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托你们找这簪子的主人。”
他们一行人坐到了医院外的长椅上,新吧唧闻言侧头问老人,“对方,是什么样的”
哪想他这么问后那老头子脸红了,语气断断续续地道,“是我初、恋的对象”
神乐: ° ° 嚼着醋昆布jg
新八:“神乐我说你啊话说这醋昆布哪儿来的”
神乐:“听那些听不下去的话的时候,醋昆布能帮忙保持心态平衡。”
老头:“我到了这个岁数,还是孤身一人。追着女人的屁股跑不知为何,到了今天想起的都是她的笑容。”
银时:“也给我来点醋昆布。”
新吧唧转头,“你们俩都吃啊真狠啊”
老头垂下头,“想笑话我就笑吧我这糟老头子,临死之前却开始思春是吧。”
新吧唧嚼着醋昆布转头,“没有的事。”
老头仰头望向头顶湛蓝的天空,追忆起他年轻的那时候,“她,真的好美”
“总是别着簪子,干脆利落地干着活,在镇上也很有名气。男人们都是冲着她,三天两头去买她家的团子,大家都吃出了一身肥肉。”
老头在那边追忆过往,银时递给了旁边的语心一条醋昆布,语心觉得喉咙有点痒皱了皱眉,摇头表示自己不要。
银时见她皱眉,“怎么了”
语心转头稍微掩嘴地往旁边打了个喷嚏,随后她拿纸巾擦了擦手摇头表示没什么,“就是觉得喉咙有点痒罢了。”
银时蹙眉看着她,都不仅直起了身,“不会是感冒了吧反正都在医院里了,要不去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一点大事都没有,就要去看医生,我还没那么脆弱。”他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新八和神乐的注意。
新八:“怎么了”
语心先一步银时说道,“没什么,只是阿银他太过大惊小怪了。”
银时转头看她:“喂喂怎么会是我大惊小怪了呢。阿心你要是生病了,心疼的人是阿银我好吗”
新八诧异道:“诶语心姐生病了么那要去看医生啊”
语心无语:“没什么的啦,我就打了个喷嚏而已,就说我生病了”
“过度关心自己爱人的身体健康,也是丈夫深爱着你的体现。美女,你便别推脱了,就依了你丈夫话,让他放心吧。”那边老头停止了叙说过往,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看了过来对语心劝道。
在语心无言以对时,银时起身站了起来,转头对神乐和新八道,“我先带阿心去看看。你们”他目光落到想委托他们找人的老头身上。“我家很贵的,因为我家是超一流的万事屋”搪塞了这些话,银时便想推脱老头另寻高明,但老头下一句将他即将要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老头:“钱我有。”
银时:目光瞬间犀利jg
老头瞥向远处树林小道间走过的和服妹子,“怎么砸给妹子都砸不完,我也没有家人,遗产多到不知该怎么处理呢。”
“如果你们能接下我的委托,我就把所有遗产留给你们。”
银时:“真、真没办法啊。”
新吧唧转头看他:
银时:“老人家拜托的事儿,怎么能推掉呢。”
新吧唧:“”
语心瞥了眼银时那瞬间改变的态度,表示习惯了。
毕竟都是为生活奔波劳累的人,谁不喜欢钱呢,越长大越是知道钱难赚。而只有小孩子才会觉得龌龊,大人都知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不过她猜阿银这次工作要打白工了,要说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而她向来直觉很准,她就感觉上那老头不像是能付钱的样子。
不过语心想到银时的性格,就没开口让银时先收那老人家定金了。反正到时候他就算知道了也会轻拿轻放,就是估计会闹腾一阵。
想着,她唇角不由轻轻勾起。
“神乐,你便先接下委托去找一下人吧,过会儿我会去找你的。”之后银时对腿脚不便的新八道,“新八,委托人就交给你照顾了。要诚心诚意,真心对待人家啊”
新八:“诶我也在住院的说”
银时抬手握拳,“白痴万事屋啊,存在的价值就是帮助别人人这辈子重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学历是爱”
神乐站起身摊手,“年轻人就是把意志力和同情心都遗忘了才”
新吧唧脑后滴汗,“咦为什么只有我成了当代的废物年轻人啊”
之后几人便分开行动了。
被银时牵着手走在医院平坦的大路上,语心微微仰头注视着身侧的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的,无端的笑了起来。
银时注意到她的视线,垂头向她看了过来,困惑道:“怎么了”
语心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见银时问了便随口道:“看你长得帅。”
银时立刻便得意洋洋了起来,“你老公我一直都很帅吧”
语心唇边扬起的弧度更大了,手缠上了银时的胳膊、头靠在他身上宠溺地回答,“是是是,阿银是最帅的”
银时垂眸看她,“总觉得阿心你说得有点敷衍诶”
语心闻言抬头看他,“哪有。”
银时:“直觉。”
语心:“什么鬼啦”
银时骤然弯腰脸凑得离她很近,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了她脸上,“阿心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不真诚的你”
语心迷茫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什唔”
猝不及防地被堵住了嘴,语心差点被呛到。
侵入而来的草莓牛奶味道,刹那间便霸占了她的味蕾。
太甜了,是该让他少喝点草莓牛奶了不然血糖又要高了。
最后检查,医生只是让她多喝点温开水,注意保暖,和口服点感冒清热冲剂,就没了。
是有点轻感冒,看来银时的担心是对的。
就是不知道这点轻感冒会不会传染,刚刚他们还零距离接触了。
唔
管他呢。
阿银他最怕打针了,量他也不敢让自己感冒。笑
在医院照顾委托人的新吧唧,在路过护士台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那色老头没有钱的事实,便满脸怒火的前来找还未离开的银时,“银桑,你听我说啊”
而左右手各拿着十几串团子的神乐已经冲回了医院,“钱”
本来银时以为神乐那么急匆匆的回来是找到了线索,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零花钱花光了,重新跑回来要钱了。
银时╬:“谁让你钱花那么光的,不知道存点留着以后再用么”
神乐:“男孩子穷养,女孩子富养。这种浅显的道理银酱你都不懂么”
银时:“哪里来的歪理谁谁说的看我不”
神乐答得轻快,“语心姐说的。”
瞬间噤声地银时:“”老师干得好事。
以银时和语心的童年经历,自然不可能出现挥金如土的情况。但松阳对唯一的女弟子真的是宠溺非凡,那基本要什么给什么的态度,是他们几个皮实的男孩子远远不可比较的。
有谁能拒绝可可爱爱又萌萌哒,还会对你撒娇的小萝莉呢不能。连松阳老师都不能
虽然与银时结婚后,语心平时生活还是会精打细算。但在神乐来了后,语心给神乐的零花,真的是给比银时的平时用度开销花费还多
哪怕银时嫉妒的咬牙,也该保持身为成年人的大度风度不,什么度都保持不了他银时是那种要面子的大人么
大不了他哪天从那丫头手里骗过来点还要注意点,别被孩子她妈发现了。
该说银时不愧是你嘛
“你居然”三人踢飞了房门,冲进了老头的病房。特别是新吧唧,零钱都被这混账老头骗去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真的是倒贴钱的委托。
“慢着慢着慢着,你们想为了这点钱就夺去老人活着的希望吗”老头连连摆手扯借口。
神乐气恼地扑了过去,两只手拉扯着老头的脸,“你还有脸说这话”
老头被扯的直喊疼,“疼疼疼”
银时:“钱断缘亦断。我们不干了。”
新八:“ju我拿走了,我想看第十周。”
而在银时他们要走时,老头开始了他的表演不是,是病发了。
银时留在老头的病房里呆了片刻后出来,说他们接着去找人。
神乐新八:“诶”
语心反而笑了起来。
这便是阿银啊,比谁都心软
“阿银”
下巴处还留有婴儿肥的语心歪头,看向身边的男孩,“你在看什么”
“那里。”幼年的银时指向路边的一棵树下,“我刚刚看到有鸟,从树上的鸟窝里掉下来了。”
“诶”语心顺着他的指尖望了过去。
草丛遮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也没看到,她也没有不信银时的话,扯了扯他的衣袖,“要过去看看吗”
银时点头。
两个小孩手牵手的走到了那棵树下,蹲了下来。
“真的诶”语心指着跟个球一样,毛都还没长齐的幼鸟,“阿银你眼神真好。”
银时捧起幼鸟左右看了看,还好有草丛的冲垫加上还小,没有什么大碍。
“要送回去么”语心见银时望树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又爬树,阿银你别摔着了。”
“嗯,我会注意的。”
银时将幼鸟送了回去,但却被恰好回巢的成年鸟撞见,两只鸟误以为银时要掏鸟窝,便狠狠地啄了银时。
“阿银”见到银时又摔下了树,语心上前,“怎么样,很疼么”
“可恶,找机会我要把它们都烤了。”捂着被啄痛的地方,或许是觉得在她面前又摔下树的行为很丢脸,银时撇开眼故意恶狠狠地嘀咕。
而语心知道他不会。
“阿银你口是心非。”
那时她还特实在的戳破了。
银时卡壳,不由恼羞成怒。
“你说谁口是心非嗯”
被揉脸的语心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阿咿,号疼阿银,好疼”
新八:“话虽如此,这种随处可见的簪子,要怎么查啊”
神乐从银时手里拿过簪子,“我有个好主意。”她拿着簪子递到定春鼻下让它嗅,“找到了就玩命啃,定春”
新八见神乐的操作就离谱,忍不住道,“喂这哪找得出来啊话说,玩命啃啃什么啊啃谁啊”
神乐:“奸笑。”
新八:“奸笑什么啊”
定春背上伏着新八在前领路,一行人便跟着定春在旁边走,“都过去五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气味啊。”
神乐嚼着醋昆布转向新八,“不知道啊阿鲁,说不定绫乃小姐体味很重呢。”
新吧唧:“呃,体味”
语心见定春嗅着路面转过拐角这条路是不是有点熟悉
“喂话说,你咋回家了啊”
定春领着他们到了登势酒馆前,银时认为定春误以为是散步遛弯,便自己回来了,“你以为是散步啊白痴”
然而定春坚持不懈的扒拉着拉门,他们疑惑的走了过去,“咋了,都说要拉拉外边了人生就是打带跑”
定春不为所动,依旧抬着它的爪爪扒拉着门。
他们看向登势酒馆,“喂,该不会”
新八抱着他的拐杖,眼睛抽搐,“不会吧”
这么大的响声,里面人自然是听见了的。门被拉开,登势手拿着烟的盯着他们,“啥事啊,来付房租的我说你们啊我这儿可是做夜晚营生的,说过白天不运营的吧。要来晚上来,呆子”
银时:“不不,这不可能吧。”
新八神乐:“不可能不可能。”
银时:“这哪有绫乃的样子。”
新八神乐:“没有没有。”
经常在登势酒馆帮忙,曾有幸见过登势婆婆年轻时候照片的语心没有跟风:“”
如果说那是绫乃小姐也不是不可能吧。
然后登势便无情的击碎了,银时他们三人的自我欺骗,“你们咋知道我的本名啊”
银时新八神乐Σ ° ° :“啊”
新八抱头,“头好疼这话我理解不了”
银时捏拳,“别撒谎,老太婆”
神乐摇头晃脑,“你咋可能是绫乃”
登势到底没和几个小鬼计较,就是额角崩井字╬:“你们在说什么呢登势是源氏名也就是晚上使的名字。我本名叫寺田绫乃。”
神乐都对在地上爬的蚂蚁说话了,“小蚂蚁,散步开心吗”银时和新八也与她一同蹲在地上,背对登势。
登势╬:“你们明显是在逃避现实啊绫乃的事比蚂蚁更重要吧”
酒馆里传来电话声,登势也不理几个不愿接受事实的人了,转身去接电话。
“喂,这里是登势酒馆。”
“”电话对面看上去有些吵,登势移开了点话筒随后又放到了耳边,“诶,万事屋”
举着话筒,登势侧身喊还在门外的万事屋几人,“喂是大江户医院打来的。”
万事屋四人:“嗯”
“说什么老爷子已经不行了。”
几人怔愣了下,是那个老头委托人
登势感到疑惑,她都没听说过,“你们有熟人住院啊”
时间不等人,他们火急火燎的带着登势赶往了医院,见上了老人家最后一面。
“绫乃小姐发簪果然适合你啊。”随着这话落下,有种莫名的心酸感。
虽然老人家好色,但年轻时的那份对于初恋的执着确从未变过。
岁月不饶人,但不忘初心。
夕阳下,几人并排走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还是登势呀嘞呀嘞地揉了揉她酸痛的脖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带我上哪儿去呢。”
新八转头看向登势,“不过,您表现得不错啊。”
银时直视着前方,“老太婆啊。”
登势放下手,瞥向他,“嗯”
“你难不成”银时眼珠转向她,“都记得”
“记得啥”登势问。
“没,就是说”银时一时也说不上来。
“谁知道呢。”发簪上垂下的装饰物叮当响起,登势转过身面相他们,“那么咱们去吃点团子吧”
望着夕阳下的登势,恍惚间就好像是见到了绫乃小姐,几人集体揉眼睛。
错觉是错觉,嗯,肯定是错觉。
“说来是有点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发戴花君莫笑,岁月从不败美人。