜玉智的女孩儿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姜米亚,拿着过去那段在城市中闯荡的时候赚来的钱财上了高中,还考上了大学。
当然,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还有好几个,但法律意义上,她确实是跟成春香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就算是薛雄想要做点儿什么,他也没有这个立场。
而且米亚悠悠的叹了口气,有时候她还是挺喜欢韩国的,毕竟是一个警察都成为了形容词的地方,有时候做事真的不要太方便
“正雨啊,你不会背叛我吧”她一把抓住徐正雨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威胁道。
就怕这家伙因为薛功灿把她给暴露出去
徐正雨“”
砰砰砰突然之间心脏狂跳是怎么回事
他瞪着都快要贴到了自己脸上的艳丽脸孔,好半天才终于镇定下来,别开了脸,“咳,当然不会,你是对我有什么认知错误我是那种会背叛朋友的人吗”
当事人明确拒绝了跟另外一个当事人相认,他去多什么事情
老实说,这件事其实跟薛功灿已经没有关系了,能不能找到真正的崔韩雅现在并不是他跟周幼琳之间的阻碍,薛雄才是那个真正的阻碍。这样一个当初能因为女婿是个穷小子就把他跟女儿一起赶出门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孙子去娶一个骗子出身的女孩儿
薛功灿长得不错,学识跟能力也有,还有傲人的家世,这样的人找什么样的妻子找不到要找一个骗子薛雄对周幼琳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外孙女的厌恶是旁人根本就想不到的,她最大的错误不是冒充了崔韩雅的身份,也不是跟自己的孙子搞到了一起,而是没有把这个秘密永远都给保持住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用来充当家族棋子进行联姻的外孙女,即使这个外孙女真的跟自己的孙子搞在一起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够为家族带来利益。
结果呢他得到了什么周幼琳让薛家成为了圈子里面的笑柄
因为这件事,薛雄差点儿没气的直接晕过去,不但对周幼琳厌恶到了极点完全不想要看到她,更是对拆穿了这件事的金世萱的态度降到了冰点。
就因为这两个愚蠢的女人,破坏了他的计划,薛雄如果不是身体不支持的话,非要拿起拐杖把这两个蠢货给抽的血肉横飞
薛雄气的要死,以至于在周幼琳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精神不济,搞得孙子薛功灿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找了人冒充崔韩雅才导致的爷爷伤心失望,完全没有认清楚现实问题。
徐正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倒是似懂非懂的看明白了一点儿,可是也不够透彻。疏不间亲这种道理他又不是不明白,即使跟薛功灿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但站在两个人中间,他真的不确定薛功灿会选择谁。
而且周幼琳已经离开了,他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事情当事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终究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握有公司股份又被压制权力的外人,说话到底要注意分寸。
“嗯,我相信你。”米亚没管徐正雨脑子里面已经放飞了的思想,笑眯眯的放开他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谢礼,我冰箱里面的零食你走的时候都可以带走”
被米亚给拍回了神的徐正雨“”
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米亚这谢礼,你感谢人家的方式就是送冰箱里面的零食吗太没有诚意了吧
“你有意见吗”米亚看着他无语的样子反问,眼睛里面仿佛有杀气若隐若现。
“没有”徐正雨回答的很迅速,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开玩笑,女人本来就难哄,比女人更难哄的是生气的女人,这点他在张女士身上已经体会的很深刻了,没有必要在米亚这里再来一次体验,真的会死人的
“那就好。”米亚满意的点点头,“我还有一些料包,你可以拿一些回家自己做,到时候带回营地里面。”她大发慈悲的说。
“你可真是善良。”徐正雨连白眼儿都懒得翻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跟他刚认识的时候比较起来,米亚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不讲理了唔,虽然她好像也从来没有讲理过,但来到首尔之后她是不是过于放飞自我了这个城市改变人的能力这么强大吗
认真思考问题的徐正雨先生完全没有考虑过一件事,米亚跟他认识的时候虽然依然顶着成春香的身份,可是作为一个跟成春香以往没有交集过的人,她根本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把自己演成另外一个性格。离开了南源之后她跟徐正雨见面的次数更多,当然也就会把性格展示的更加全面,不再是片面单薄的。
包括李梦龙在内,米亚跟他相处的时间太短,所以当初只是看到了他的恶作剧跟叛逆,在首尔重逢之后才发现他的性格里面有这么多么执拗的一面,这种执拗又会给他认定的事情跟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就比如说薛功灿,这个倒霉的家伙正一脸郁闷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给自己狂灌营养剂,避免自己因为失眠而导致的精神不济造成更加糟糕的后果比如说晕倒什么的。上次在徐正雨家门口晕倒被人送回家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丢人事小,他是真的怕自己被送进医院
旁边的周幼琳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而发愁。
她知道自己当初欺骗了薛雄是件非常恶劣的事情,也一直在忏悔这件事,所以才会决定离开薛功灿,不再跟他见面。但现在两个人重逢了,她也想要努力的尝试着争取一下自己的幸福,难道这是一个错误吗
想到薛爷爷对自己的冷淡,周幼琳之前本来还算是坚定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起来,她真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在这场持久的战争当中坚持下去,这太累太痛苦了
“叮铃铃”薛功灿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大变的站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周幼琳看着他的样子,也担心的站了起来。
不会是薛爷爷那边又出现了变故,或者是金世萱又开始搞事情了吧
“爷爷昏倒了”薛功灿绷着脸说,拎起外套就往外走。
“等等我”周幼琳听到这个消息也被惊吓的一脸苍白,赶紧跟了上去。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薛爷爷该不会是因为她重新出现的原因而被气的晕到了吧想到自己曾经对这位老人的承诺,周幼琳竟然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两个人很快就赶到了医院,迎上了把薛雄送到医院的秘书。
“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怎么就突然昏倒了”薛功灿抓着秘书的手臂焦急的问。
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会晕倒了
“董事长今天见了那个最近一直堵在门口的李梦龙,两个交谈了一段时间,董事长很生气,赶走了他”秘书苦着脸说。
那个叫李梦龙的家伙,都来了好几次了,但是之前只是薛功灿见过他一次,薛雄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小人物给放在心上。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过来道歉的周幼琳给刺激到了,她离开之后他就同意了跟堵在门口不肯走的那个李梦龙见面。
结果两个人刚开始还算是比较平静,后来却吵了起来,然后就是李梦龙被大发雷霆的薛雄给赶了出去。
再然后就是佣人按时去叫醒睡午觉的薛雄的时候叫不醒人,吓得赶紧叫了管家,把薛雄送进了医院。
“那现在呢”薛功灿听着秘书讲述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只觉得一阵头大,完全不想要去管乱七八糟的东西,抓着重点询问。
“是脑溢血,医生正在进行检查,确定病灶是否需要手术”秘书的脸现在简直比苦瓜还要苦,对眼前的情况也很无奈。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了一辈子的薛雄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算是之前他因为病危躺在床上也是口齿跟意识都清醒的,可是现在医生却告知他们,即使是病人清醒过来,也要面临口齿不清,行动不便的后遗症,这他这个董事长的贴身秘书怎么能够接受
“脑溢血”薛功灿一下子跌倒在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眼里一片茫然,怎么就脑溢血了
“脑溢血”米亚看着报纸上面的社会版新闻也是一脸的惊愕,李梦龙的能力这么强大吗居然能够让薛雄这个承受能力非一般强大的人脑溢血
“谁脑溢血了”朴智秀咬着烤鸡翅凑了过来,看到报纸上报道薛氏集团董事长因为脑溢血而入院,股价大跌的新闻,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啊。”
“你又知道什么内幕了”米亚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朴智秀嘴角抽搐,喂喂喂,智秀妹纸,你还记得曾经标榜过自己是一个淑女吗不要吃的这么没有形象啊
“还不就是老调重弹,他看不上的那个孙媳妇又回来了,被气的呗。”朴智秀耸了耸肩说,开始跟米亚科普起来这家的八卦。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他们家搞出来的神奇事件简直太多了”她喝了一口棒打鲜橙汁,撇了撇嘴说,“好像是二十多年前吧,他们家的女儿跟一个穷小子恋爱,呃,说是穷小子,其实也只是相对于他们家来说而已,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老头嫌贫爱富,棒打鸳鸯不成就把女儿给赶出去了,还放话出去不给人活路,搞得女儿女婿只能远走国外,后来直接死在了外面。”
朴智秀显然对薛雄的做法十分不理解,“其实这种有钱人找个跟自己地位不相等的配偶的事情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如果实在是反对无能的话,大家都会尽量的把影响力降到最低。比如说让比较弱势的那一个进修或者是进入到家族企业中担任职务之类的,到时候说出去也好听。要是只有独生女的话,这种情况还是一件好事,外来的女婿没有是太大的权力,也不用担心家族产业落在别人手里。”
“再不就是靠着水磨工夫,把两个人给慢慢的拆分。反正基本上都是低调行事,尽量的让外界减少对事情的关注。”她龇牙咧嘴的说,“但是他们家处理事情的方式就很奇葩,听我姑姑说,这件事当初还成了大家的笑话,一直流传了好多年。”
“但是现在这个笑话又卷土重来了”米亚默契的接口,她还记得当初有在报纸上看到过这个八卦,说的是落难千金重回豪门来着。
那时候她还在扮演成春香同学的角色,压根就没有想到看个八卦还能看到自己身上,现在想想,也是讽刺。
“对啊,这个笑话现在又卷土重来了。”朴智秀吐吐舌头,“本来找了十几年才找到人就已经够搞笑的了,谁知道归来的千金还是个冒牌货而且报纸上还没有报道完全呢,据说那个假的好像跟他们家的孙子还产生了感情,貌似就是因为这个才曝光了是假的事情。”
虽然平时经常看各种狗血电视剧,但是这么狗血的现实还是第一次见。智秀妹纸觉得薛家的这一出出的大戏简直都能拍一部电视剧了,真是光听就很刺激跟精彩了
“之前我爷爷他们还在嘲笑薛董事长这是害死了女儿遭到报应了,所以才会遇到这种糟心事,谁知道现在才是报应啊。”她摇头晃脑的啧啧了两声,对薛雄的遭遇表示感慨。
韩国的有钱人,每一个子女都是非常有价值的珍贵棋子,谁也不知道哪颗棋子在哪一天就发挥出了作用,给自己家吞进一大笔的财富。所以大家都小心的使用这些棋子,务必要让利益最大化,谁知道薛雄完全反着来呢
“薛功灿这个人我见过的,他风评不错,但是行情却不怎么样。”朴智秀还顺带的评价了一下薛功灿,“薛董事长太强势了,而且野心也很大,还搞出来了好多神奇操作,跟薛功灿结婚可不一定能够捞到好处,反而没准儿要被他在背后捅一刀。他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恐怕要等到自己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了。”
反正薛雄没死之前,她很不看好这位的行情。
比薛家条件好的看不上他们家,跟他们条件差不多的担心薛雄搞事情,条件比他们差也不想要自己的企业被吞并。以至于明明薛功灿是少有的那种不喜欢乱来的人,行情竟然比一些花花公子还要糟糕,也是无语。
米亚也无语,薛雄这是干了多少令人讨厌的事情才让大家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啊
“跟薛功灿比起来,薛氏集团的大股东徐家的公子倒是更受欢迎,不过这个人好像长时间的在世界各地旅行,还放了几次别人鸽子,行情也不行了。”朴智秀又拿起了一只烤鸡翅,一边啃一边说。
那个徐正雨的态度摆明是不想要结婚,而且还总是在外面抓不到人,大家对他的兴趣也就淡了下来当然只是暂时的,等到过几年他在外面漂的累了,还是会回来的,那时候就是大家的机会了,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还能吞掉他们家在薛氏集团的股份增加自身实力呢
反正有钱人的世界,不是你吞我就是我吞你,夫妻还能反目呢,就更不用说这种联姻了,游戏规则都玩了几十年了,未来的几十年也不会改变。
米亚“”
她在考虑是不是要给徐正雨发条短信,恭喜一下他在有钱人眼睛里面的排名要比薛功灿高
虽然这个高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家伙现在大概正在军营里面受虐,她就别去打搅他跟前辈们谈心了。
米亚笑眯眯的收起那份报纸,继续啃自己的烤鸡翅膀,把薛雄脑溢血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他薛雄脑溢血,关她姜米亚什么事情
倒是周幼琳在这件事上面有点儿心虚。
她一直没敢跟薛功灿说那天上午她特地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去拜访了薛雄,还跪在地上恳求他的原谅,现在薛雄这个样子,虽然也许跟那个之后来拜访的李梦龙有关,但她是真的说不清其中有没有自己的原因哪怕一点点。
而在报纸上看到了消息的李梦龙也是一脸震惊,不敢相信之前那个用暴怒的用笔筒砸自己的老头子竟然会脑溢血,“看起来不像啊”
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把之前跟薛雄谈话时候的录音点开,认认真真的听了一遍,否定了是自己把对方给气出来脑溢血的可能性。
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很简单,就是单纯的成春香的去向而已,一个认为是薛家为了避免之前的假千金丑闻继续发酵,把成春香给藏了起来;另一个则是矢口否认自己知道成春香的下落,认为李梦龙是个想要借着这个消息来讹诈的投机分子,警告他管好自己的嘴。
结果就是半点儿实际内容都没有谈到,李梦龙就被赶了出来。
他之前还打算继续去他们家拜访呢从他获知的消息来看,成春香很有可能是直接被薛家给送出国了
但是谁知道还没有等他行动,薛雄就脑溢血进医院了
李梦龙挠头,现在该怎么办去堵那个从来都对他不假以颜色的薛功灿吗这人更难对付啊,上次他就是被对方用话术给打发出来了,所以才会想要去找薛雄,试图打动这个老人,不是说老人家都很心软吗
“你到底在哪里呢”李梦龙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心好累,想要找到成春香怎么就这么难
接了高利贷别催债只能躲起来的孔月梅也想要问这个问题,她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呢
本来她是想要偷偷回到南源见一见女儿,借点儿钱出来听说之前她已经把她借的那笔钱给摆平了,现在肯定更有实力了吧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多方打听也没有找到女儿的消息,成春香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找不到任何她的痕迹。就算是去警察局报案,警察也只是把人给列入了失踪人口当中,完全没有任何去寻找的意愿。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真的失踪了,找什么找”一个胡子拉碴的警员一边整理着档案一边说,对这件事嗤之以鼻。
当初的那件事他也在场,很清楚这女人给自己的女儿甩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有这种妈,不赶紧跑是等着被卖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