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傻了。
他这是醉成什么样了, 竟然会幻听到薄砚讲这种话
“嗯”薄砚见他只茫然瞪着双大眼睛,也不说话,就又重复了一遍, “是想亲我吗”
嗓音中不自觉就染上两分哑意。
阮眠不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幻听到这么奇怪的话了,他脑袋摇得像个小拨浪鼓, “不不想”
他怎么可能想亲讨厌鬼薄砚
“哦”薄砚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甚至没有半分后退的意思, 依然保持着和阮眠鼻尖相抵的姿势, 语气中隐约添了两分危险味道, “那你想亲谁”
喝醉酒的阮眠就是直线思维,他讲不出“我谁也不想亲”这样反驳的话,只会顺着说“想亲想亲酷的, 比我酷的”
薄砚不动声色问“那你觉得我酷不酷”
阮眠竟毫不犹豫点了头,大声回答“酷”
薄砚笑了一下,没想到傲娇小孩喝醉之后, 竟然真的能这么坦诚。
顿了片刻, 他又循循善诱般问道“比你还酷”
这次, 阮眠稍稍沉默了一秒钟, 小嘴撇了撇, 才心不甘情不愿似的,又点了下头,“也就也就比我酷一点点”
说完这句, 他就忽然抬起手,食指和拇指几乎捏在一起,比划道“你看,就只有这么一点点”
薄砚眼底漾起更深笑意,他抛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既然, 你觉得我酷,比你还酷一点点,难道你不想亲我吗”
阮眠这下被问住了。
按照他的逻辑来讲,他只想亲酷的,比他还酷的人,薄砚确实符合这个要求,所以,他想亲薄砚吗
要亲吗
唐清又突然吹了声口哨,带头拍起手,“不要怂,亲上去不要怂,亲上去”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喊得极其富有节奏感。
阮眠脑袋本就已经不会转了,此时耳边又充斥满了这整齐划一的同一句话,就好像某种蛊惑,让他彻底丢掉了思考的能力,不自觉就向薄砚的脸凑得更近,想要吻上那张薄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很慢,周遭的一切也都好似被定格了。
近一点,再近一点,还有一厘米,就要唇瓣相贴了
薄砚却突然抬起了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按在了阮眠的唇瓣上,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阮眠一怔,那双显出明显醉意的大眼睛,又茫然眨了两下,像是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然而下一秒,独属于薄砚的气息,就忽然铺天盖地般笼罩下来,阮眠感觉到自己的右侧唇角,划过一瞬微凉,又很柔软的触感。
又愣了两秒,阮眠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薄砚的嘴唇。
薄砚,刚刚亲他了。
虽然亲的是嘴角,可那也是亲了
薄砚的嘴唇,原来这么软的吗
阮眠下意识抬起手,又摸了摸刚刚被吻过的唇角。
好像还能感觉到那股微凉而柔软的触感,很舒服,好想好想再感受一次。
可他还没来及付诸行动,薄砚就蓦地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亲没亲上亲没亲上”唐清在一旁八卦道,“我没看太清,到底亲上了吗”
离薄砚最近的一个男生大笑道“看把清姐急的,亲上了亲上了,不过亲的是嘴角。”
唐清刚要张口说什么,一旁的红头发男生却先她一步开了口,他嗤笑了一声,抬眼看着薄砚,语气满是嘲讽,“天降帅哥,我还以为多会玩呢,搞了半天,也就亲了一下嘴角啊,切,这时间给我,都够我上全垒打了”
这波黄腔开得过于直白了,在座的不少小姑娘都红了脸,男生全都哄笑一片。
薄砚突然向前一步,黢黑眸子紧紧攫住了红头发男生的眼睛,语气森寒,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重复一遍。”
他本就比红头发男生高了一截,现在更是气场全开,整个人锋利得像支下一秒就要离弦的箭。
整个二层楼都瞬间安静了,红头发男生也一时被薄砚的气势震住了,蔫了不少,嗫嚅道“没没说什么,我我就是,就是”
见他半天吭巴不出个所以然,他旁边的男生忽然灵机一动,替他回答了一句“口嗨他就是口嗨一下,兄弟你别这么玩”
他本想说,“兄弟你别这么玩不起”,可触到薄砚眸底的暗色,剩下两个字就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男生还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妈的,这小子看起来真的好吓人
“对对对,”红头发男生急忙接过话头,一迭声应道,“口嗨,我就是口嗨,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薄砚额角青筋跳了跳,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
其实他的理智是清楚的,清楚眼前这个红毛,可能真的就是嘴贱口嗨,没有其他意思。
可他的脑海中却一遍又一遍浮现出那三个字全垒打,全垒打,全垒打
他这么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人,送到嘴边,他都只敢克制自己,只碰一碰嘴角的人,怎么到了这红毛嘴里,就能轻飘飘一句“全垒打”了
薄砚清楚感觉到某种暴虐情绪,正在他全身游走,愈发要侵蚀掉他的理智
可突然,耳边响起了很轻很软的一声“薄砚,我我为什么感觉你在晃”
这一声就好像无尽地狱中忽然漏进来的一道光,薄砚倏然一滞,周身气场瞬间就散了大半。
不行,不能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阮眠的第一次社团聚会,他有一步做错,阮眠之后在社团里可能就会不太好过了。
半晌,薄砚扯了扯嘴角,竟然还笑了一下,一改之前的强势态度,忽然朝红头发男生伸出了手。
他这个动作太突然,不要说红头发男生了,全场看戏的人都愣了。
还是唐清最先反应过来,急忙道“红毛,人这是跟你握手言和,你还不快握”
红头发男生又呆了两秒,见薄砚并没有收回手,也没有反驳的意思,才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握住了薄砚的手。
可也就是握住的那一秒,薄砚忽然加大了力道
红头发男生被捏得生疼,想要把手抽回去,却根本拗不过薄砚的力道;想尖叫,薄砚却又忽然凑近,嘴角还是勾着的,贴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轻描淡写道“管好你的嘴,也管好你的眼睛,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薄砚停顿片刻,又轻声笑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学长,我猜,你应该不会想知道,否则会发生什么。”
他特意叫了一声“学长”,明明该是恭敬无比的一句称呼,可此时此刻从薄砚嘴里讲出来,就绝对没有分毫“恭敬”的意味。
红头发男生不自觉打了个颤,只觉得眼前人像是地狱修罗。
薄砚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站直,从始至终,脸上都还挂着淡淡笑意,只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红头发男生颤巍巍坐下来,额头竟已沁出了一层冷汗,不知是因为太疼,还是太害怕。
薄砚眼神飞快掠了一圈,最后拿起桌上一杯没动过的威士忌,看向唐清,很礼貌一般说了句“抱歉”,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淡,“小阮他身体不太舒服,我就先带他回去了,扫了社长还有大家的兴,我替他自罚一杯。”
话落,薄砚就把手里酒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酒杯被他随意放在桌台边,薄砚敛眉思索一瞬,又开口道“我们就先走了,各位慢慢玩,今晚随意点,我来买单,算作阮眠加入贵社的一点小心意。”
这所说所做,都极尽周全,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大一新生的程度。
唐清当然明白薄砚的意思,她也利落又拿起一杯酒喝尽了,笑道“那我就先代替我们全体电竞社,谢谢阮眠啦今晚吃好喝好”
大家也都渐渐反应过来,急忙都对阮眠表达了谢意,气氛总算重新热络起来。
薄砚轻吐出口气,走到了一直在一旁乖乖站着的阮眠身边,低声问他“能自己走吗”
阮眠毫不犹豫点头,大声回答“当然不能”
薄砚闷笑一声,低声和他打商量,“那我扶着你,你先自己走到楼下,我就背你,好不好”
他这句话有点长,阮眠像是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干脆点了点头,继续大声回答“好”
薄砚伸手,从后托住了阮眠的腰,维持住一个半抱的姿势,一步步往楼梯口走。
走到楼梯口,要下去的前一秒钟,薄砚却又突然回了下头,眼神落在角落里的赵群身上一秒,就又收了回来,若无其事继续半抱着阮眠下了楼。
都已经看不到薄砚和阮眠的身影了,赵群却还保持着缩在沙发里的动作。
薄砚刚刚那一眼,就像洞察一切了似的,好瘠薄瘆人
下到一楼,薄砚先去吧台,办了张会员卡,毫不吝啬充进去一万,还和服务员讲清了,楼上今晚的所有消费都记在他卡里。
讲好之后,薄砚又问服务员要了张湿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连指缝都不放过地,把刚刚和红毛握过的那只手擦了一遍。
这才又半抱着阮眠出了清吧。
一出去,薄砚就在阮眠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我背你。”
阮眠喝醉酒后真是意外地乖,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趴在了薄砚背上,手臂还十分熟练似的,环住了薄砚的脖颈。
薄砚托住他的腿弯,确认把人背好了,才慢慢站起了身。
可才刚一站起来,薄砚就突然蹙了蹙眉,脚步也跟着微微踉跄了一下,他在原地站了两秒钟,缓过来后才继续走。
趴在他背上的阮眠倒是无知无觉,还笑嘻嘻道“薄砚,你看你又晃了”
薄砚轻“嗯”了一声,故意说“我和你一样,我也喝醉了。”
“你乱说”阮眠果然不高兴了,他夹在薄砚腰侧的两只小脚前后晃了晃,凶道,“我才没喝醉我们酷哥,那可都是,都是千杯不倒”
“行,”薄砚很顺着他,“知道了,你是千杯不倒。”
阮眠这才满意了,小脚又晃了两下。
可过了没两秒钟,阮眠却又突然紧了紧环在薄砚脖颈上的手臂,大喊一声“糟了快停下”
薄砚被他勒得一滞,站定,闷咳了两声,才问“怎么了落东西了”
阮眠小脑袋垂在薄砚颈侧,点了点又摇了摇,“不是,不是落东西,是落糖糖了我和糖糖说了,让他来接我的,他还没来”
薄砚被他蹭得心痒,偏过头去深呼吸了一下,才说“温棠不来了,他就不知道你在酒吧,你那条信息发错了,发给我了。”
这句话的长度又超出阮眠的理解范围了,他愣了愣,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呐呐重复道“发给你了”
薄砚“嗯”了一声,“放心。”
说完,他就继续走了起来。
薄砚说的是实话,阮眠那条消息确实是发给他了,不然他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
薄砚很庆幸,阮眠这条消息发错了,让他收到了。
不然,他不敢想象不然会怎么样。
他不是不信任温棠,只是温棠看起来比阮眠还要柔弱两分,薄砚实在不放心,面对像刚刚那样的情况,温棠能否处理得好,又能否保护好阮眠。
薄砚说了让阮眠“放心”,阮眠就真的放心了,就好像潜意识里,对他有一种信赖感。
走了两步,阮眠又突然道“薄砚,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薄砚像是没想到今晚会有这么多意外之喜,微愣了一下,才笑着应道“当然好,你唱,我听着。”
在阮眠开口前,薄砚忍不住揣测了一下,阮眠会唱什么歌。
阮眠喜欢落日飞车,应该也会唱他们的歌
可下一秒,阮眠一张口,就把薄砚所有念头都打散了,薄砚身形都跟着滞了一下。
只听阮眠放声歌唱“啊啊啊,我就是黑猫警长”
那声音又奶又软,浸了蜜似的。
薄砚难得爆了句粗,这他妈是要可爱死谁
这真的是他免费能听到的东西吗
之前在鬼屋里时候的担忧又重新浮现出来了
阮眠酒醒之后,真的不会把他灭口吗
趴在薄砚背上的阮眠,当然对薄砚心里的os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唱得乐呵。
从黑猫警长唱到葫芦娃,又从葫芦娃唱到喜羊羊,再从喜羊羊唱到两只老虎
每唱完一首,还非要问薄砚一句“好听吗你喜不喜欢听”
薄砚一遍遍不耐其烦地回答“好听,很喜欢。”
就这样一路走回了宿舍,真是甜蜜的负担
进到宿舍楼后,薄砚本想提醒阮眠一下,让他暂时不要唱了,毕竟已经不早了,可能很多同学都已经睡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阮眠自己倒先不唱了。
薄砚觉得有趣,忍不住问他“怎么不唱了”
如果阮眠此时是清醒的,他一定听得出来,薄砚的声线已经在轻微颤抖,可他现在醉着,就完全没听出来,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才小声回答“哎,曲库空啦,唱不出来啦”
薄砚没绷住,喉结又轻微滚动了一下。
进入楼梯间,薄砚稍作停顿,深呼吸了一口,才一鼓作气,背着阮眠上了四楼,刚走到宿舍门前准备把他放下来开门,宿舍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张陶走出来,看见两人吓了一跳,“我操这这这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薄砚淡淡道,“阮眠他喝喝酒了。”
虽然薄砚没说“喝醉”,可张陶倒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急忙回身把宿舍门敞开,让他们两人进来。
阮眠看到张陶,还笑眯眯朝他挥了挥手,兴奋道“张胖晚上好”
张陶回了句“晚上好”,又一言难尽看向薄砚,小声问“等他明天醒了,我还能活着吗”
薄砚笑了一声,很不走心地安慰道“放心,至少比我活得久。”
张陶“”
顾孟平已经睡了,呼噜声震天,张陶帮着薄砚,把阮眠直接送上了床。
薄砚给他盖好被子,又不放心地问道“难受吗想吐吗”
阮眠像是认真感觉了一下,才摇了摇头,乖乖回答“不难受,不想吐”
看他精神确实还不错,薄砚略放下心,又把被子给他往上拉了拉,轻拍两下,低声哄道“那就睡觉。”
阮眠果然听话闭上了眼睛。
薄砚吐出口气,转身出了宿舍。
张陶也急忙跟了出去,他又仔细看了看薄砚的脸色,担忧道“小薄,我刚刚就想问了,你还好吗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薄砚脚步微顿一下,片刻后,他淡淡摇了摇头,随口道“我没事,就是一路背回来,走累了。”
酒精作用下,阮眠入睡得很快。
前一秒还在兴高采烈讲话,后一秒闭起眼睛,就立刻沉入了梦乡。
阮眠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得难受。
醒来,阮眠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他感觉头痛得厉害,抬手揉了两下眉心,才掀开被子,慢慢爬下了楼梯。
一口气喝掉了一大杯水,阮眠才觉得舒服了两分。
他正要爬上床继续睡,脑袋里却突然闪过一堆零散片段
他好像喝醉了,之后薄砚出现了,薄砚还,还亲他了
阮眠倒吸了口凉气,一遍遍自我暗示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薄砚根本就没去,都是幻觉
可脑海中的画面却一帧帧一幕幕,越来越清晰起来,最后定格在,定格在
薄砚蹲在他面前,把他背起来的那一幕。
阮眠抬手用力拍了下额头,他犹豫两秒,还是忍不住,慢慢,慢慢,慢慢抬起头,往薄砚的床铺上,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阮眠就愣住了。
虽然房间里很黑,不太能看得真切,但至少能看到大体轮廓。
薄砚的床铺上,根本就没有人,连被子的轮廓都还和早上一样,显然根本没被动过。
这么晚了,薄砚会去哪儿
阮眠摸过手机,给薄砚发了条信息
你去哪儿了
可总是秒回的人,这一次却过了足有三分钟,依然一个字都没回过来。
阮眠有些等不住了,他把钥匙揣进口袋,握着手机,轻手轻脚出了宿舍。
阮眠不知道薄砚会去哪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去吃夜宵了,就想去共享区碰一碰运气。
可他才刚刚走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脚步就是猛地一滞。
余光里,刚刚洗漱间,好像有个人。
迟疑一秒,阮眠就又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了洗漱间。
只看了一眼,阮眠就蓦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真的是薄砚
可薄砚,薄砚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靠坐在角落的地上,脸色比纸还苍白,整个人单薄得,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小薄又a又又脆弱抱头
老母亲今天又粗长又准时叉腰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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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爱你们。
顺便搞了一个新文案,下一本不出意外会写它,感兴趣的小可爱记得戳专栏预收哦
不准告密我是垂耳兔
人间尤物垂耳兔 x 禁欲伪闷骚真大灰狼
裴恬,人如其名,貌美声甜,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甚至被圈里人玩笑称为“九千万猛1的梦”。
可唯独高中校草殷奕寒,对他不屑一顾。
殷奕寒颜好身材佳,次次还稳坐年级第一宝座,迷倒万千少男少女心,可他本人却清冷孤傲,禁欲骄矜,男色女色都不近。
然而有一天,九千万猛1猝不及防发现,他们的“梦”碎了
裴恬戴一顶毛茸茸的兔耳帽,弯腰站在殷奕寒座位旁,媚眼如波,笑得又乖又甜,正小声和殷奕寒耳语“哥哥,我能和你坐同桌吗耳朵给你捏哦。”
一觉醒来,裴恬惊恐发现,自己脑袋上竟然长出来一对长长的兔耳朵,后面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
十八岁突然觉醒第二属性,裴恬发现收不回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了,除非每天都吸食同类的气味体
可放眼整个学校,裴恬就没发现哪一个不是人类。
直到有一天,裴恬在卫生间里,透过门缝偶然看到了一条灰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裴恬欣喜若狂,正准备冲出去,却发现大尾巴的主人转过了头,竟然是他最看不顺眼的殷奕寒
开始
殷奕寒眉梢上挑,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裴恬,语气更是冷漠至极“同桌可以,至于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后来
殷奕寒把裴恬牢牢锢在怀里,身后的大尾巴摆来摆去,他把裴恬的兔耳朵吻得发红,嗓音中染满欲望,低声蛊惑“乖,再给我捏一下耳朵,让你多吸两口。”
再后来
裴恬坐在床上,气得摔枕头,说好的只是捏一下耳朵呢殷奕寒这个大尾巴狼,净骗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