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暄温润的眸子,转向矜天,俊美的脸上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初安,这丹药太贵重了,就算是自家人,表哥也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
还有这丹药,你一定不要再人除了我们以外的人知道。
现在元承大陆,最好的一种提升修为的丹药,都是有极强的副作用,轻易是不敢吃的。
若是你手里的丹药流传出去,定然会引来轩然大波,会被无数人盯上,到时候就危险了。
宁景暄的话,让宁知野也神色严肃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矜天,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初安,你二表哥说的对,你手里的丹药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在丹药的水平。
这样没有副作用,又能让人立即提升好几个小重天的丹药,一旦让外界知道,势必引起动荡,让各方争抢,到时候,拥有丹药的你,就危险了。
以后不再轻易把这丹药拿出来,让旁人看到,就算是自己人,也还是再慎重一些的好。
宁时阑和宁景微也想起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着矜天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担忧和袒护。
矜天见他们是真的为自己着想,也是真心关心她,便勾唇笑着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表哥和表姐们放心,我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我会注意的。
矜天说这话,也不过是让几人安心而已。
今后该拿出来,还是会拿出来的。
而且她和落玄有了合作,等之后拍卖行开起来,她会让落玄拿出一些珍贵的丹药去拍卖。
到时候,她就会把神元丹也一起拿出来拍。
等拥有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不会只盯着她一人了。
这时,翊陵澈和翊陵辞先后进阶完成了。
翊陵澈眼底带着几分惊奇和喜悦之色,第一时间就朝矜天看了过去。
初安,你这丹药真厉害,我竟然一次性,整整进阶了五个小重天。
要知道,平日里正常修炼的情况下,一个小重天,足够修炼半年到好几年的时间。
这样一次性进阶五个小重天,还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引起轰动不可。
他之前是仙级武者三重天,现在直接进阶到了仙级武者八重天。
这样的跳跃,实在是不可思议。
矜天勾了勾唇,道还有更厉害的,这丹药是可以持续服用的,不过要间隔三个月。
当然,并非是一直吃,一直就可以提升的。
对于神王级别的强者,就没用。
而且,从圣王开始,丹药的作用就会渐渐减弱。
大约能升一到两个小重天,就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众人听言,全都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丹药居然还可以连续吃
这也太逆天了吧
翊陵辞走过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矜天,很少说话的他,难得开口说道。
这丹药非比寻常,万不可随意展露出来,今日的事情,我们会保守秘密,绝不会往外说。
翊陵辞说完,不等矜天回应,就已经咬破手指,立下了一个血誓。
翊陵澈当即跟着自家双生哥哥一起,咬破手指,立下血誓。
血誓,是这方世界一种最为严厉管用的誓约。
以立誓之人的血液,加上血咒咒术,立下誓言。
以此形成的誓约,是会受到天地规则制衡的。
若是违背誓言,那么就会应誓,受到应有的惩罚。
所以这方世界的人,就算立誓,也轻易不会用血誓。
哪怕是神王大能,也是无法逃脱血誓的制衡。
宁景暄几人见此,也没有因为他们和矜天是亲人,就选择蒙混过去。
当即就一个个咬破手指,念起血咒,立下了血誓。
徐玄楚和秦鹿弈见大家都立誓了,而且就连夜王府两位身份尊贵无比的小郡王,都带头立血誓,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过分。
也跟着立下血誓,保证绝不会将神元丹的事情说出去。
矜天也没有阻止几人,既然他们自己想要立下血誓,那就随意吧。
她是无所谓,但是几人的诚意和用心,也确实让她更喜欢这些人了。
矜天一高兴,那是格外慷慨大方的。
将装有神元丹的瓶子,丢给了宁景微。
里面还有许多颗,你们看着平分了吧。
不过平日还是要加强修炼,不要依赖丹药,若是实战经验不够,实力升的再快,也是外强中干。
矜天的提醒,瞬间让一行人铭记在心。
看着她将如此珍贵的丹药,给大家分,这样的大手笔,实在让几人心中动容不已。
就是翊陵辞和翊陵澈这样的天之骄子,身边有着无数奇珍异宝,此时也有所动容。
翊陵澈当即雅痞一笑初安妹妹,要不你认我和哥哥做义兄吧
夜王府就我和哥哥两个孩子,还挺想体验宠妹妹的感觉,若是你愿意,哥哥保证,一定将你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妹妹。
翊陵澈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可他的眼神却格外真诚和认真,让人能够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他是认真的,并非开玩笑。
宁景暄和宁知野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可行。
毕竟夜王府,在这南武国可是极为特殊尊贵的存在。
矜天若是能和夜王府的人结交,那就相当于多了一个格外强大的后台。
将来真要被什么人盯上,对方也得掂量掂量。
不过两人虽然觉得可行,却没有开口干涉矜天的决定。
这事情,到底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翊陵辞想了想,也认真的开口道。
君言的提议很好,若是你不嫌弃,我们会对你很好的,别家妹妹有的,你都会有,别家妹妹没有的,我们会一定会给你。
这还是翊陵澈第一次,听到自家哥哥对一个女孩子,说这么多的话。
翊陵澈不由扫了翊陵辞一眼,敛眸时,眼底多了些许疑惑和思虑。
夜王府这对双生子,矜天并不讨厌。
而且翊陵澈这人的脾气性格,也挺对她胃口的。
再加上,两人年纪虽轻,却天赋极佳,才学渊博,而夜王府,也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助力,矜天倒也没有怎么考虑。
见两人是认真的,而且发自真心,便同意了。
如此也好,那今后还要劳烦两位义兄多多关照了。
翊陵澈当即笑得一脸愉快,就连翊陵辞这样表情很淡的人,眉眼都染上了三分笑意。
那义兄回去就跟家里人说,既然是认亲,那自然要认认真真,正正式式的认。
到时候必须大摆筵席,广而告之。
好。
乔夜云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一个简单的回答,却铿锵有力,写满了沧桑阴鸷。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本以为这一生,只能在牢里老死,没想到,他命不该绝。
那么,那些欠了他的人,他定要他们生不如死
矜天抬手,一缕银丝飘荡而出,缠上了乔夜云。
不要挣扎。
乔夜云听言,不动了。
只见那缕银丝迅速扩散,变成一张银白透明的网,将乔夜云整个笼罩起来。
随后,化为无形。
连同乔夜云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中。
乔夜云还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他不知道这无形的银丝,到底有什么作用。
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从空气中消失,像是隐身了一般。
矜天拿下头上的簪子,打开了牢门上的锁。
出来吧,你直接走正门,没人能看到你,不过避着点人,看不到,还是能碰得到的。
我在门口等你。
乔夜云心下一惊,见矜天已经走了,也来不及多想,连忙试探的走了出去。
发现那些狱卒真的看不到他,他就不再耽误,快速离开了鸣天府。
矜天带着他去了附近的客栈,让他迅速将自己清理了一番,就让凤七帮他易了容。
这是一些最近几年,各国关于商业的走向和发展,还有各国的基本情况等资料,你尽快熟悉,才好计划接下来的事。
这是五万两银票,作为你进军商业的启动资金,还有置办生活和人手等相关方面的钱。
乔夜云心惊不已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不怕我拿钱跑了吗
矜天不答反问。
你好不容易得见天日,会做这么蠢的事
乔夜云沉默了。
他确实不会。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既然能够如过无人之境,将他从鸣天府里救出来,还帮他安排好了一切,足以说明她本事通天。
他除非傻了,才会做出背叛的蠢事。
矜天道凤七的易容术,可管至少一年。
只要不是你自己,用我给的特制药水洗去,或是遇到神王级别的存在,就没人能识破。
我不会干涉你做什么生意,但你所有生意的营收,我要占六成。
这是合约,你看看,若是没问题,签了,从此天高地阔,你可凭自己的本事,随意翱翔。
我会出钱,雇两个高手保护你。
报仇的事情,等你先做出点成绩,我们再来说。
矜天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我的人,我不插手你的生意,但若是遇到麻烦,或者还需要资金支持,可以跟我说,我会继续供应。
你费这么大劲儿把我救出来,不需要效命,奉上一生,只需要我赚钱,给你分成
乔夜云觉得,这天大的好事,有点不真实。
矜天瞧他那不敢置信的样子,勾唇笑了笑。
我欣赏你的才华和天赋,需要的,也是你帮我赚钱,只要你帮我赚的钱越多,我给予你的自由,以及地位,自然也就越大。
我们是雇主关系,也是合作关系,你没必要怀疑,我的初衷,就是用你捞钱。
乔夜云主子还真是实在。
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是存心不想让他感动吗
不过,矜天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乔夜云更加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事了。
之后,矜天和乔夜云又说了些后续的安排,以及联络方式等,才离开了客栈。
而鸣天府,也发现乔夜云不见了,迅速派人出来四处搜查。
却发现,这人像是人间蒸发了般,根本无迹可寻。
矜天回丞相府后,第三楼的人,已经把善渊和他母亲送来了。
竹溪问主子,人安排在侍勤楼里,和清策她们住一栋,您要现在见见吗
不了,让善渊的母亲,明天开始学习管理这院子的事,以后天下阁日常生活的琐碎,打扫的人员,就交给她管,至于善渊
矜天考虑了一瞬,道让他和翼枫四人一起,学习之前给的资料内容,之后,我会亲自教你们一套修习功法。
竹溪目光一亮,她虽然至今都没有真正看到主子动手,但她有一种感觉。
主子的修为,深不可测。
让厨房给我弄点吃的,吃完我还要出去。
这次要去至少十天,我会让画灵易容成我的样子,就待在院子里。
有人找,就称病,有窫窳在,没人敢闯进来。
竹溪知道矜天有自己的安排,懂分寸的没有多问,只道。
主子放心,奴婢们会做好,不会让人察觉出来。
吃过晚饭,凤七也帮画灵易容好了,矜天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丞相府。
她挑选出来的最后一头牛,在距离皇城数千里外的苦寒之地流放。
矜天事先跟第三楼交易了一头,可一瞬数十里的行风兽,就放在城外的庄子养着。
所以她出城后,就骑着行风兽,一路赶往了流放之地。
五天后。
流放之地。
快点动作快点
士兵一鞭一鞭抽打在,那一身囚服的年轻人身上。
打的他皮开肉绽,都没停手。
行了行了,上头可交代了,要让这位将军府的唐小公子好好活着,可别把人打死了。
打人的士兵被同伴提醒后,又抽了对方一鞭,才停手。
真是倒胃口,看到他那张脸就恶心,走走走,我们去旁边喝两口,让这丑东西自己在这呆着。
几名士兵走开后,去了远处歇脚的凉棚喝茶。
另一边是一处荒凉的原野,无数囚犯顶着大太阳干活,四周远远的,都是守卫的士兵。
矜天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平日不穿的青衣,戴上白色的维帽,遮掩了面容。
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凉棚里。
突然出现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几个士兵正要警戒,就被几枚银针射入体内,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